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1日6点。
姚校盛来到东村,果真发现三位花甲老人在悠闲地打斗地主。
姚校盛:三位老人家,你们搓不搓麻将。
关小文:这位小哥如此雅兴,我们当然奉陪。
姚校盛:你们要当心了,我可是溪云口的麻将天王。
王斌:就让我们三个七旬老汉来会一会你这个麻将天王。
姚校盛:老人家,等会输了可别说我一个后生欺负你们老年人。
柳建国:你这个后生,就等着输钱吧。
王斌:建国,你今天起床迟了也就算了,怎么连声音都这么沙哑了?
柳建国:你们也知道,昨天我那两个儿子回来了。
关小文:回来了是好事啊。
柳建国:是我把他们叫回来的,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我一说是为了家产的事情就急忙地赶过来了。
姚校盛:老人家,这我就要说一句了。就比如说我是个老师,我的心思都花在给孩子们提高成绩。我很长时间才回家看望我的父母,但是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们。我猜您的儿子肯定也很想您。
柳建国:他们连自己的房间都分不清楚了,大儿子还睡在我的房间!
姚校盛: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柳建国:你到底搓不搓了,不搓你就走吧。
姚校盛:那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搓麻将搓麻将。
搓了半个小时的麻将,姚校盛一把未赢。
王斌:怎么样年轻人?我们厉害吧。
姚校盛:其实这并不是我最擅长的!
关小文:那你最擅长什么?
姚校盛:我最擅长双扣。
柳建国:那就打双扣。
姚校盛和柳建国分为一队。
关小文:对3。
姚校盛还处于理牌阶段……
王斌:到你了。
姚校盛:哦哦,一张4。
关小文:我这是一对!
姚校盛:抱歉抱歉,听错了。
柳建国: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平均每个人逃出10张牌后,姚校盛还未逃出5张牌。
关小文:一张4。
姚校盛:炸弹!
柳建国:一张4你炸他干嘛啊。
姚校盛:气势上不能输,这就说明我的牌极好。
很快姚校盛输掉了比赛。
柳建国:你到底会不会打牌啊。
姚校盛:别说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斌:建国你的儿子不是回来了吗,你叫出来一个不就行了吗?
柳建国:啊,他们肯定还在睡觉,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下意识地站起来拦住王斌)
姚校盛:相信我!
随后的半个小时姚校盛无一获胜。
关小文:年轻人,你怎么还不放弃啊。
姚校盛:我这一把绝对能赢了。
就在姚校盛逃完最后一张牌的时候,从柳建国家里传出来一声惨叫。
柳建国:怎么回事啊,文武。
四人闻声而来,眼前的这一幕让四人毛骨悚然。
一中年男子惨死在床上,他狰狞地目视前方。
柳建国:我的儿啊。
姚校盛:赶紧去报警啊。
柳建国:逆子,你以为你杀死你大哥,我就会把资产都给你吗?
柳文武:父亲我是冤枉的,我本来想来叫您吃饭,可没想到大哥为何在您的床上,而且还……
柳建国:够了,和警察解释去吧!
姚校盛:老人家,我觉得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柳建国:我原先是说把资产给他,但我后来和大儿子单独谈了之后我觉得交给大儿子比较好。想必是让他听见了,那他也不能杀死我儿子啊。
柳文武:父亲,不管您把资产交给谁我都没意见,而且我从小和大哥关系密切,如果是他得到资产我会替他高兴。怎么会去杀他呢?
柳建国: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现在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还是等警察到了再说吧。
一个小时后几辆警车驶进了小溪口村。
柳建国家附近围满了村民,警察穿过了人群之后进入到被害人屋子里。
章警官: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厅,保留好现场。
章警官:发现死者的时候,这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姚校盛:警官大人,当时我和这三位老爷爷在门外打牌。
柳建国:我听到我儿子的惨叫声后我们就来到了屋子里。
章警官:先说一下你们和被害人的关系。
柳建国:他是我的儿子。
柳文武:他是我哥哥。
王斌:我和他父亲是多年的邻居了。
关小文:我也是他的父亲的邻居。
姚校盛:我是溪云口三中的老师,我有一个学生住在小溪口,我是来家访的。
章警官:被害人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其死亡的。
柳文武:大概早上7点钟。
章警官:那么是谁最先发现的呢?
柳文武:是我最先发现的。
章警官:你是怎么发现的?
柳文武:我是来叫父亲吃饭,这里原来是父亲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出现在这里。
柳建国:昨天晚上他来找我闲谈,然后困了就睡在这了。
章警官:谈什么事情?
柳建国:是这个样子的警官大人。我年事已高,我也知道我没多久可以活了,所以我把孩子们叫回来让他们继承家业。然后我昨天下午虽然说的是让老二继承,但是后来老大找我谈的时候,我觉得他更合适。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谈话的时候他听到了,然后起了杀心。
章警官:刘副官,你帮我看住他们,别让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奕衡你和我一起去观察现场吧。
死者狰狞地目视前方。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痕,墙上全部都是血迹,一只手躲在被子里,右手却是被背部压住。
在屋子内外搜索30分钟后,在死者屋子里的桌子上有一张纸,这个字龙飞凤舞,像是个书生所写。上面写着。
我年事已高,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老大是一名画家,老二是一个农民工。老大家里经济条件不理想,老大比较富有,虽然他好吃懒做,但传统不能打破。我只好将资产给老大,在我的劝说之下老大以后会经常帮助老二。
章警官:我找到了这张遗嘱,是不是你写的。
柳建国:是我写的。
王斌:建国你的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了?
柳建国:老大生前有教过我书写。
此时,许奕衡在墙上发现了一个倒立的数字5。
许奕衡:想必这就是死者留下的线索,老章,麻烦你去问一下他们兄弟的姓名。
章警官:你家的两个孩子分别叫什么名字?
柳建国:老大柳正武,老二柳文武。
章警官:现在有直接证据证明凶手就是你,老二柳文武,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文武:警官大人,真的不是我,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章警官:我们在死者身后的墙上发现了一个数字5,这还不足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吗?
柳文武:警官大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啊。
章警官:总之,你得先跟我们走一趟。
许奕衡:章警官,不用抓他。
章警官:这是为什么?他可是凶手啊。
许奕衡:这很简单,因为凶手另有其人!
章警官:你在说什么啊?奕衡。
许奕衡:姚老师,把用玻璃胶粘好的遗嘱拿出来吧。
章警官:这遗嘱上的字远不如之前的那一张,而且明确的说要把资产给老二,这是怎么回事老先生。
柳建国:还记得我说过,我原先要把资产给老二,但是后来老大来找我就改了主意。
章警官:但是这个字迹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吧。
柳建国:桌上那张是老大写的,他字好所以我让他写了。
章警官:可您之前不是说是您自己写的吗?
柳建国: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许奕衡:我听您的小儿子说你很喜欢你的老伴。因为她很早就离开人世了,你基本上每天都会看你和她的那一张合影,我也想一睹她的芳容。
柳建国:好的,我这就拿给你。
柳建国在书柜里努力的翻找。
许奕衡:不用找了,在这里。
在右下角的一块地板下面,有一个小缺口,相册就放在那里面。
柳建国:不服老不行啊,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老婆的照片都忘记放在哪里了。
许奕衡:您说您一大早起床以后就是在那里搓麻将吗?
柳建国:对啊,我一起床就在那里和他们搓麻将。
许奕衡:那么请您告诉我,您搓麻将为什么要带画笔?
柳建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画笔。
许奕衡:章警官,请把搜一下他的身,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柳建国:你们这样做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许奕衡:没有对您不尊重,搜您的身是因为凶手就是您!
章警官:奕衡你在说什么啊,他是凶手?
柳建国:你这个小伙子酒喝多了吧,我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儿子呢?
许奕衡:老章,快搜他的身,凶器就在他身上!
章警官果真在柳建国身上搜出来一只画笔。
许奕衡:您要怎么解释这只画笔?
柳建国:昨天老大教我画画,我放在自己身上忘记拿出来了。
许奕衡:不是你忘记拿出来了,而是你根本没有时间拿出来,因为你就是老大本人!
柳建国崩大了眼睛,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柳建国: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又在胡说了。
许奕衡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凉水往柳建国身上泼去。柳建国苍老的手竟然一下子显得年轻了!
章警官:这,怎么会这样!
许奕衡:不需要我摘下你的画皮了吧!
柳建国: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柳建国摘下了画皮,和躺在床上死者的脸一模一样!
柳文武:怎么会这样?大哥!
柳正武:怎么会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老头子只喜欢你一个人,他一直都觉得我是多余的!
柳文武:并不是这样,父亲还是很关心你的。他为你准备了一份资金,他特别嘱咐我,就算我自己饿死也不能用这一笔钱。这笔钱是为了你那个好吃懒做的哥哥而预备的!
柳正武:他真的给我留了一笔钱吗?
柳文武:是的,但是大哥你最近事业并没有像父亲说的那样跌落谷底,所以还没有到用这笔的时候。
柳正武:是我错了,我自愿接受法律的制裁,在坐牢之前我想知道这位小伙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画笔的?
许奕衡:我并没有发现你的画笔,我只是注意到后院水渠沟里面浑浊的水,而且附近的草丛里有一个颜料箱。然后我又闻了死者脖子上的血迹,带着一丝颜料的味道。我就猜到了死者并不是被刀抹了脖子。而你没有时间消灭证据,所以我断定画笔就在你的身上。
柳正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伪装的?
许奕衡:这很简单,我观察过死者的尸体,我注意到他放在背下的那只手,他那一只手很明显看出他是一位花甲老人,可其他部位却截然不同,像是中年男子的肤色。所以结合之前的那些证据我敢确定你肯定也给自己伪装了。
柳正武:我佩服你,可以留下你的名字吗?
许奕衡:我是铁血小神探,许奕衡。
柳正武:小神探,真是实至名归啊!
章警官:那你跟我们回警局吧。
关小文:建国啊建国你死的好惨啊。
王斌:孩子不用难受,我相信你这么朴实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柳文武:谢谢王叔和关叔。
姚校盛:我竟然和杀人犯搓了一个小时的麻将!
许奕衡:这也是有惊无险啊姚老师。
路梓安:恩公,你怎么在这里?
许奕衡:是你啊,安哥。
姚校盛:这小子可厉害了,刚刚破了一个案子。
许奕衡:那是,我江湖人送外号,铁血小神探!
路梓安:恩公,去我家坐一会吧。
许奕衡:我也想去,但就在刚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要去其他地方办案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路梓安:一定会再见的!
回到了路梓安家后,姚校盛讲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周一:姚老师,您让我们不要去搓麻将,您自己倒去了。
姚校盛:这是个意外,杀人犯就坐在我旁边,我的小心脏到现在还受着刺激呢。
路梓安:姚老师太烦了,阎王爷不敢收他,不然会被烦死的。
姚校盛:这话说的,对了回去要准备文艺汇演的事情了。
路梓安:什么文艺汇演?
姚校盛:10月17号学校有一个文艺汇演,每个班级都至少要有一个节目呢。
众人在小溪口度过了两个美好的夜晚,10月3日,路梓安告别秋雨朵儿和刘子华,准备回三中了。
秋雨朵儿:孩子,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啊?
路梓安: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子华,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我母亲啊。
刘子华:放心吧,兄弟。
花小钰:阿姨,下次我还来看您。
秋雨朵儿:好的,都要来哦。
2003年10月8日,离文艺汇演仅剩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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