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天了,因为萧尘和非烟如今也已经小有名气,毕竟属于上流社会,尽管母亲身体不理想,不过非烟还是绞尽脑汁地让陌蝶过上好日子,家庭经济却不见好转,毕竟隐月和逸晨还在上学,母亲的病情也在逐渐恶化,再加上陌蝶的奶粉和婴儿用品,也确实是实在无可奈何了。不过好在有些让他们欣慰的事情:还是陌蝶并不任性,除了必不可少的果腹,她也别无所求。毕竟自己当初是在冰天雪地之间被白狼王养大的,风餐露宿也是习以为常了。
陌蝶正在隐月身边看隐月忙忙碌碌地缝制服装,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杀意波动,对于她敏感的嗅觉而言,那是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她瞬间就打了一个哆嗦,迅速警惕地环顾四周。窗外四季常青的柏树上,一个不易察觉的黑红色衣角从浓密繁盛的绿叶树枝之中显露出来,还有一缕寒光四溢。
“月……姐姐。”陌蝶现在正努力适应喊“哥哥”和“姐姐”,虽然还有些别扭,不过至少最基础的一些说话技巧是畅通无阻了。
“嗯?怎么了?”隐月对于陌蝶很有耐心,大概是因为血浓于水的缘故,陌蝶对于她并不反感。
“树。”陌蝶有意无意地指了指树上的衣角,可能是隐月对于色彩的敏感和阳光的充足,她也实实在在地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到来。
“二哥,你过来一下!”隐月有些不大对劲,她面色凝重,有些许慌张和担忧,赶忙压低声音唤来了逸晨,不动声色地将情况告诉他,逸晨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全家人待在家里,自己却独自一人拿起匕首走了出去——看起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了,陌蝶这样想着,她只能听见外面的交谈声和巨大吓人的打斗声,短兵相接,只觉得外面打得天昏地暗。
“你们——休想进来!”逸晨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恍惚间看见了他嘴角的血迹,身上衣着早已被血色染红,惊悚恐怖。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死守着房门。屋外,一个宽大斗篷的黑衣人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步步紧逼……
“这样还不够吗?我已经加入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他无可奈何的声音充斥着慢慢的愤怒和恐惧,发抖的身体再也不愿后退一步,他还是咬紧牙关地质问着,却不得回应。
陌蝶的视线再一次被遮掩住了,大概是他们觉得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会让她噩梦连连,即使她认为这只是鸡毛蒜皮的纠纷。当初的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不过,作为一个弱者,被保护的感觉确实是不错,她决定继续保持沉默,静静地蜷缩在萧尘怀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脚步不稳的身影,沉默不语地回忆着,一个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她以上厕所为理由,独自从卫生间的通风口溜了出去,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另外一个人正在外面放风——他们的风格。
“小丫头,你不怕死吗?”声音低沉杀意,略带威胁和嘲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他原先想要恐吓的女孩子,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静沉着,眼中的饱经沧桑让他怔在原地。
“另外名额,自愿。五年后,再会。”陌蝶从喉咙里冷冰冰地挤出这么一句话,就又钻了回去,把他孤零零地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出入口,陌蝶的行为举止,老练到让人无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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