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般若生 14

喜欢一个人，若是失了理智。

便是执着，便是偏执。

人都是自私的，有所选择，有所舍弃。

你流连于交替的长廊，乘着雪色。

回过头去，一片洁白无暇。

或许，大雪能掩埋一切污垢与不堪吧。

你不知不觉走到了膳房，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你最常来的地方。

你思量许久，最后还是走进去了。

意欢正坐在炉前，见你进来了也不意外。

意欢：“阿福，你来的正好。我在炉子里埋了栗子，一会就能吃了。”

你静静的看着意欢，身上带着的雪被屋里的热气融化，身上有些湿漉漉的。

意欢：“快过来，烤烤火吧。今天怎么过来了？”

你坐到了意欢身边，什么也不没说，意欢也不在意。

你：“意欢…”

意欢： “阿福，你别说。”

意欢突然打断了你，不好意思笑了笑道：

意欢： “你要说的我都明白，阿福，我们到这里为止不好吗？”

意欢不看你，只是盯着炉子里的火，你猜意欢可能心中有数了。

你： “好。”

你没继续说下去，意欢将头侧在你肩上。你俩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火。

火炉中传出香气，整个屋子弥漫着香甜的栗子香。

意欢侧着头，你看了一眼，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你的肩上。

你： “意欢，我不会让婉娘所做的一切白费。”

你只能这么说，这是你唯一能为婉娘做的。当初，婉娘就是为你而死。你能做的就是让婉娘得偿所愿，让逝者安息。

你： “意欢，我会护着你的。纵使，拼上性命也会护着你的。”

意欢： “阿福，你也要走了吗？”

意欢愣愣的问道，抬头望了一眼屋顶。

意欢： “婉娘，离开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其实，你们没有必要护着我，像我这样分不清好坏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

你： “意欢…这不是你的错。是这座皇宫，这座牢笼的错。这笼子里的猛兽，都吃人。你不伤她，她亦会伤你。”

往昔姐妹，沦落今日，不死不休。是谁之过呢？

意欢：“阿福，你也是这笼子里的猛兽吗？”

意欢坐起来，转头郑重地看着你。

你看着意欢真挚的眼光，避了过去。

你： “意欢，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若真有一日，我只盼望我是这笼中最凶猛的。”

意欢： “阿福…”

你： “意欢，以后你照顾好你自己，纵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好护好自己。”

意欢： “阿福，你不要做傻事啊。蚍蜉如何能撼动大树？就算婉娘…婉娘也不愿意的。”

你笑了笑，站起身来。不在意道：

你： “山下有猛虎，如若不能除，便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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