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根本没有爱的能力

魇兽的后背撞上身后的矮墙，见露珠笑着对自己温语。

露珠3：小姐姐真不乖，突然跑出来做什么？瞧把他吓得不轻，乖乖听话，再睡一会儿。

魇兽：你……究竟是谁？

露珠又变了个样子，她扬眉微笑，媚态横生。

露珠3：咱们认识一下，我叫翎羽。

这名字魇兽听过，是差点连天帝都能吞噬掉的那个人。

翎羽：看你这表情，原来我还挺有名气嘛。

他抖了抖眉毛，一副了然模样。

翎羽：你一定在想，我为何会在小姐姐身体里。你也一定知道，小姐姐撕裂元神的那次。呵呵，是我选择了和她元灵共生，才救回她一条命。

魇兽：元灵共生？

他张开露珠的双臂。

翎羽：你看到了，我与她一个身体。

魇兽眉间不快。

露珠3：从她身体里出去。

翎羽冷哼。

翎羽：出去？我只要一出去，她的元神立刻就会变成碎片。连她现在的神智，都是由我在支撑，否则，你看到的人只会是个癫痴。

她那时竟伤得那般重？魇兽愣愣，却又想起不该想的。

魇兽：那……吻我，说爱我的……难道是你？

翎羽咳了一声。

翎羽：我只是控制了她，和我没关系，我是没有五感的。

魇兽别过头，生无可恋。

魇兽：真恶心。那她和润玉……那个，你也在？

翎羽炸毛，他真想揍他一顿。

翎羽：你听清楚！之前我一直沉睡，是最近才醒的！他们……我都是断了五感强迫自己休眠，我没有意识，也没有感觉，你给老子听清楚！

魇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翎羽：我就是看不惯天帝，怎的？

魇兽用手掌揉着额头，一脸灰暗。

二人相对无言。

翎羽干脆带着露珠跃上了树，好久没有体验过蹲在树上的感觉了。他望向下头还是一脸灰暗的阿魇。

翎羽：喂，我这几日给你疗伤，发现你元神很虚弱啊，怎么回事？

魇兽努力遏制住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叹了几口气。

魇兽：我本不该提早修成人身，逆天而行，总是要有报应的。唯有几百年去一次昆仑极寒之地，受那寒池苦楚十年，才可维持。

翎羽：你要提早修出人身做甚？

瞥一眼他的相貌，亦能猜出大概，他不知在笑哪个。

翎羽：又一个傻瓜。

其实，他也没资格说他。

魇兽抬头望他，没了主意。

魇兽：现在如何是好？

翎羽努了努嘴，无所谓的样子。

翎羽：随便哪里都好，你带她走，到时候安顿好了，我自会沉睡下去，若我修炼到可以脱离小姐姐的身体便好，若不能，便要在她身体里消逝了。

魇兽：你不了解她，她已又爱上了润玉，走得再远，她也是要回来的。

魇兽望见满树红粉，有几瓣飘落，那颗他期待的心，从来不属于他。

翎羽：爱？

翎羽笑得开心。

翎羽：她怎么可能再爱上他？绝不可能。除了你，她爱不上任何人。

她现在根本没有爱的能力。

翎羽：你要是不放心。

他望见魇兽不解的眼神，并不想解释许多，把手放在露珠的额上。

翎羽：除了她的记忆不就行了，到时候只有你们两个人，不爱你爱谁？

魇兽：不行！

魇兽出声制止，他又垂下眼睛。

魇兽：我只希望她快乐，她和润玉在一起才是快乐的。

翎羽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傻的傻瓜。

翎羽：你的意思还要送她回去？那我费这么大劲把她弄出来做甚？你不走，就由我带她走。总之她和谁在一起都行，只要不是天帝。

他从树上跃下，却没能站稳，魇兽见状来搀他一把，他鼓着眼睛瞅他一眼，然后——

翎羽：呕！……

魇兽一下一下给他顺着背，忽想起他在人间的娘亲怀二弟的情景。

皱眉。

魇兽：你不会……是有了吧？

吐的七荤八素。

翎羽：有啥？

魇兽：……孩子。

翎羽：开什么玩笑？！

露珠的身子软倒在魇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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