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凉,在天河的尽头,一双重叠的人影,陪伴他们的是一只小小的麋鹿。
一席白衣款款,温文如玉。一萌萌中带着对任何事都想去探索的灵机。
润玉就这么站在白浅浅的身畔,看着她那粉唇,不停的一张一合。而旁边的麋鹿,非常承托气氛的蜷在一边,安静的沉睡,仿佛就连它也不愿打扰润玉,难得的一份宁静。
蛇妖-白浅浅:小鱼仙官,我要回去了!我把师父父扔在南天门,偷偷跟你跑出来,恐怕现在他该到处找人了!
天帝-润玉:那...我送你回去吧!
润玉知道白浅浅总会离开自己,只是,他一直刻意的以为,只要他不去想,不提及,这一刻,或许就会永远。
可是,当白浅浅要离去的时候,润玉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和无情。
蛇妖-白浅浅:小鱼仙官,你怎么了?
白浅浅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到润玉那紧紧攥在广袖下的大掌,似乎流下了鲜红的液体。
天帝-润玉:无事!
润玉失措的将自己受伤的手,赶紧藏在背后,对着白浅浅温柔一笑。
指指润玉那受伤的手说。
蛇妖-白浅浅:怎么会无事了。你看,都流血了!
白浅浅怔了一会儿,天人交战了一翻,最终还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拉过润玉那只被他自己弄伤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流下的血渍。
蛇妖-白浅浅:师父父说过,小伤若不及时处理,也可能酿成大祸,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是一个人,就这么把自己看的不重要。
想当初,在紫溪山,若不是师父父,她恐怕还是那只被别人欺负的小蛇。
所以...白浅浅迎上那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那蠢蠢动作的润玉,浅浅一笑,如三月樱花,就这么轻轻的飘进了某人的心。
蛇妖-白浅浅:或许,在你眼里不重要的人,却被别人当成宝了!
看着白浅浅温柔的托起自己的手,仿佛有一种被人重新呵护的感觉。
天帝-润玉:是吗?
润玉依旧的,这么淡漠的随口一问。白浅浅却不知道,这是润玉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会让他敢重新问这个曾经让他,伤到蚀骨灼心的问题。
蛇妖-白浅浅:恩~!
白浅浅郑重的点点头后,却发现将她打开润玉的掌心,看到的,却是一片银色的鳞片,只不过,貌似比她的好像要大很多。
蛇妖-白浅浅:这是~?
白浅浅很是好奇,润玉想将它收起,已经来不及的被白浅浅拿在手里。
天帝-润玉:没什么!
蛇妖-白浅浅:这不是我们蛇族的蛇鳞吗?不过,你的好像跟我的怎么不一样?
蛇妖-白浅浅:难道,因为你是鱼?所以才会不一样?
白浅浅眨巴着自己的杏眼,很是好奇的将手中的逆鳞凑到润玉面前。
天帝-润玉:没什么不一样的,别看了,很丑!
这片逆鳞,有着润玉所有的伤。幼年母亲带来的黑暗,还有锦觅那曾经不屑一顾丢弃的痛。
每每看到它,都能让润玉想起那受伤的心,如同再次揭开那血淋淋的伤疤。
面对这个让自己记忆尤深的龙鳞,润玉慌神的竟然想彻底将它扔在,白浅浅看不见的地方,一把将它从白浅浅手中拂开。
蛇妖-白浅浅:诶!你怎么能把自己的鳞片扔掉了!这么漂亮的鱼鳞,怎么会丑了!你看,它正散发着银色的流光,跟我身上那白色的蛇鳞一般漂亮!
天帝-润玉:你...觉得它很漂亮?它哪里漂亮了!
它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又一场的恶魔,一场仿佛再也醒不过来的梦魇罢了。
若不是这是独属自身的逆鳞,恐怕润玉早把它碎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看着白浅浅重新捡起,又将它轻擦后,用纤纤玉手拧在指尖的那片逆鳞,润玉苦涩哽咽。
蛇妖-白浅浅:你不要,那便送我吧!这么美的鳞片,还会散发的异彩流光的鱼鳞,我还没见过了。
天帝-润玉:你!
难道你就老是这么自顾无状吗?看着已被白浅浅放在怀里的逆鳞。润玉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想当初锦觅也是这般随意,可最后不也将它弃之不顾,随意践踏吗。
蛇妖-白浅浅:恩!不用担心,我定会将它守护好,因为,这是我成人之后,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白浅浅抬手朝他肩上豪迈一拍,将心里苦涩难填的润玉,打了一个激灵。
天帝-润玉:可是,我有说送你了吗?
蛇妖-白浅浅:咳~!那我是捡的,捡了以后,就是我的,你说它是你的,那你叫它啊,它答应了就是你的!
白浅浅得意的将怀里的龙鳞视若珍宝般的拍了拍,这细微的动作,加上她看似蛮横、无理取闹的要求,把润玉给逗乐了。
天帝-润玉:噗嗤~(笑了!)你这是在耍无赖!
蛇妖-白浅浅:我耍无赖又怎么了!谁看到了~谁看到了!哼╯^╰!
蛇妖-白浅浅:略略略~!
看着白浅浅那叉腰、抬首、耍泼的傲娇样,润玉的心,如柔光点点透射进心。
或许,她是一样的,可又或许...她是不一样的!
只是,不管怎样...自己定是不会再放弃的!
香蜜沉沉烬如霜之浅浅陌上润如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