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忙不迭的应了,她吩咐刚才无辜挨骂的小侍卫跟她一起去外院找马大夫。
裴肆则放缓呼吸,脚步轻落在地面上靠近床榻。即使这样,男人还是十分敏锐的清醒过来,双拳紧握的防备着,眼里带着几分警惕和戒备。一瞬间从月光下沉睡的雄狮变成密林里警惕前行的猎人。
直到他的眼睛里倒映出裴肆的身影……
他呆愣的看着床榻旁站着的小少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看什么!你瞧瞧你的手!”裴肆又急又气,一双眼全落在非默的手上,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昨日在祠堂发呆时,他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待他的小侍卫,是放在身边看着呢、还是给他一方自由的天空?
可如今闹这么一出 ,他便是想放手也不可能了。他的小侍卫这般让人不省心,以后若真是离了他,还不得叫人心疼死!
这一番怜惜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的表情落在非默眼里却全然变了味儿。
被小少爷紧紧的盯着,他不自在极了。
况且他的手这样的丑陋,还生满了水泡,大大小小的遍布整个手掌,活像是田里的蛤蟆,可小少爷是矜贵的天鹅啊!
非默眼里的光芒暗了暗,癞蛤蟆怎么能肖想白天鹅呢?况且……他们还同为男子……他怎么能对神袛一般的少爷生出……生出这般令人不齿的想法……
心里的万分苦涩和愧疚快要浮上面部,他慌忙低下头去,将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藏,直到他的动作被裴肆呵止——
“都这般了你还乱动!”
“你还要不要手了!”
“你是稚童吗?控制不住自己!”
裴肆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肃,非默错愕到直直的抬起头来,紧紧盯着那张他早已在心中描绘了千万遍的脸。
见男人用比上一世年轻了许多的模样正视着自己,眼底带着躲闪。裴肆鼻头一酸,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在被架着跑的气喘吁吁的马大夫一行三人恰巧赶来,竹屋的门被推开,马大夫一屁股跌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呼呼、呼……,老夫、这一把年纪,小少爷要是再来两次,以后怕是就见不到、老夫了。”
“马大夫,您帮着瞧瞧他的手。”裴肆也顾不得其他,他上前一步将男人背后的手握着,动作强势却没有伤到非默的手。
“这不是昨夜……罢罢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拿身体当儿戏!”
“我昨日留给你的药?”马大夫看向非默道。
裴肆立即看向非默,非默藏在头发后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丢、丢了……”他小声地说到,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昨日他袖子里的暗兜破了一个洞,夜里又黑。等他发现药不见了已经到竹屋了,也就没再找。
“我这里还有。”马大夫放下他的药箱,支使阿珠和小侍卫把门口的桌凳挪到床边。
因为水泡一直延伸到手腕处,外衣衣袖束着腕,小侍卫就帮着非默脱了外衣,白色的宽松里衣袖子一挽便露出一小节有力的小臂。
银针过火后,将一个个水泡挑开,再敷上褐色的药膏,最后用棉布裹好。
“好了,这药一日换一次。半个月就能好个七七八八。”马大夫留下一瓶药,背着他的药箱晃晃悠悠的走了。
作者:是我是我就是我,高考结束的我非常快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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