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中暮芊芊把空地都种上了各种花卉,小魇兽躺在软软的青草皮上打滚,暮芊芊顺毛撸了两把。
邝露端了一叠先前被暮芊芊用灵力硬催长出来的杨梅过来放到石桌上,方便几人聊天消遣。这杨梅吧,看着个头圆大,呈现出熟透了之后浑个乌紫的颜色,看起来口味上佳。邝露撩着宽袖,双指拿起一颗放进口中,牙齿轻轻一合就被酸得受不了了。
“芊芊,汁液太酸了。”邝露五官险些扭曲,用了另一只手挡住。
酸吗?在两人面前不用戴面纱,暮芊芊拣起一颗塞进了嘴巴,腮帮子有些小鼓,一用力,熟透了的杨梅汁液就在口中爆开了,酸甜酸甜的,到底还是甜味多些呀。
“没有啊?我觉得很正常啊。”暮芊芊抬起眼看她,不明所以。
不过邝露好像不喜欢酸啊,“那,改日我给邝露做荷花酥吧,那个超甜,你一定喜欢。”
荷花酥,形态似荷花层次渐开,花中放出嫩黄色花蕊姿态的糕点。观之可形美动人,食之是酥脆香甜。无论是味觉还是视觉,都令人享受。
但,她好像还没有种荷花啊?暮芊芊猛地坐直,双目炯炯看向润玉,“殿下,我可否在你泡尾巴的星潭里面洒莲藕种荷花啊?”
就为了给邝露做荷花酥?润玉眼神掠过邝露,平淡无波的面孔,也没开口说同意。
好像,有些诡异,池子里长了荷花还怎么泡尾巴啊?
嗯...暮芊芊看了看沉默却并不是默认的润玉,立马改口道:“邝露,我还是给你做海棠酥吧,那个更甜些!”
还是算了吧,邝露文雅地吐了杨梅核用帕子接住。瞧了一眼吃相甚好,嗜酸嗜得面不改色的润玉,心中的小人嘴角抽搐,真是爱酸。
暮芊芊正琢磨着怎么把那几株海棠花催开,便听宫外的响动,天兵报道是锦觅过来了。
暮芊芊还未回神,邝露递了面纱给她,笑意盈盈:“戴上吧。”
崩溃,为什么啊?
锦觅甫一进入璇玑宫,就嗅得空中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好清新,也好香甜啊,和花界很像。满目的花树也不再是云烟的死气之态,甚至还有几只不曾在天界见过的蝴蝶。
宫中的颜色鲜亮得很,锦觅扫眼过去,好多不多季节的花都一时凑在一起开放了,用手抚摸身旁缠在一树木槿上的黄色蔷薇,竟未消散。
锦觅惊奇,连忙取下一朵花瓣密裹的蔷薇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好香啊,这花是真的?
“锦觅仙子,”邝露起身前来招待她,语带笑意问候:“仙子可是来找殿下的?”
“我...”
锦觅眼神在邝露身后的润玉和暮芊芊身上转了一圈,“我不是来找小鱼仙倌儿的,我找芊芊。”
“啊,找我?”暮芊芊不知所以,锦觅一把将她拉到一边独语,“芊芊...”
锦觅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啦?”
锦觅有些纠结,“爹爹说,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非但没有告诉我,还用我去要挟他,是,真的吗?”
“我...”
暮芊芊心虚,面对锦觅纯真探究的目光无处躲藏,“是真的,锦觅,对不起...”
“嗯?为什么呀?”
锦觅纯属疑惑,她不觉得芊芊是这样的坏人。
“因为,我怕水神仙上知道你的身份后,会和殿下取消之前的婚约。”因着梓芬之死,洛霖就算不反抗,怎可能会对天家心无半分芥蒂。
“爹爹,的确不大喜欢我和小鱼仙倌的婚事,不过他说,若是我喜欢,他便会支持我的。”
是啊,水神可真是个开明的人,女儿后来就连喜欢上了杀母仇人的儿子也还是会支持。
暮芊芊倒搞不清楚洛霖的想法,不过此时她是真的愧对锦觅。一开始她对任何有可能伤害到润玉的人都抱有敌意,锦觅自然也是,才会毫不顾忌她,但人非草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锦觅真的是个很好的葡萄,纯善又天真,伤害这样的人,她自然会有不安。
“锦觅,瞒着你的身份去威胁水神,确实是我的不对,那你,怪我吗?”
“没有啦,”锦觅大度地摇头,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宽袖招摇地晃了晃:“我不怪你,只是爹爹说,让我以后要离你远一些,所以提前来告诉你一声,在爹爹面前,我可能就没办法和你玩耍啦,你不要生我的气。”
暮芊芊小声,“你不生我的气才好...”
等旭凤风风火火赶来璇玑宫,一进门,只见邝露和润玉两人无声在院中独坐。
见了他,邝露默默起身,微微屈膝:“火神殿下...”
润玉也抬眼向他看来,“旭凤?今日难得,怎么来了我璇玑宫?”
一边抬手斟茶,施手请他落座。
旭凤环住茶杯,目光四处搜寻,却不见他心心念念的锦觅。
“兄长,听闻,锦觅过来了?”
到底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润玉面无所动,“她是来找芊芊的,现下应是有许多话要说。只是不知你找她,又有何事?”
毕竟,她如今已是自己名义之上的未婚妻。旭凤指节微动,显然也想到了此处,一时哽住。
旭凤低头闷了一口清茶,茶味甚浓,心中也不是滋味。
邝露与润玉眼神递视,此间她不好在场,便规矩退下。
现下只剩二人,有什么话,也可摊开了说了。
“兄长,我对锦觅的心意,你一直知晓,此番...”旭凤真诚地看着润玉,示弱伏低,“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你和锦觅的婚事。”
果真如此,润玉提起一边唇角,“旭凤,你莫不是糊涂了,这婚事由父帝和水神仙上千年之前所定,又岂是轻易就能更改的。”
“可你并不喜欢锦觅,若你真与她成亲,那暮姑娘怎么办?难道兄长,对她并未有意?她为你做了这么多。”
“旭凤,”润玉神情变冷,“她是我宫中仙侍,连带救你两次,就让你这般编排她?”
旭凤的目光闪躲,“她救我,无非是因为你的原因,你就当真忍心...”
“我与觅儿之间的婚事,无关他人,既然这场婚事已成定局,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旭凤失神,是,婚事已成定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拿不准锦觅的心思,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连她的心意都不能确定,他又怎能大言不惭,有恃无恐地让润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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