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也坏了一次

夜寒冬腊月的边塞紫血凝固残兵遍野。

最后一个歌妓也死了。

张军师瘸着一条腿跑进来身中一箭。

张军师：将军将军!我回来了

司马长剑：焕然太子呢!

张军师：太子……和小姐……不知所踪……额，将军，我，我们，来生见！

说完军师断了气。跪姿头颅低垂。

司马长剑捂着心口提剑出去。

回头看了张军师一眼。

司马长剑：兄弟等我回来再好好安葬你安 息吧。你可以先我一步，去见玉臻了……

雪意渐浓风瑟瑟枯叶飘飘脚下打滑。

司马柳音：华哥哥…音音饿。

东方练华：音音乖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东方练华拍了拍小女孩身上的雪把她裹进外衣低头一笑。

东方练华：暖和吗？

司马柳音：暖！嘻嘻。

刺客：啧啧真是温馨呢……不过没多 久喽!

带头的刺客一摆手同伙蜂拥而上。

司马柳音：华哥哥是刀刀哎好玩好玩！

打斗的整个过程小女孩都是笑着的。直到黑衣人们通通倒地她的小手指上淌血她才哭不一会儿晕过去。

东方练华是知道的这小丫头晕血。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皱起眉头。

东方练华：音音对不起了。

不远处援兵的呼叫声令他弯下眉浅笑，全然不顾自己手上的伤。

东方练华：我在这里。

有部下骑快马去报告将军。

杨归海：殿下把司马小姐交给我吧。

东方练华：不用了我来。马车太颠簸我抱着她比较安稳。我步行你们可以先走。

杨归海：臣等不敢。我们几个跟随殿下便是了。殿下请。

另一个人发现了东方练华的伤。

柳知言：殿下的右手受伤了！

说着，撕断自己的长袍，为太子包扎。

杨归海：殿下身上可还有别的伤？

东方练华：你们不必紧张，流了一点血而已，没事的，我们走吧。

东方练华一干人回去的时候看见司马将军坐在营帐外展着双臂似乎是不舒服。

东方练华：司马将军!你怎么了?

闻声司马长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太子怀里的女儿微微一笑。

司马长剑：多谢殿下护着小女……臣不慎中人圈套身中毒针，命不久矣……斗胆拜托……护她周全……我树敌太多，可让小女隐姓埋名一生安稳即是好…臣恳求太子殿殿下……

东方练华：随行的刘太医呢！在哪里？

司马长剑：殿下，不必了。焕焕然跟随我多年今日我们同往西天也是善终……把他葬在我和我夫人的旁边吧。

东方练华：将军……你放心吧。

司马长剑：音儿，以后改名霓欢吧，我只希望她一生快快乐乐的……

司马长剑最后一次抚摸到女儿的小脸之后，与世长辞。

东方练华：司马将军！

东方练华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将军离世，耳边还响着他曾经的教导之谈。

司马长剑：太子以后是君临天下之人，但如果说要治理天下，万不可自视尊贵，目中无人。臣虽比殿下大不了几岁，但多年戎马生涯让臣明白，人心是最难得也是最珍贵的东西。臣希望殿下，上，对得起东方皇室，下，对得起国中百姓，说来容易做时难，殿下肩上的担子，可比泰山哪……

太子落下一滴泪，承诺日后一定把音音放在心上疼。

司马长剑是东方练华最钦佩的人。十五岁走进战场，十六岁一人用计端了敌军老窝，十八岁单枪匹马救回父皇，十九岁不费一兵一卒收了边疆赤水国……司马将军的传奇佳话每年都在增加……而现在，他英年早逝，才二十八岁！

五岁的司马柳音醒来之际，太子与将士们已安葬好逝者。

现在，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不见父亲的身影，前几天还好，有许***流陪着，玩着玩着也就过去了，不过半个月不见爹爹，孩子终究会闹，东方练华也哄不好。

司马柳音：爹爹……华哥哥，我爹爹哪里去了？我要去见爹爹！

东方练华：音音，我们一起去骑马马好不好……

司马柳音：我不要！我只要爹爹！

侍从见孩子对太子不敬，本想抱走她去一边，东方练华示意没关系，让他去准备孩子爱吃的。

东方练华：音音……你爹爹呢，被我派去别处打仗了……这一次去的地方很远很远，可能要几年后才会回来……你要乖，华哥哥会一直在，好不好？

司马柳音：你坏！你让我见不到爹爹了！

东方练华：音音，我……

一张小嘴狠狠地咬他的左手背，东方练华忍着痛，只觉得她小小年纪可怜极了。

司马柳音：不疼吗……

东方练华：不疼，再来一口？

他温柔地蒙住她的眼睛。

东方练华：有血，音音不要看。你让华哥哥受伤了，你也坏了一次，现在不委屈了吧？

司马柳音：可是，我还是没有爹爹啊……华哥哥能帮我吗？

东方练华：哦。我想起来了，你爹爹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了，还给你取了一个新名字，霓欢，你喜欢吗？

司马柳音：哪个霓？

东方练华：霓裳羽衣的霓。

小丫头小脸朝上，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思考起来。

司马柳音：霓，我不认识。羽衣，很漂亮吗？

东方练华看着她的眼睛，甚觉可爱，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东方练华：是的。等音音长大了，我让人给你做很多很多件。

司马柳音：好啊好啊！

她的小手鼓起掌来。

东方练华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柔软得他不想放开。

东方练华：我以后，要是有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司马柳音：华哥哥是想当我爹爹？

东方练华：啊？

东方练华：我……是啊，音音想当我的孩子吗？

司马柳音：华哥哥，成爹爹……

小女孩点点头，又乐了。

东方练华：那么，以后要跟我的姓喽，东方霓欢。

司马柳音：我的真爹爹同意吗？

东方练华：他同意的。

从那以后，太子下令，司马柳音跟司马将军已经一起被人陷害，军中这个孩子，是他与歌姬梅子的女儿！

梅子，便是最后一个死去的歌姬，曾与太子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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