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落了几许华年锦瑟,疏远了当时痴狂。不问风华,黎明星月,夜归人是离人。
“回来了……”执明看着慕容黎,手指温柔地抚顺额上微润的发丝,在他眉心吻了一记。看得真且真,仿佛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双眸含泪,沉沉阖上,珠泪跌落在身下人的脸颊,月光转过,光影落白,楚楚可人。
慕容黎小心翼翼地将扣在皓腕间的手移开,一声闷哼后再无声响。
赤足落地,残夜的冰凉直闯神经末梢,但不抵下体带来撕裂的疼痛,踩过满地的残香,拾起碎裂的朱衣玉冠,骤雨初歇,海棠花瓣从窗棂打进屋内。
身上的血痕斑斑,齿印点点,一袭红衣遮住,一件长袍掩了全部,瀑布墨发随意垂落。重新点起新香……
提笔扣墨,下书……,腰间勾龙玉珏滑出,掷地留声。下意识看了一眼执明,并无受到影响。
慕容黎拾起,瞳孔里润了寒雾,指腹触玉,凉意穿刺螺纹,流入血脉。
看了榻上人许久,终只有一个无奈的笑意,执明何其无辜,奈何他慕容黎命注孤星,命如纸薄。遇此人此生足矣,只是欠的太多,又何来提来世之说。
…………
卯时钟声响起,执明条件反射似的惊起,殿内平静如常,见慕容黎在灯下下棋,棋局待定,看起来像是下了很久。慕容黎也能感受到执明投来的目光,可依旧坦然自若地落子。
脑中依稀还闪现出昨晚的事情,只是太过零碎,不是梦,但像是……。执明张了张口,面露羞怯。
“阿离,昨晚……”
“昨晚太平长安!”啪!又落一子,淡淡回道。
听到回复,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自己没有失性伤害到阿离,执明望了望棋盘,黑白相当,记得阿离一直用的都是血滴子和琉璃石打的那用副的。
“这棋为何……”
“世间一直都是只有黑白……,对吗?”
慕容黎捋了捋垂在肩上的发丝,也没看执明一眼。执明想问什么,他知道。也清楚执明想听什么,他也知道,但知道足矣。
“王上,卯时已到,该上朝了!”宫人在殿外传话。一贯的白纱灯,执明突然生出想换的念头。
闻言,执明换上宫人送来的王袍,玉冕闪闪。玄色衣袍上,火龙戏骄阳,身如玉树。
他终究成为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逐鹿中垣。可曾经在乎的人都已成为史官封笔的一页纸……
“王上!丞相来了……”
“老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声音刻意压低,但略显急促。
“既然丞相大人都亲自来了,有些事本王也省得在朝会上说了!”执明未宣丞相觐见,也没有要去上朝的意思。
“王上,若是国之要事,也当同众臣商议,万不可独断专行啊!王上……”语气有些无奈,又有几分强硬。
“也是!毕竟丞相大人已经不满于丞相之位,而妄图国丈之称,也当同众卿商议商议。”执明尖刻的语气,似乎很动怒。
丞相一听,虽暂时不解其意,也忙慌叩首称错,又想起昨夜是他女儿为执明斟酒,一时恍然大悟:“王上,老臣教女无方,是臣之过,老臣罪合万死!”
丞相重重磕头“但求王上饶过小女,臣愿以死赎罪!求王上成全……”
执明转头看了一眼慕容黎,从刚才到现在还未落下一子,是在思还是在听……,
“赎罪……”执明幽幽的走到门前,宫人将门敞开。
“她犯的罪,你来赎,那本王犯的罪当找何人赎?”
——啪……,话音刚落,慕容黎手中的棋子应声散落在棋盘上,玉声清晰响亮。
“王上……是……?”丞相未敢抬头,昨晚丞相之女在酒中加入了相思方,事后执明急忙回宫,丞相心疑,才知是他的夫人教授的。好在没有铸成大错,也以为执明不会知晓。
“不能懂么?无碍,满朝文武,总有知本王的!”执明说着,便要出去。
“王上,不可……”慕容黎慌乱站起,又无力跌落原位。执明像是早就料到,折身回去扶着慕容黎。
如此,丞相应该能懂了……
“臣知晓,臣知晓,王上,老臣知晓……,为了慕容国主的清誉,老臣定会守口如瓶……”
“还是不懂,看来爱卿老了……”执明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这老头——冥顽不灵。他是要下聘,要娶阿离,要天下皆知。
“不……王上,老臣定会说服朝堂上下,给慕容国主一个交代,今吾国国势正盛,当后位以待,天下为媒,共主之位为聘,风光迎娶慕容国主。”丞相茅塞顿开,立刻伏地说道。只求这次是对的。
“很好,今日朝会乃至接下来几日的都改在午时,丞相知道的吧!”
“臣遵旨……”丞相艰难爬起,换上一副临危不乱的表情退下了。
“来人,将宫中最好的去伤痕的药拿来,记住是最好,本王只要一个。”
执明将慕容黎横抱起来,放在还留余温的被毯里。
“别动……”执明缚住慕容黎,嘴角邪魅一笑。“全部出去,让医丞熬些补身子的药送过来。”
朱门阖上,执明将慕容黎的长袍解下,里衣解开……玉肩,胸膛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昭示着自己昨晚的暴行。
“你是想让本王一直伤害你,然后自责吗?”执明一点一点地擦着药膏,心疼的问道。
“并无此意,我从不会在意这些。”慕容黎淡淡的说道。
“阿离害羞了?还是病了……”执明摸着慕容黎红通透的耳垂,红晕一点一点遍及脸颊。
“…………”
“难道也是并无此事,本王可是亲眼看见的,你还要抵赖?”执明贴得更近了,慕容黎眼中的惊慌,无措,尽收眼底。
“王上还请自重……”
“本王偏不……你能如何?”执明突然放慢擦药的动作,指尖灵活的滑到慕容黎的腰肢。记得,这里很敏感呢!
“你……”
“阿离的朱唇说话时很是诱人,本王怕自己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会发生很多……意外……”移到慕容黎耳畔,吐息的热气萦绕在颈窝,有些痒。于是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个度……
“王上,药煎好了……”
“拿进来!”执明为他敷完药,只系好里衫,多余的就撤出了。
“阿离,喝药……”不喝,执明将人遣退,吹了吹碗中的药。
“阿离,知道吗,本王之前以为你什么都会,可现在本王发现有一件事情,你须得本王亲自教授……你猜猜是什么?”
执明挑了挑眉,如他所料,阿离并不关心,所以他只能自己告诉他了
“其实,你的床笫功夫,实在是太烂了……啧啧……”
慕容黎刚淡下去的红又蹭的一下飙升“不知羞耻……唔……”
执明含了口汤药,趁慕容黎不注意立刻含住樱唇送进。眼角难掩的得意之色。没办法,不好好喝药只能出此上策了。
慕容黎初时反抗,可徒劳无益也就放弃了。
“怎么,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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