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中山成全面戒严，韦凤妍的马车废了一番口舌，才被放行进城。

“棋儿，一路上舟车劳累的，我们先歇一晚，我让人去通知容齐，让他来接你可好？”她的脸色不太好，韦凤妍很担心她的情况。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韦凤妍以前觉得这是胡说八道，真看了顾云棋如今的模样，才知道世代传下来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入夜，韦凤妍看着顾云棋睡下，才换了一身夜行衣出门。

一道黑影早已经等在了她的门口，“你要进宫？”

韦凤妍心虚的笑了笑，“阿战，你还没睡啊！”

“等你。”肖战一如既往地话少，只是抱着剑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向她，“皇宫比中山城内还守卫森严。”

“我知道啊，可是棋儿如今这模样，我不弄清楚情况，怎么敢把她交给容齐。”

“你对她，很不一样。”

韦凤妍笑了笑，“或许是因为上一辈的关系吧，她是傅鸢的女儿，我母妃曾经是傅家的主母。”

若没有宗政殒赫的毒手，或许她们会是很亲近的表姐妹。

肖战看着她，见她脸上的笑容，不由道，“和她在一起，你的笑容多了一些，也真实了一些。”

以前她也是常常脸上挂着笑的，那笑肖战觉得并不真实，笑意不达眼底，笑得虚伪。

如今她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看着让他也忍不住为她开心。

韦凤妍摸了摸脸，“我以前笑得很假吗？”

见肖战煞有其事的点头，韦凤妍捂额，“阿战，你别这么一本正经的可爱好不好，你这样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肖战早已习惯了她时不时地拿他打趣转移话题，只是开口道，“我陪你。”

“嗯？”突然转移话题，一时间韦凤妍反应不过来。

肖战难得的开口解释，“我陪你进宫一趟，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韦凤妍笑得双眼弯弯，“还是阿战好，那我们一起吧。”

两人轻功都很好，飞檐走壁穿梭在夜幕之下，很快的找到了容齐。

只是所见的一幕，却让韦凤妍气得想立即提剑杀人。

灯火通明的宫殿之内，轻纱随风飘荡着，男衣锦服的男子扶着一个素衣的女人，手中的粥一勺一勺吹凉的喂她吃下。

“在吃一点吧，你最近胃口越来越差。”容乐推了推他的手，容齐无奈的低头看向她，劝她多吃点。

容乐摇了摇头，“皇兄，我真的吃不下了。”

容齐轻叹，“那好吧，我让人随时准备着，你若是饿了，就让她们端来给你吃。”

“赢儿他还好吗？”

容齐扶着她靠在软塌上，替她拉好被褥，脸上尽是温柔，“你别担心，他很好。”

容乐看向他，“皇兄，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嗯？”

“你弹琴，我煮茶，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容乐悠悠的说着，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向现在这般，觉得那段时间历历在目，“皇兄，你能再弹一曲给我听吗？”

容齐怔了怔，“好。”

屋外侯着的小荀子不用容齐吩咐，便连忙进来燃起了熏香，又让人将琴摆放好。

容齐在琴台之前落座，熟悉的琴声响起，琴声悦耳动听，绕梁婉转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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