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难改 57

你乘着月色离开了院子，清冷的月色照耀在地上，将你的影子拖长。

在你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冬儿。

你不知道冬儿此举只是针对你一人还是针对所有知情人。但是，不论是一人还是三人，冬儿的目的都是杀了你或者将你贬斥到辛者库。

你与冬儿，应是不死不休了。

又或者说，冬儿不死，你就得死。

只有死人能够永远保守秘密，冬儿会这么做你并不意外，你只是觉得有些凄凉。虽然你和冬儿接触不多，但是终究是有几分情分在的，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况且若是真将此事说出，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你真不知道是该夸奖冬儿心狠手辣好还是鼠目寸光好。

今日此举，冬儿算是和教坊撕破了脸面。虽然冬儿终究是主子，但是教坊的姑姑们也都不是好惹的。你有预感，厉姑姑不会留着这么大的隐患。

如今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等着姑姑出手，静观其变。但是你不能预料姑姑什么时候出手，可能在姑姑动手之前，你便没了命。二便是你自己动手，只是还需细细斟酌，不可贸然行事。谋害污蔑主子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不知不觉，你已经走回了住所。里面的灯还亮着，你推门进去，问云姐姐早就睡了。

你吹熄了蜡烛，也上了床。

问云：“阿福。”

你：“嗯，是我姐姐。”

你听见问云迷迷糊糊喊你的名字，立马应声。问云姐姐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你替问云姐姐掖了掖被子，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你以为你会很久才睡，但是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耗费了你太多的经历，你一觉睡到了铃声响起。

你：“姐姐。”

这铃声和往日的有些不同，比往日节奏更快，声音更大。

问云：“阿福，快起吧。一会儿若是害怕，便躲在我身后。”

你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如今未知卯时便召集所有人，应该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惩戒婉娘，以儆效尤。

问云：“快点，别愣了。”

问云见你呆坐在床上，边催促边把床边的衣服丢给你。。

你：“好。”

你立即换衣服，无论如何你都要去送婉娘最后一程，不论你是否愿意。

在你愣神的时候，问云已经收拾好了，问云看你实在着急，便张手给你系扣子。

你：“姐姐。”

你有些羞赧，自从进宫以后还从未让别人给你穿衣，一向都是你自己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也别洗漱了。等训诫后再说。”

你点点头，穿好衣服便跟着问云去到集合处，还是昨日的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平常是你们训练用的，宽敞。如今用作训斥地点，想来也是极其合适的。

在路上问云叮嘱道：

问云：“阿福，你心地善良，又曾在膳房待过两日，或许会有不忍。你切记，定要冷静。姑姑训斥，容不得别人放肆。”

你：“是。”

你知晓问云姐姐是为你好，但是这也不禁让你害怕。这鞭笞三十究竟是怎样的酷刑，竟能让观者都如此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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