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 22

问月看着你发呆，不明就里道：

问月：“丫头怎么了?”

你深吸一口笑道：

你：“无事，只是近日习得一字，不识。烦请姐姐帮我看看。”

问月不知道你怎么又突然转移了话题，不过想来换一个也好，以防招来杀身之祸。

你将写字的宣纸递给问月，问月拿起笑道：

问月：“好妹妹，这是个惠字。有好处的意思，也有聪明的意思。等你读到《逍遥游》之时，就会看到惠子和庄子是如何辩论的。”

问月突然灵光一闪，你又是皇子，又是惠字的。要知道惠竹宫里这里可不远。莫非……不，不，不，不会的，你整日进进出出，定会被姑姑发现，姑姑定会阻止你的。

你：“谢姐姐告知。”

问月仔细观察你的神色，发现并无不妥，便深觉自己多心，伸手为你整理了衣襟。

问月：“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护城河会有许多绣房女所制的河灯，你可以晚上去看。回来的晚一点也不会有什么。”

你：“是，姐姐。”

问月：“那日，身处高位的宫女大都会去准备宫廷宴会，或被派去在御花园放湖灯，也会有宫女去护城河放花灯。遇到了行礼便是，那日因着过节，不会有人同你计较。但你要切记务必躲着宫里主子娘娘们，若是实在躲不过了便跪下行礼。”

你：“是。”

问月：“那日我被姑姑安排去放灯，看顾不到你。你不要乱跑。”

你：“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问月见你都听进去了，摸了摸你的头。

宫女问苑：“问月姐姐，问月姐姐。”

屋外传来宫女问苑的声音，问月应了一声。

问月：“哎，你在乖乖练字吧，我看看什么事。”

问月说完起身出去了。

你坐在屋里，静静的看着桌上的惠字。

你始终记得娘亲临死前，跟自己的说：

娘亲：“不要复仇，好好活着。”

但是你觉得如今的你和杀了你全族的人的儿子成为朋友，娘亲若在天有灵会安息吗？

你总记得父亲常说：

父亲：“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身为臣子就要忠于皇帝……

爹爹，您后悔吗？

你深吸一口气，想哭却又哭不出。因为你始终记得宫女不能随意哭泣，这几乎成了你的本能。

在这宫里，心痛、忧愁、欢乐、悲伤都要隐藏起来。

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一个不合时宜的表情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祸患。

你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漫长的一生什么时候才会到尽头？

忽然屋外传来吵闹声，就在你准备起身看看之时，听到了姑姑的声音：

管事姑姑：“放肆，你们两个以为这是那里？跪下。”

问月：“是。”

宫女问苑：“是。”

管事姑姑：“你们两个今天不准吃饭，思量自己的过错。“

你出去的时候，姑姑已经回了住所，问月姐姐起身，气势冲冲向你走过来

你：“姐姐？”

问月：“进来。”

问月拉着你进了屋，你看到问苑姐姐而又被人扶起来。

你到屋子，给问月姐姐递了杯水。问月姐姐一口喝完。

你：“姐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问月：“别提了，问苑想跟我换班，我不依，便闹了起来。”

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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