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作阿己。
那年,她芳龄十三。
上山采药,救下了满身是伤,
奄奄一息的他。
阿己将他带回自己的小木屋里,
为他疗伤。
为他处理伤口时,
阿己意外地发现他身上满是伤痕,
新的,旧的,层层叠加,触目惊心。
她不禁想:看着他也没多大,
却要承受这本不该承受的疼痛,
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
裹上纱布,阿己走出屋外,
挑好了药材,便熬药去了。
再回来时,阿己见他坐在床边,
双眸里满是警惕。
“把这药喝了吧,会好的快些。”
阿己是这么和他说的。
坐在床边的他打量着阿己,
似是有些不信任。
阿己笑了笑,道:
“你别看了,我若是要耍什么手段,
又何必救你回来。”
语罢,把手中的汤药递到了他面前。
他又盯着阿己看了看,
这才接过那汤药,饮下。
“我叫阿己,你呢?”
“……无名。”
阿己愣了愣,随即又展开笑颜,
“你叫无名,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啦。”
他不语,他本无名,
叫什么也就随了她吧。
“那个……”他欲言,
却又像是不好开口。
“嗯?”
再三思索,终是开了口:
“我可以,留下来吗?”
阿己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有些意外,不过立即就释怀了,
“当然可以,我就差一个打下手的呢。”
他看了看阿己,唇角勾起一抹笑。
或许躲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吧。
阿己与他相处的日子,已是一月有余。
每日与他上山采采药,
到河里抓抓鱼,小日子过的分外惬意。
“诶,你看这颗桃树,
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种子呢!
你说它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呀,
一定很好看的。”
他笑了笑,不答。
“无名无名!过来帮我一下!”
抬眼瞧去,见她挽起了袖子,
光着脚下了河,手里捉着一只还在跃动的鱼。
那鱼猛地挣脱开了阿己的束缚,
阿己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
便一屁股摔在了河里。
他轻声嗤笑,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将手伸向了她。
“起来吧。”
阿己没有犹豫,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将她拉起来,
见阿己还有接着来的架势,他连忙拦住了她。
“衣服都湿了你还要继续,也不怕受了风寒。”
“不抓鱼晚上就没吃的啦!”
“你先回去,我来抓。”
阿己犹豫了一下,
还是转身走回了小木屋。
说实话衣服湿了粘着皮肤真的很不好受诶。
阿己会到木屋,换了一身衣裳,
刚想要去河边看看,
推开了门就见他手里拎着几条鱼走了过来。
阿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鱼,
“都是你抓的?”
“不然呢。”他道,
将手里的鱼扔给了她。
阿己接过那几条鱼,
像是拿到了什么宝物似的,
蹦哒着就前去了后院。
今天晚上有好多吃的啦!
“呀!”
阿己在采药时,
被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一条蛇咬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
把她的手拉了过去,
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把毒血都吸了出来。
阿己愣了愣,
一直盯着他眨巴着眼睛。
在把毒血吸完是,他也愣了愣。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她了?
“回去吧。”
“噢……”
一日,她在屋外熬药。
却不知从哪蹦出来一些持剑的蒙面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
阿己蹙着眉,向后退了三步。
那些黑衣人不答,
举起剑便向阿己攻去。
一名黑衣人已经逼至阿己面前,
却被一颗石子打掉了手中的剑。
他站在阿己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躲着。”
留给了阿己这两个字,
他执起地上的剑,杀进了那些黑衣人里。
阿己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心里想着他的身份。
“小心!”
声音还未落,身体便已经做出了反应,
阿己跑到他身后,替他挡下了一剑,
却刺中了她的要害。
黑衣人微微皱眉,将剑拔出。
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睁大了眼,心底下的杀意更浓。
接过往下坠的阿己,一手持剑,
将余下的黑衣人一个个地解决掉。
他扔掉手中的剑,将阿己抱进屋内,
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阿己原本素净的衣衫已经被淌出的鲜血染红,
失血过多,阿己的面色苍白,额上冒着细汗。
他慌了神,
“药……告诉我什么药能救你……”
他声音都在颤抖。
阿己费力地抬眼,看着他,
牵强地扯出一丝无力的笑,
“没有用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冰。
“没事的,会没事的对吧。”
“对不起,我不应该来这……”
阿己终归还是死了,
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来年开春,他坐在阿己的坟前,
轻声地道了一句:
“你看,花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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