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南:“谢殿下。”
叱云南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就挣脱开拓跋余的手。
拓跋余:“这个药能解毒,最好能留上一日。”
拓跋余也不恼,只是将药塞到叱云南手里。
叱云南:“臣谢殿下关心。”
叱云南站起来向拓跋余抱拳行礼,然后往后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叱云南:“时间不早了,臣与表妹也该回去了。”
李长乐连忙站起来。
拓跋余:“我送你。”
拓跋余也站起来。
李长乐:“不敢劳烦殿下,长乐与表哥的马车就在附近,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臣女告退。”
说完李长乐就拉着叱云南离开。
马车离开后,李长乐才开口对叱云南说
李长乐:“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南安王殿下。”
叱云南:“巧遇。”
叱云南不屑的笑了笑
叱云南:“哪有那么多巧遇,若我没猜错,拓跋余一定很早就知道我们会在这儿。”
叱云南微微眯起双眼。这个拓跋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这样的拓跋余很危险。
叱云南有些烦躁。
李长乐见叱云南神色有异,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李长乐也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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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府后,李长乐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就在廊下看见了李未央,于是李长乐就下意识的躲到树后。
“都是春诗的错,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李未央:“春诗,你到底是谁的人,到底听命于谁。”
“我自然是听命于小姐啊,我只是觉得高阳王殿下一片诚心,恳求于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奴婢。”
李未央:“所以你就跟他一块儿来骗我。”
“我真的是无心骗小姐的,我只是觉得,高阳王殿下对小姐一片真心……”
李未央:“够了!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李长乐看见了李常茹的身影。
李未央:“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并非你看到的就是全部,你以为的为我好,或许会为我带来痛苦你知道吗?”
“对不起小姐,我知道错了。”
李长乐狠狠的扯下一旁的花。李未央,没想到白芷死了,你还能找到对你一样忠心的奴婢。
李常茹:“二姐。”
李常茹走了过去。
“常茹。”李未央见李常茹来了,也不再责骂春诗,“起来吧。”
“谢小姐。”
李常茹:“这是怎么回事啊?二姐不是一向最心疼春诗吗?”
李未央:“疼归疼,犯了错误啊还是一样得教训。”
李常茹:“你不是刚回来吗,我刚刚听见你说到高阳王殿下,是怎么回事啊?”
“本来呢是想要出去散心的,但是没想到遇到了高阳王殿下。”李未央叹了声气,“总之啊,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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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常喜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说李未央和高阳王殿下一起郊游?”
“只是偶然遇到。”李常茹头也不抬,只是继续绣着手里的腰带。
李常喜:“偶然遇到?什么偶然会遇到高阳王殿下啊。我看啊,就是那个李未央故意设计的,这个李未央可真是不简单,她想把高阳王殿下一网打尽。”
李常喜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跑到李常茹身侧
李常喜:“我跟你说啊,你别整天那么傻乎乎的,二姐二姐的叫着,对谁都掏心掏肺,小心她哪一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二姐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只是……”李常茹担忧的看着李常喜,“要是被大姐知道二姐私会高阳王殿下,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那不就有好戏看了吗!”李常喜幸灾乐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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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母亲,您要帮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
李长乐哭着跑进来,拉住叱云柔的衣服。
叱云柔:“怎么了?”
叱云柔放下手里的剪刀。
李长乐:“南安王,拓跋余他居然喜欢表哥!”
“什么!”叱云柔睁大双眼,“长乐,这件事可不能乱说。”
“母亲,长乐没有胡说。”接着李长乐就将刚刚郊游的事告诉叱云柔。
“此事非同小可。”叱云柔将李长乐拉至一旁坐下,“长乐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南儿?”叱云柔这段日子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女儿对高阳王越发的冷淡,却对南儿越来越关心。
“嗯。”李长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
叱云柔好歹是见惯风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
“遇到事就知道哭。”叱云柔皱眉道,“哭有什么用!南安王会同情你吗?把南儿还给你?”
李长乐:“我……”
李长乐哑口无言。
叱云柔:“你想要的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少代价,你都要得到它,否则,你注定永远都会是一个失败者。”
“我怕……”李长乐断断续续的说着。重活一世,她可是明白拓跋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叱云柔:“怕?”
叱云柔不屑的笑了笑
叱云柔:“怕什么呢,怕人说你耍手段,说你阴险?这是非对错,都是由胜利者决定的,你要是赢了,错了也是对的,你要是输了,连让别人说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只要争取先机,挣得高明,没有人敢说你半句话的。”
叱云柔走到主位上坐下
叱云柔:“男人的战争是战场厮杀,女人的战争是靠智慧靠手段的。”
李长乐也镇定下来,“母亲,女儿不愿意输,我绝对不会输给南安王的。”
叱云柔这才满意的笑道,“长乐啊,你记住,在尚书府,不,在整个大魏,都没有人有资格跟你竞争的。”
她的长乐是凤凰之命,真命天女,注定会登上后位,现在长乐喜欢上南儿,看来,这天下也迟早会是她们叱云家的。
当权力膨胀到一定的程度,人就会想要更多,甚至是登上帝位。叱云柔也不例外。
李长乐:“对了母亲,我回来时听见李未央去郊游时跟高阳王殿下偶遇了。”
叱云柔:“长乐,想挡你路的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之前我们太小看她了,以致屡失良机,如今想要再对付她,非搏命不可了。”
“非搏命不可?”李长乐疑惑道,“母亲!你该不会是想以身犯险服用问荆草吧!”前世种种涌上心头,她绝对不会再让母亲为了对付李未央而搭上性命!
叱云柔:“没错,但是母亲只会服用一点点,不会危及性命的。”
李长乐:“不可以!母亲,区区一个李未央根本就不值得你以命来拼!”
李长乐拼命的摇着叱云柔的手。
“长乐……”叱云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长乐打断,“母亲,你绝对不可以以身犯险,一定还有其他法子的,比如……没错!母亲,我们可以给三婶下毒!”
叱云柔:“给周雪梅下毒?”
李长乐:“母亲你想,真假李未央的事情才刚过去,这时候再说李未央想要害母亲,父亲一定会看出来的,而且,下毒给三婶,就算害不了李未央,也能使李未央与三房日渐生隙。”
叱云柔:“确实是个好法子,那就依你之计。”
三婶,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前世和李未央一起害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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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叱云柔从梦中惊醒。
叱云柔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夫人,你怎么了?”李萧然被叱云柔吵醒。
叱云柔:“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啊,老爷。”
李萧然:“什么梦?”
叱云柔:“我梦见好几个木头人,手上拿着木棍,从四面八方朝三弟媳打下去。”
李萧然:“这叫什么梦啊。”
叱云柔:“老爷,这梦会不会是个预兆啊?”
“不就是个梦吗,睡觉睡觉,啊。”李萧然哄着叱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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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啊,就会哄我开心。”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二夫人笑道。
“哈哈哈。”老夫人将一块糕点递给三夫人,“来,雪梅啊。”
三夫人捂着脑袋,看见老夫人递来的糕点,只是微笑着摇摇手示意不用。
“雪梅啊,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太好啊。”老夫人见三夫人脸色有些差。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常头痛,夜里也睡的不太好。”
“找过大夫了吗?”
“找过了,药也吃了。”三夫人怕老夫人担心,连忙说道,“好些了。”
叱云柔放下手里的茶杯,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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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一家人坐着闲话家常,李长乐才刚剥开一个橘子,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老夫人将手里的橘子放下,“雪梅啊,你的病还没好呢?这脸色看上去,怎么更憔悴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药见好一些,停下药又会成老样子,这胸口也闷得慌,咳咳咳!”
李未央担忧的转头低声问道,“三婶已经病很久了吗?”
“是啊,难道二姐不知道吗?”李常茹放下手里的茶杯。
李未央:“因为我每次去看三婶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她生病。”
李常茹:“听说三婶时好时坏的,或许姐姐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她好着呢。”
三夫人咳的越来越厉害,众人见此纷纷站起来,李未央十分担心,连忙跑到三夫人身边,“三婶,三婶你怎么了?没事吧三婶?”
三夫人咳的喘不过气来,突然就吐出一口鲜血。
“三婶!三婶你怎么了!三婶你醒醒!”李未央喊道。
“三弟媳!”
“雪梅!”
“快来人啊!去叫太医!”李萧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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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萧然:“太医,三弟媳她怎么了?”
“三夫人最近一直是心性不稳,胸口隐痛,按道理说,在下已对症下药,应该好转才是。”
“可是三婶今日明明都吐了血,而且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李未央着急道。
“这种情况,下官也未曾见过,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尚书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沈太医就拿着药箱走了。
“太医!沈太医!”李萧然喊道。
就在此时,一个奴婢从角落里走出来,跪下说:“老爷,请容奴婢说句话。”
“说吧。”
“我看三夫人的情况,三夫人好像是……是中邪了。”
“别胡说八道!”老夫人呵斥那奴婢。
叱云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大夫人,三夫人的这种情况和奴婢的一个亲戚很像,起先那个人也是心绪不宁,晚上噩梦连连,接着头痛、心痛、浑身都痛,然后她就开始吐血,昏迷不醒,要不了多久就……”
李敏峰:“就怎么了?”
“她……她就这么去了,后来,那个人下葬的那天,有一个法师偶然经过,就说他们家的邪气很重,后来就在她儿媳妇的房间里,找出了一个刻着那个人生辰八字的小木人。”
“是巫蛊之术。”二夫人道。
“刁奴!”老夫人怒喝那奴婢,“休得危言耸听!二十年前,那年夏天发生了大旱灾,平城巫师以邪道来迷惑百姓,圣上大怒,命令全城搜捕,这个事情,还连累了一大批无辜的大臣,一下子死了几百人,圣上早已严禁巫蛊之术,你说这话,是想祸害我们李家吗!”
“老夫人饶命!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只是担心三夫人,如果三夫人真的是中邪了,只怕喝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
李长乐:“父亲,不如就请一个法师给三婶看看吧。”
“万一这事传了出去,被圣上知道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二夫人眯了眯眼。
“可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婶去死啊。”李长乐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父亲,万万不可!”李未央虽然担心,但理智仍在,“这些鬼神之说根本就不可信!你还记得紫金观的法师吗,他自称是高人,但其实,根本就是无恶不作的歹人,他们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如果想要医治好三婶的话,还是得请大夫来。”
李长乐:“连沈太医都救不了三婶,还有谁能救!李未央,你根本就不想三婶好,你恨不得三婶死!”
“大姐你又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就不怕耽误了三婶的病情,这真的是关心三婶吗?”李未央冷静地分析了眼下的情形,也明白这是叱云柔给她设的局。
就在李长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李未央时,屋内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三婶!”李未央跑进屋子里。
三夫人又吐血了,看起来是越来越严重了。
“三婶!”
“三弟媳!”
“雪梅!”
李未央跪坐在床边握住三夫人的手,“三婶!”
“父亲,快请法师救救三婶吧。”李长乐见机连忙说道。
“快,去请法师。”李萧然见三夫人脸色苍白,情况越来越严重,也只能请法师来瞧瞧了。
法师到后先是在三夫人床边做法,而后对李萧然说:“老爷,三夫人的确中了邪术。”
李未央:“请问法师,你说我三婶中了邪术,那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确定可以治好我三婶的病吗?”
“只有找到邪物,方能救回三夫人的性命。”
李敏峰:“法师,这邪物所在何处呢?”
法师掐指一算,“邪物就在此宅当中。”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李萧然:“来人,全府搜查,任何角落不得放过。”
“是。”
李萧然:“为示公正,请各位先回到自己的宅院里,一会儿护院会当着大家的面搜查的。”
“是。”
就在李长乐转身时,李未央在李长乐脸上看见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叱云柔,李长乐,李敏峰……
春茗带人去搜李未央的院子,在屏风后找到了一个上锁的箱子。
春茗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然后将箱子拿出去放在李未央旁边的矮桌上。
春茗:“二小姐,可否把箱子打开。”
李未央伸出手,春诗便将钥匙交给李未央。
将箱子打开后,李未央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
春茗:“请问二小姐,这布里包的是什么?”
李未央:“这里面不过是一个玉佩。”
春茗:“那奴婢可否打开一看。”
李未央:“请便。”
春茗打开后,却在里面发现一个小木人。
李未央一愣,叱云柔是怎么放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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