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听着九良的回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让人一看,就知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这一笑,让九良眼中的世界顿时失去了颜色,全世界的光彩都到了他的先生的身上,让他凭空生出了好些他自以为不该有的肖想。
九良一时间红了脸,竟是没有注意到先生的对他的称呼,周宝宝,这是他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这是尚年幼的他生了病却哭闹着不肯吃药,而先生耐着性子哄他吃药的时候,总是说
孟鹤堂:“周宝宝呀,你把药吃了好不好呀,吃了我给你吃蜜饯,特别甜的那种。”
可是孟鹤堂不知道,对于九良来说,这世间最甜的蜜饯,也抵不过那“宝宝”二字。
宝宝,他想那个时候先生也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吧,就算不是那唯一的一个,也够他开心很久了,因为先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能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念叨着,这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啊。
孟鹤堂:“周宝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愿意和我搭档?”
九良这一次听到了周宝宝这三个字,这三个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字,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带着惊喜的笑意,原来他的先生并非忘了这个称呼,原来他的先生仍然是念着他的。
九良看着就连眉眼都带着笑的先生,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想还好他没有选错,还好没有让这个把握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先生失望,他无法想象出当先生脸上没有那抹笑意,他会怎样,可能他的整个世界都会就此灰暗不少吧。
孟鹤堂:“九良,我啊当时给师父提出想和你做搭档的时候呀,我真的是很没有把握的,这两年来我每次写信回来询问你的状况,张云雷那小子总是给我说你在山上没有下来,但是一切都好,哎,话又说回来了,你当初为什么要上山呢,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人家不喜欢你吗?”
九良安静的听着先生的碎碎念,心里暖洋洋的,不对,就连身体都感到暖暖的,那股暖意从他的心底传遍了他的全身。
正当九良懊恼着自己怎么不时常下山来看看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的先生的最后一句话,那句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的话。
九良低下头,他不愿意让他的先生看见他脸上的苦笑,眼中的难受。但是他不知道,他也因此错过了先生眼中的那抹试探,那抹期待与害怕,期待他说出答案,又害怕他说出答案。
九良:“师兄说笑了,九良那里来的喜欢的人,九良不过是技艺上到达了瓶颈,感觉无法突破,这才上了山去自我调节一下。”
九良的确有了喜欢的人,可是那个人是谁,不能让先生你知道,这是九良对先生的唯一的秘密,九良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背着光笑得格外好看的先生,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将九良护在身后的先生,害怕再也听不到那声周宝宝。所以对于九良来讲,这样就够了,能陪在先生身边,看着先生成家立业,看着先生陪着你的孩子嬉戏,已经对九良是种奢侈了,九良只要能够看见先生同往常一样的笑容就好了。
孟鹤堂看着低着头,身上却莫名的萦绕着一种莫名哀愁的周九良,心头一阵抽痛,他想他可能不该问这些,不管九良是否有喜欢的人了,他还是他的周宝宝就好了。
孟鹤堂抬起手,轻咳一声,试图将九良的思绪拉回来。
孟鹤堂:“九良,走,我们去找师父。”
九良还未应答,孟鹤堂便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门。
九良看着附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鼻尖围绕着先生身上那股清甜的味道,那股味道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未曾改变,就像他的先生,也从未改变,还是那样的温柔,还是那样的可爱,还是那样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他的喜怒哀乐。
孟鹤堂:“师父。”
九良和孟鹤堂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师父拱拱手
师父看着两人,笑着点了点头。
师父:“既然决定了要搭档,那就好好的,莫要过段时间就来告诉我要换搭档,要努力啊。”
九良与孟鹤堂皆是坚定的朝着师父点了点头,他是不会放弃的。
师父:“那你俩下去磨合磨合吧。”
九良与孟鹤堂回答了一声是,一同转身离开。
九良瞧见了坐在旁边的大林,回忆起了刚刚师父说的话。所以说大林确实是有了心悦的姑娘了吗,听老秦说好像是叫阿霖。
希望大林可以跟那位他喜欢的姑娘好好在一起吧,不要同我一样,爱而不得。
九良看着眼前先生的背影,叹了口气,快步向前,走到了孟鹤堂的身边,与他的先生并排的走着。
到是孟鹤堂看见了九良,对着他笑了笑,又叫了声“周宝宝”,拉着九良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从拐角里出来的老秦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原来这一切并不是九良的单相思呀,他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刹那间觉得这幅画面刚刚好,孟鹤堂也不再是那表面温柔实则疏离的君子,九良也不是那少年老成的在闹市中却染了一身孤寂的少年,他俩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相互应称,恍惚间让他想起了当初那个护着师弟们长大的孟师兄,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周九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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