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了你的梦

待文渔走后不久，上回说到的黄衣女子出现在阙丙红的视野。

冷清萍：阙大侠，好久不见。

阙丙红：你……是清萍？

冷清萍：对啊！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得！

阙丙红：不会。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冷清萍：没什么事啊，我来这里玩玩，顺便见你。

阙丙红不再发问，请她入座。

冷清萍：阙大侠，令弟同行否？

阙丙红：是的。姨母把他交给我，我需用心照料。

冷清萍：好吧，这样的话我就不留下了，今年科举你要报吗？

阙丙红：我无心功名利禄，不考了。

冷清萍低低一笑，若无其事地请求——让她冒他之名参加科举，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夺得状元。

阙丙红：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答应你。后果自负，与我无关。

冷清萍：那是自然的，谢谢！

两人就此别过，阙丙红想起自己有一要事，给唐赋留下字条之后飞出旅店。

城北，繁星楼上。

珠帘摇摇，风铃悦耳，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端着一晚药进来。

师朱仪：姐姐，醒了吗。

榻上的女子被唤醒，缓缓揭了床幔。

司玄宝：朱仪……

师朱仪：姐姐，贺公子要见你。

司玄宝：贺喜朋？把他赶走就是了，说我身体不适。

师朱仪：可是……他说如果你今天不见他，明天他能让你身败名裂……

司玄宝凄凉一笑，忍住右肩的痛感坐起来，只一件白色亵衣，无妆。

贺喜朋进来的时候，司玄宝在梳头，镜中的她花容无颜色，眉间雪盎然。

贺喜朋：玄宝，许久不见，你怎么憔悴了许多？

他俯下身，手臂像蛇一样缠住她的腰，在她左脸落下一吻。

贺喜朋：不化妆的你，更漂亮。

司玄宝闭上眼睛，表情视死如归。

司玄宝：做你想做的事吧……别废话！

贺喜朋：我……其实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你理应喜欢我，而不是岑森黎！

司玄宝：别说了！我求求你……今天之后，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

贺喜朋：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偏不，我要你看到我之时，就想起我们那么多次缠绵的画面，让你恨，让你害怕，让你对那个人彻底死心！我要让你为我生儿育女，让你像我一样痛苦！

他抱起她，撕裂她的衣领，嘴唇扫遍她的香颈。她没有挣扎，美丽的眼角垂出一滴泪。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个男人，会死于她。

傍晚的时候，贺喜朋终于从司玄宝的房间里出来，咒骂了自己一句，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离开。

他爱她最深，却也伤之很深。

他心想：这一次离别，再见不知是何日，玄宝，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的人，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得住自己的事，我不后悔！你原不原谅我都没关系。为了你的梦，我甚至不忍心告诉你岑森黎与你……异母同父！

司玄宝在他走后没有吃饭，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对着小镜子傻笑。

司玄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森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端木岚若回家之后，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好日子后，一个溺水男孩酷似他表弟的传言入耳。

端木贤荣也没有去查看，一听此言，悲痛欲绝，口吐鲜血，昏睡数日。

清风与卫国把孩子的遗体领了回来，尸首面目已浸泡得难以辨识，只是身高体型相仿，端木岚若心中也已不存希望，便当做弟弟下葬在自家陵园。

那几日徐灵犀没有回府，他也没有多加注意。

贾宇先：灵犀，什么？你说你进了端木府！

徐灵犀：宇先哥，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贾宇先：不用了，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夺人之妻！

徐灵犀：宇先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不是想……

徐灵犀被推出门外，没得到贾举人一句回应。

徐灵犀：宇先哥，你开门！我不喜欢那个端木，我不会嫁过去的，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贾宇先被喊得心烦意乱，便找棉花把耳朵堵上。

徐灵犀久久不见人出来，也就泄了气，边哭边回去了。

孟影蝶见了她，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担心得不轻。

孟影蝶：灵犀，你去哪了，你怎么了？

徐灵犀：不要，不要管我，都不要管我，让我自由一会儿成吗！

这是孟影蝶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吼出来。

人影跑远了，孟影蝶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岚若追去。

端木岚若不好意思拒绝。

端木岚若：大哥，有见一个高个子姑娘吗，很漂亮……

那大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秒，回了一句“漂亮姑娘多了去了”……

端木岚若：美女，有见一个，一个黄衣女子吗？圆脸，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

那美女刚想说什么，被她丈夫拉走了。

端木岚若：唉……徐灵犀，你在哪啊！

端木边跑边喊，嗓子都哑了也没找到人。

突然有人喊，前面有个姑娘被马车撞死了，惊得他血气上涌，脚如踏风。

端木岚若：徐灵犀！徐灵犀，别有事啊！要死你死自己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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