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陛下。”
众人跪下行礼。
魏帝:“都起来吧。”
“谢陛下。”
魏帝:“此次救灾,叱云将军功不可没。”
皇帝转头看向李萧然
魏帝:“李尚书,你对李长乐教导有方,此次救灾,虽不是李长乐想出的救灾之策,但也功不可没。”
魏帝:“李长乐,朕要好好的赏赐你,可是你年纪尚小,还不适合接受诰命,朕就赏赐你金银吧。”
宫人将金银珠宝拿进来,分开排成一排站在李长乐身后。
拓跋余:“大小姐,这可真是厚赏啊。”
李长乐:“臣女谢陛下恩赐。”
魏帝:“并,封你为安平县主,而你的母亲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朕就另赏赐金银。”
叱云柔:“谢陛下。”
魏帝: “叱云将军,你为我大魏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又献策有功,朕就赐你免死金牌,并,封为护国公。”
叱云南:“臣,谢陛下。”
魏帝:“李尚书,李敏峰也另赏赐金银。”
李萧然:“谢陛下。”
叱云南想起李长乐的婚事,正想上前请求赐婚,就被李长乐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因为,他叱云大将军答应了他的表妹,不许说话,只跟在她的后面。
幸好李长乐早就留了一手,不然赐婚圣旨一下,她和表哥之间就真的绝无可能了。
因此一直注意叱云南一举一动的李长乐,早在叱云南刚迈出脚步就转眼瞪他。
李长乐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跪下说道
李长乐:“陛下,叱云家辖区广大,表哥率领的军队,向来纪律严明,将士们对表哥也十分信服,故表哥率领的军队被百姓们称作叱云军,叱云军也唯表哥之命是从,百姓们都说,是叱云军替陛下打下了天下,所以,对叱云军都非常的尊重,但是陛下,忠言逆耳,虽然军队被百姓们称作叱云军,但是叱云军仍然是陛下的军队,叱云家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望陛下日后切勿因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与表哥日生嫌隙,寒忠臣之心。”
李长乐还记得前一世李未央在圣上面前说,天下是我们叱云家打下的,惹恼圣上,害大哥受皮肉之苦,当众杖责一百,颜面尽失。
母亲说的对,皇上向来敬畏我们叱云家三分,李未央竟敢大胆直言我们功高盖主,触动皇上的逆鳞,此心机真是够深的。
但是就算防了一个李未央,也防不了所有人,与其日后兔死狗烹,还不如此时自保。
听见李长乐的话叱云柔不禁心里打鼓,长乐怎么没有和她商量就对圣上说出这样的话,叱云家树大招风,功高盖主,若是圣上……
李长乐见皇帝不说话,心里也开始慌了。
南安王见李长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就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看父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魏帝:“好!李长乐,你小小年纪,便能敢于直言,朕十分的欣赏,日后你的婚事,就由朕给你做主了!”
皇帝此言一出,李长乐却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心情,她此刻想的,只是完了,圣上摆明了是要将她赐婚与未来的储君,这下她和表哥,在一起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李长乐:“谢陛下。”
李长乐脸色苍白的磕了个头。
殿中各人对于皇帝的话反应各不相同,而叱云南,内心更多的是苦涩。
这样也好,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他的长乐,终究不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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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平常处理政务啊,我都很放心,可是对后宅的夫人,过于放纵,未央也是你的女儿,虽然她是个庶出,可是在我看来她不比长乐逊色,你这个心眼儿啊,偏得也太厉害了。”
李萧然:“母亲!长乐是我们李家的长女,未央怎么能跟她比呢。”
李萧然不满道。
“我知道,长乐作为长女,美丽,聪慧,你跟叱云柔啊,对她都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可我一直都不赞同,把她嫁入皇家,一则是咱们李家本来就位极人臣,就没必要去攀龙附凤,二则呢,是长乐这孩子啊,我看着,她过于自傲,说不准啊,会带来灾祸,看眼前这光景啊,皇子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咱们卷进去,未必就有好结果,况且,长乐经过这事,她的婚事已经不由她自己做主了,如果你要认为,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爬上后位,那你就是把我们李家,往热锅上烤啊!”
李萧然叹了口气,觉得老夫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心中也思量万分。
“你现在是什么地位了,每走一步啊,都如履薄冰,你在皇帝的儿子堆里挑挑选选,那圣上未必就不知道啊。”
李萧然:“母亲,这件事自然可以搁置,可是长乐那……”
“长乐在大殿上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记入青史的,你要顾及,那史官的那支笔啊!”
李萧然:“这……”
“我们李家就缺这些荣华富贵吗?何必干那种攀龙附凤的事呢!”
李萧然:“好,母亲,此事,就依着你。”
李萧然终是决定听从自己母亲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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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走进君兰院,看见李未央正在看书。
李长乐:“妹妹倒是挺悠闲的。”
李长乐走了进去。
李未央听见李长乐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不想理会李长乐。
李长乐也不在意,走到李未央对面坐下。
李长乐:“妹妹。”
李长乐拿过檀香手里的盒子,打开放在桌上
李长乐:“我看到这两支珠钗,就想到了妹妹。”
李长乐将珠钗从盒子里拿出来,她就是故意来刺激李未央的。
李长乐:“妹妹看这两支,我们姐妹花一人一支,刚刚好。”
李长乐勾唇一笑
李长乐:“我帮你戴上。”
李长乐将珠钗戴在李未央发间,看见李未央因隐忍而紧抓书卷,指甲泛白,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李长乐:“去拿个镜子过来。”
李长乐吩咐道。
李长乐站起来走到李未央身边坐下。
檀香将镜子举起来,说道
檀香:“真是一对好姐妹花呀。”
李长乐靠在李未央身上,李未央抬眼看着镜中的二人,看着李长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着二人发间一摸一样的珠钗,李未央强忍恨意,身子微微颤抖。
感受到李未央的颤抖,李长乐笑得更开心了。
李未央,现在还不算什么,当你发现李常茹也在欺骗你,你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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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坐在镜前,今天,是她和表哥的庆功宴。
如今,全平城的人都在赞赏她,都在笑话李未央。
今日的宴会,不少的达官贵人会来,都是为了庆贺李长乐做了县主的。
她特地让李未央来参加,她就是要李未央看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
叱云柔:“长乐,赶快梳妆打扮,我要你今日光彩照人的出现在宴会上,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光鲜亮丽的出场。”
叱云柔微笑着看着镜中的李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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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几位夫人别客气啊,喝茶。”二夫人招待着各位夫人,趁着叱云柔不在,她可想好好的出出风头。
“好好好。”
“这都是上等的好茶。”
“早听说三小姐温婉贤淑,气质优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几位夫人过奖了。”
二夫人和李常茹还未怎么受关注,叱云柔和李长乐就来了。
“大小姐,大夫人。”丫鬟向李长乐和叱云柔行礼,
“这就是李府的大小姐啊,今日一见,果然是美貌无双啊。”
“不愧是平城第一美人啊。”
“你看那小脸蛋,都能挤的出水来了,真是尤物啊。”
“看看,过去看看。”
说着诸位夫人便往李长乐那走去。
“诶!”二夫人道。
“大小姐,几日不见,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是啊,真是个画似的美人,让人都不敢相信。”
“对啊,全平城有谁能比得上大小姐的美貌啊。”
听着众夫人的赞赏,李长乐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大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
“就是啊。”
叱云柔:“呵呵呵,那是我们叱云家骨血好。”
“听说大小姐琴艺也十分的高超呢。”
叱云柔:“是吗?那是当然。”
见大家都关注李长乐去了,二夫人对李常茹抱怨道,“李长乐又来抢风头。”
叱云柔:“我们长乐自小就学习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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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南坐在湖边,左手撑在曲起的左腿上,目光看着湖里的鱼,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安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叱云南。
拓跋余悄悄走近,站到叱云南身后,弯下身子在叱云南耳边轻道
拓跋余:“将军。”
叱云南毫无防备,被吓得身子一歪就要摔进湖里。
拓跋余见状赶紧伸手去拉,结果没拉住,反被叱云南抓住手腕借力一拉,叱云南站了起来,拓跋余却被拽的整个人正面掉下去。
叱云南一个转身拉住拓跋余的腰带,把拓跋余给提了回来。
叱云南:“殿下这是何意。”
叱云南挑眉问道。
拓跋余却没有回答,只是捡起叱云南掉在地上的玉佩
拓跋余:“少年意气,怒马鲜衣。”
叱云南:“都说殿下日理万机,没想到竟有空闲来捉弄微臣。”
拓跋余:“将军年轻有为,但若是锋芒过露,那就不妙了。”
拓跋余勾唇一笑,晃了晃手上的玉佩。
叱云南:“不劳殿下为微臣费心。”
叱云南说完就要拿走拓跋余手里的玉佩。
拓跋余伸出左手抓住叱云南想拿玉佩的右手,叱云南不知拓跋余这是何意,抬眼一看,拓跋余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叱云南觉得拓跋余的微笑有些危险,就在叱云南准备挣开拓跋余的手时,拓跋余走近叱云南,弯下腰来将玉佩系在叱云南腰上,才松开叱云南的手。
拓跋余:“将军胆识过人,刚才是本王唐突了,请将军见谅。”
叱云南:“殿下的歉意,微臣不敢当。”
叱云南嘲讽道
叱云南:“宴会快开始了,不如让微臣引殿下去宴会大厅吧。”
拓跋余:“你就这么着急摆脱本王吗?”
拓跋余起了逗弄之心
拓跋余:“怎么,本王屈尊降贵接近将军,难道,将军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叱云南:“殿下的心思实在猜不透,想来殿下与微臣说话也乏味的很,微臣先行告退。”
叱云南抱拳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拓跋余:“本王并不觉得将军乏味。”
闻声叱云南止步,不过却没有回头。
拓跋余:“相反,本王觉得将军实在,有趣得很呢。”
叱云南沉下脸,没有多说,满脸阴沉的离开。
拓跋余看着叱云南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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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在宴会大厅里陪叱云柔游走在各个小姐夫人之间,眼睛却不停地看向门口。
“叱云将军到!”
“南安王到!”
李长乐闻声回头。
奇怪,表哥怎么会和南安王前后脚到。
李长乐心中是十分后悔的,她太冲动了,以为重活一世便能如愿以偿,却忘了真正能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人是皇帝,她不该自作聪明,现在,她的婚事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东平王到!”
“高阳王到!”
“拜见殿下,叱云将军。”
拓跋翰:“哈哈哈!”
东平王走至李长乐面前
拓跋翰:“长乐小姐的喜宴,本王是一定要来捧场的!”
李长乐:“东平王殿下不必如此见外,唤臣女长乐即可。”
李长乐微笑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禁猜测一二。
拓跋翰明显楞了一下,然后喜不自禁
拓跋翰:“好!”
拓跋翰拍拍手
拓跋翰:“长乐,这是本王送给你的贺礼。”
檀香上前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盒子。
李长乐:“谢东平王殿下。”
拓跋浚:“这种大喜的日子,我也准备了贺礼。”
拓跋浚打开手里的锦盒。
李长乐接过一看,是一支珠钗。
李长乐:“谢高阳王殿下。”
拓跋浚:“长乐不必客气。”
拓跋浚微笑道。
拓跋余挑了挑眉,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走到叱云南面前。
拓跋余:“将军献策有功,虽说今日的主角是长乐小姐,但是这是本王送给将军的贺礼。”
叱云南很是意外,但还是收下了。
叱云南:“微臣谢过南安王殿下。”
拓跋翰:“皇弟啊,这种大喜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给叱云将军的贺礼呢,你也太心急了。”
拓跋翰大笑道
拓跋翰:“叱云将军,这是本王给你准备的贺礼。”
拓跋浚:“二位皇叔送的这般快,我也得赶紧了。”
拓跋浚笑道。
叱云南收下三位殿下的贺礼,却错过了拓跋余的眼神。
李长乐:“三位殿下请入席,长乐准备了歌舞,晚宴过后还安排了祈福的祈巧莲花灯,给灾民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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