泪与吻

边伯贤：喂，死了没有？

少年翘着腿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从河中冰过的野果，三口两口吃掉果肉，然后把果核扔在浑身湿透的少女脸上。

顾绾绾：唔……

衣服头发都湿漉漉的，沾在身上非常不舒服，顾绾绾抬手拨弄额前的头发，结果摸到一个黏糊糊的果核。

顾绾绾：……什么鬼？

边伯贤：你没死？太好了！

边伯贤兴奋地跳下来，把手伸到她跟前。

边伯贤：承惠五百万。

顾绾绾：五……五百万？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软妹币好么，这人谁呀，张口就要钱，还挺理直气壮。

顾绾绾：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给你钱？

边伯贤：（眨眨眼）妈，给我五百万！

顾绾绾惊呆了。

顾绾绾：你还真是……

边伯贤：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服务特别贴心到位

贴心个鬼啊，她还年轻，哪来这么大一儿子。

边伯贤：如果您喜欢的话，不如多给点小费，就算你六百万好了。

顾绾绾：六……

见顾绾绾浑身狼狈，面露为难，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方才还笑容满面的少年一下子变了脸色。

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拽住了顾绾绾的头发，凶狠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头皮一起扯下来。

边伯贤：没钱？

顾绾绾：（咽口水）我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钱，下次给你好不好？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一只慢悠悠爬过的乌龟。

顾绾绾：我把它压给你！

这句话不知怎么又刺激到阴晴不定的少年，他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稠。

边伯贤：当我是傻子吗？你不会回来赎它的对不对？

微微低头，下垂的眼尾流露出几分精致的脆弱，抓着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了。

边伯贤：你们女人就喜欢花言巧语的骗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提着顾绾绾的头发，粗暴地将她举在湍急的水流上方。

顾绾绾：放开我！好疼！

嘴角弯了弯，似乎很享受她眼中的恐惧。

边伯贤：别着急，马上就不疼了。

边伯贤：这次我就吃点亏，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顾绾绾：你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啊！

话音未落，她就被扔进水里，呛了几口水，很快就沉到了河里。

边伯贤看看裤脚上的水花，眉头一跳。

亏了，这笔生意亏大发了。

边伯贤：死女人，浪费我一条裤子。

顾绾绾：死女人今天不仅要废你一条裤子，还准备废掉你！

边伯贤：！！！

顾绾绾突然从水里冒出头来，精准地抓住边伯贤的裤腿，用力一拉。

为了防止走光，他只能弯下腰来，正好方便了顾绾绾，将重心不稳的少年整个拖入水中。

顾绾绾：一个两个都把我往水里扔，有本事你自己来cos美人鱼啊！

落到河里的人挣扎着想浮出水面，被顾绾绾一把按了回去。

顾绾绾：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

边伯贤：救命！

边伯贤想说他不会水，张口却灌进一大口冰凉的液体，肺部的空气一再被挤压，大脑嗡嗡作响，一些痛苦地回忆翻涌而来。

“白白，你留在这里，妈妈马上回来接你。”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白白要在这里等妈妈！”

“这小子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别不是个傻的。”

“放心，在那里工作，有这张脸就够了，傻子反而更好控制。”

“你是谁！别过来！不要碰白白！”

“妈妈救我！白白好怕！”

蓦地，男孩手里出现一道光，割掉了油腻腻老男人的耳朵。

“这小混蛋异能觉醒了，快抓住他！”

扑通一声，男孩跳进又臭又脏的河水里，虚软的手脚却始终用不上力，只能看着头顶的光越来越暗。

钱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妈妈为了钱抛弃他，坏人为了钱对他做出那样肮脏的事来？

如果钱真的那么重要，他一定要当个有钱人，让所有欺负他的人都跪在他脚下求饶。

顾绾绾：喂，你怎么了？

少年不动不挣扎，身体僵硬的像具死尸，一点点往下沉。

顾绾绾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连忙潜入水中救人。

肺里火辣辣的疼，眼前冒死了无数的小星星，边伯贤傻笑着伸手去抓。

好漂亮的星星，就和小时候他在母亲怀里见过的那些一样。

顾绾绾：！！！

眼见着他嘴里吐出一串气泡，顾绾绾迅速堵上了他的嘴，将大半气体渡到他口中。

做完这一切，她自己也开始感到眩晕，吃力地把人带上岸边，像条咸鱼一样躺在了岸边。

顾绾绾：不会游泳还敢在河边作妖！

顾绾绾：你妈没告诉过你珍爱生命，预防溺水吗？

边伯贤：妈妈……

像是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少年晃晃悠悠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抽泣。

边伯贤：不要丢掉白白，白白会赚很多很多钱给妈妈。

顾绾绾：（无语）你还叫上瘾了？

边伯贤：你不信是吗？

他一个翻滚，水滴顺着下巴滴到她脸上。

顾绾绾眼皮一跳，连忙闪躲。

顾绾绾：你不要乱来！

边伯贤：白白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头顶一暗，少年的唇急切地贴了上来，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渐渐收紧。

一旦顾绾绾有挣脱的想法，就会换来他破碎的哭泣声，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咦惹，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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