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五一假期找了份兼职，九点钟在铁西路小学附近的超市。事先不清楚位置怕迟到，定了五点半的闹钟，起床洗漱，吃早饭，顺便做好了午饭的便当。六点四十几分到校门口搭61路车，七点十分到头道街改乘25路。七点五十分到达目的地。手机显示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预计时间，实际上只用了一小时左右。有些事当你准备好了的时候，实际上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力。

时间还早，在附近逛了逛，早餐店居多，也掺杂着粮油副食各种营生。蒸笼热滕滕的，店门口搭的小方桌上，粥也热滕滕的。八点多钟，超市未开门，门口己经有赶来的顾客，老人居多，门帘拉开，顾客们涌进去。交谈用的是本地方言，熟识的人会打个招呼。 果蔬区的阿姨隔几分钟会叫卖特价的菜，爷爷在仔细看手中捧起的小米，然后轻轻推进袋子里，也有奶奶眯着眼睛看保质期。倒是我处的位置比较尴尬，有时候听好几遍也闹不清顾客的问题。这大概算是个民生超市，和市区超市比起来，区别大概在于它的烟火气，整条街都存在的烟火气。它们呈现的是一种很真实的生活状态，也可以称为一日三餐，生活的常态。

清闲的时侯，就猫在货架旁，看超市来往的顾客，从视线里露出脚踝直到看清全貌，有时候会猜一下即将出现顾客的性别、职业，猜想他们的人生经历。或许若干年后，我也会成为我见过人群中的一种，有他们的经历，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只是希望柴米油盐是生活的乐趣，不会变成斤斤计较的负担。

右手边有只汉斯小木屋的绿太狼作伴，看起来傻乎乎的可爱。左边靠着酒架，江小白很惹眼，不仅卖酒，还兜售情怀。

中午早餐店大多己关门，勉强买到几根油条，把保温杯里盛好的热水倒进饭盒，店老板盛了碟醋萝卜。祖孙三代经营着早餐店，店名老家。老板在后厨收拾，婆婆倚坐在店门口晒太阳，孙儿在桌子上搭积木。一条街的风都很温柔，两旁的行道树枝繁叶茂，把街荫蔽起来。在路沿边坐下来，来往最多的是骑着单车的少年又或者是快递车。或许可以在门前铺卷凉席，在荫蔽里、微风里待一个下午到日光西沉。

作为露露杏仁露的促销员，卖出了三箱手斯面包，外加一双43码的老北京布鞋。报销量的时候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想手撕了我，再踩几脚。不过话说回来，手撕面包你喜欢奶酪味还是红豆味的呢。鞋码我也不知道，总不能贼兮兮的盯着你的脚看。另外这条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安阳的建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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