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进退两难（一）

冥王：“哈哈哈……墨尘，你也有今天啊！”

冥王揉了揉哪吒的脑袋，笑到不能自已。

墨尘尊者咬了咬后槽牙，当着哪吒的面儿，他懒得和冥王计较。

黄天祥：“墨尘师父、冥王殿下，晚辈有礼了。”

墨尘尊者：“嗯。”

天祥听着声音走了进来，忙躬身行礼，见墨尘点头后，安静的退到墨尘身后。

哪吒：“老白，你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我一个瞎子又看不到，鬼知道你笑什么呢……”

哪吒又重重的拽了拽冥王的袖子，凑近耳语到。

墨尘尊者：“不许胡说！本尊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墨尘倏地板下脸，声音低沉，既疼惜哪吒的身体，又自责没能及时劝阻哪吒送命的举动。

哪吒：“无碍，我……我已经习惯了……”

哪吒浅浅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听得出墨尘言语里的关切语气，那份戒备的疏离感，也渐渐淡了下来。

墨尘尊者：“你总是习惯了！疼习惯了、伤习惯了、被人误会习惯了、背锅更是习惯了，你什么时候能习惯习惯照顾好自己呢？三界根本还轮不到你来扛！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没死呢！”

哪吒身祭鸿蒙一直以来都是墨尘心底最深的痛处，那时候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硬生生的去送死……

哪吒：“我……我记不得了……”

哪吒撇开头，喃喃自语到。

墨尘尊者：“我不管你还记得什么，又忘了什么，你不想计较那些，我也懒得管你，可我墨尘的徒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欺辱的！有胆子伤你，就要有胆子承受本尊的怒火！”

墨尘转身看向杨戬，杀意滔天，他忍了百年，是因为哪吒临行前求他不要寻杨戬报仇，他忍痛应下了，可哪吒既然大难不死，他就决不允许杨戬再来叨扰哪吒平静的生活！

杨戬：“尊者，杨戬自知有错在先，您要杀要剐，杨戬绝无怨言！”

杨戬神色如常，这些天跟在哪吒身边，他早已不奢求能得到原谅，他也没资格得到原谅，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己所能，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哪吒，以弥补心中的亏欠……

哪吒：“老白，我真的不想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你帮我劝劝墨尘尊者好吗？杨大哥这些天的愧疚我自然感受的到，他既已知错，之前那些纠葛，就一笔勾销吧！”

哪吒眉头紧蹙，焦急的抱住冥王的胳膊，替杨戬求情到。

冥王：“哪吒，这件事与你无关，就让墨尘自己去折腾吧。”

冥王看上去并不打算去痊愈墨尘，反而安慰似的拍了拍哪吒的手背，眼中划过一丝冷厉。

哪吒：“老白……”

冥王：“天祥，带你三哥下去休息，他身体不好，没必要因为这些琐事烦神。”

冥王虽未直接拒绝，可也将哪吒求情的话堵的死死的，全然不留余地。

哪吒：“老白，老白你帮我劝劝……”

黄天祥：“三哥，杨戬这是自作自受！他差点儿害死你两次！没资格得到你的原谅！”

天祥从冥王手中接过哪吒，忿忿不平的啐了两句，怒瞪了杨戬。

哪吒：“我……”

哪吒失明后，双眸迷离，每每思考时，就会压下眼尾，抿紧嘴角，不自觉升起几分无措感，让人心疼不已，

黄天祥：“三哥，别管他了，往常这个点儿都该教孩子们习武了，我们走吧。”

天祥小心的搀扶着哪吒向外走去，这种事情，无论是墨尘、冥王也好，杨戬也罢，自是不愿将哪吒搅入其中的，他们所求的，无非是哪吒平安喜乐无忧。

哪吒：“可是……”

杨戬：“哪吒，我没事的，你先和天祥出去吧，我能应付。”

哪吒能替他求情，杨戬已经很知足了，他并不想因此事让哪吒陷入两难的境地。

墨尘尊者：“天祥，你在等什么呢！”

墨尘回身冷冷的吼了天祥一声，哪吒自是不愿连累天祥被骂，只能听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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