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想起了前世这个时候,她向母亲提议让红罗易容杀掉李未央,再找个替死鬼代替红罗,但是碍于君桃和安平县主的身份使得母亲没有向李未央下手,现在君桃已经死了,安平县主是她李长乐,现在岂不是动手的好机会?
“母亲。”李长乐走到叱云柔身边坐下,“既然红罗会易容术,就直接让她杀了李未央好了,然后再找个替死鬼代替红罗。”
叱云柔:“那李未央对我们早有防范之心了,加上身边有个忠心护主的春诗,红罗就更难有机会下手了,再说,你刚封为安平县主,若她死的不明不白,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于你的名声有损,说我们容不得一个庶女,你父亲也不会善罢干休的,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唯有此方法,才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
李长乐:“但是父亲现在也只是将她禁足而已,母亲要如何让她死的无声无息啊?”
毕竟前世这条计策也没有成功扳倒李未央,反倒让母亲丢了性命。
“呵呵呵,你放心。”叱云柔抓起李长乐的手,“母亲做好安排了,我已经刻意的将李敏德支了出去,这一次,看还有谁能帮她。”
李长乐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一世,拓跋浚还会不会像前世一样不顾一切的去救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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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柔:“老爷,其实三弟媳已经无碍,本来不想追究此事了,但是未央她竟然敢动用皇上严禁的巫蛊之术,我担心……”
叱云柔欲言又止,但是深知自己夫人脾性的李萧然也猜到了叱云柔的目的。
李萧然:“吩咐所有人,此事不准再提,如果有人走漏半点风声,格杀勿论。”
李萧然将茶倒满,放到叱云柔面前。
叱云柔:“那……要不将未央再送回乡下”
李萧然喝茶的手一顿,“不可。长乐是皇上刚刚才亲封的县主,如此贸然行事,一定会惹出乱子。”
“也对啊。”叱云柔饮尽手中茶,“就算是送回了乡下,也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这可该如何是好呢?”叱云柔挑了挑眉,“老爷,这一次您可不能再心软了,您是一家之主,理应作出决定。”
李萧然放下茶杯,“夫人可以放出风声,就说未央突发疾病,等再过几天,你处理吧。”
叱云柔满意的笑了笑,“老爷也是为了李家着想嘛,这件事怪不得老爷您狠心,要怪只能怪未央太不懂事了,辜负了老爷的一番期望。”说罢叱云柔赶紧拿起茶壶为李萧然倒满茶水,“老爷放心。”叱云柔拿起茶杯递给李萧然,媚眼如丝,“我知道该怎么做。”
看见自家夫人这个模样,李萧然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过叱云柔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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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长乐正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向君兰院。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春诗护在李未央的身前,“不许伤害我家小姐!”
“如今你们已沦为鱼肉,还有什么可挣扎的,给我搜。”李长乐挑了挑眉。
“你们敢!”春诗大喊一声。
李长乐:“李未央,你这是因罪行败露,所以纵奴行凶,肆意报复是不是。”
李未央:“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已经从我的房间搜出了小木人,这次还想找什么。”
李长乐:“李未央,你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李未央:“我的房间,岂是谁想搜就能搜的。”
李未央也不甘示弱。
“哼。”李长乐不屑的笑了笑,“来人。”
“是!”突然一群家丁冲了进来,将春诗抓住。
“啊!”春诗看向李未央,“小姐!”
“李未央,你不是很心疼下人吗,我现在倒要看看,是你藏的宝贝重要,还是这个丫头的命重要。”李长乐一副温柔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恶毒。
“卑鄙。”李未央骂道。
“哼。”李长乐勾唇一笑,“给我搜。”
听见李长乐的吩咐,檀香带着一群妈妈走进内室,“仔细找找看。”
“是。”
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最后还是让檀香在李未央的枕头下找到了折扇和玉佩。
檀香:“小姐,您看。”
檀香将东西交给李长乐。
李长乐:“李未央,这个玉佩是哪来的。”
李长乐翻看着手里的玉佩。
李未央:“我自己买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吧,你买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还私藏起来。”李长乐睁大双眼,“我再问你一句,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李未央没有说话。
“你以为不吭声就没事了是吧。”李长乐冷哼一声,“来人,把春诗关起来,严加审问。”
“小姐!”春诗害怕的红了眼睛。
李长乐:“把她也给我绑起来。”
看见几个妈妈上前抓住李未央,春诗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小姐!小姐!”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未央和春诗被压跪在地上。
李长乐上前几步,蹲在李未央面前,“你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少委屈吗,你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李长乐大吼道。
李长乐用折扇拍了拍李未央的脸,“我问你,这个玉佩是不是表哥给你的。”
“大姐真是奇怪,明明和玉佩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把折扇,大姐却只问玉佩的事情。”李未央平静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这个玉佩就是叱云南送给我的,你会很开心吗?你是不是就想听这个。”
李长乐生气的站起来,强忍心中怒火,“表哥跟我从小青梅竹马,他只对我一个人好,只疼我一个人,只宠我一个人,可是自从你出现了,一切都变了,他的目光不再只停留在我身上,是你,是你抢走了表哥!”
李长乐怒极了,“我再问你一遍,这玉佩,是不是表哥给你的,是不是!”
李未央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始终没有开口。
“不说是吧。”李长乐面无表情,“来人,上拶刑。”
“大小姐万万不可,拶刑容易留下外伤,要是被人发觉那就不好了。”一个妈妈上前说道。
“你说什么!我是圣上亲封的安平县主,动拶刑怕什么。”
“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为小姐分忧,我们不妨试试插针之刑。”
这倒让李长乐想起来了,前世追问拓跋浚的折扇时她也是这么对付李未央的,“插针,那一定非常有趣。”李长乐挑眉一笑,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妈妈们动手。
李未央见那妈妈拿着又细又长的针朝她走来,便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春诗也急了,“放开小姐!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那妈妈将针从李未央的指甲缝插入,十指连心,那锥心之痛李未央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不叫是吧,看你忍到什么时候。”那妈妈恶毒的说道。
一根一根的针插入李未央的手指,血不停的滴在地上,李未央生生的受着这锥心之痛,仍是没叫出声来。
“小姐!小姐!”
“还是不说是吧。”李长乐高傲的看着李未央。
“李长乐,你好可怜,你的招数就只剩这些了是吗。”李未央脸色惨白。
“我来。”李长乐走到李未央面前,“给我。”
那妈妈将针递给李长乐。
“大小姐,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春诗哭喊着。
“这双手多巧啊。”李长乐笑道,“能够舞狮,还能给老夫人揉肩,就连太子妃娘娘也赞不绝口。”李长乐边说边将针插入李未央的手指。
“小姐!大小姐!我求您了!放了我家小姐!小姐!”
李未央终是忍不住惨叫出声。
春诗见李未央这般,也突然发起了狠来,用力挣开家丁的控制,冲上前咬住李长乐的手臂。
李长乐:“啊!”
李长乐大叫
李长乐:“放开我!”
檀香:“快松口!不然打死你!”
檀香拉扯着捶打春诗。
李未央:“春诗,快松口。”
李未央虚弱道。
檀香:“快松口!”
檀香一把将春诗推倒在地。
李长乐:“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咬我,给我打,往死里打。”
“住手!”李未央叫喊着,“春诗!”
妈妈们对春诗拳打脚踢,李未央只听得见春诗的惨叫声。
“春诗!春诗!放手!”
“我要告诉老夫人。”春诗惨叫道。
李长乐:“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说罢一个妈妈就将一块布塞到春诗的嘴里。
“春诗!你放开她!”李未央挣扎的更厉害了。
李长乐:“如果你再不说实话的话,你就看着她活活被打死吧。”
李未央:“好!好!我什么都说,你放了她!”
李长乐深吸一口气,“停。”
李未央:“这块玉佩,是我在乡下的一个好友送给我的。”
“乡下好友?”李长乐显然不信,“会有这种价值不菲的玉佩?你在骗我。”李长乐瞪大双眼。
李未央:“李长乐,你身为一个名门千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块玉佩不管是图案还是质地,都非上品,叱云南贵为魏国大将军和护国公,他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怎么会看得上这种普通的玉佩呢。”
李长乐可不会再上李未央的当了,前世她就是这样被李未央忽悠的,还傻傻的跑到拓跋浚面前给他看那把折扇,离间不成反而使拓跋浚对李未央的爱更深了。
李未央:“这上面的花纹是我乡下的好友亲手刻上去的,你可以看得出来这并非出自名家之手。叱云南精于骑射,张狂不羁,这种普通的东西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什么乡下好友。”李长乐怒极反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玉佩的样式虽然简单,但是确确实实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上面的花纹在大魏独一无二,只有世家大族才会用的到,而且这种玉质可是上好的暖玉。怪不得打死都不肯说,原来真的是表哥。李未央,就你也敢勾引表哥。”
李未央:“未央没有勾引任何人,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未央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你现在还这么嚣张!”李长乐收回手掌,“平时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谁知道暗地里居然敢勾引表哥。”
李未央的余光看见春诗已经晕过去了,担心春诗的安危也顾不得其他了,李未央只得先安抚李长乐,“李长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叱云南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你,他的目光从来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从未见过叱云南对除了你之外的女人上心,你自己想想,他可有关心过别的女人?”
李长乐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着玉佩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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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的马车停在叱云府外。
叱云府中的下人还来不及通传,李长乐就已经跑到叱云南的房间里了。
李长乐:“表哥!”
李长乐推开叱云南的房门。
李长乐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叱云南的身影,便往里走,突然屏风后传来一阵声响,李长乐赶紧走了过去。
“啊!”李长乐大叫着用手遮住眼睛,“表哥,你洗澡怎么不锁住门。”
叱云南一个翻身跳出浴桶,拿起放在一旁的衣物穿上。
叱云南:“表妹因何事如此匆忙?”
叱云南拿起干布擦拭着头发。
李长乐这才放下手转过身来
李长乐:“长乐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问表哥。”
叱云南走到榻上坐下,李长乐紧随其后。
“表妹请说。”叱云南给李长乐倒了杯茶。
李长乐拉住叱云南的手,欲言又止,“我……”
“怎么了?”叱云南朝李长乐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有什么就告诉表哥,想要什么就告诉表哥。”
“表哥可喜欢李未央?”李长乐观察着叱云南的神色,果然,一听到李未央三个字表哥的神色就变了。
“李未央。”叱云南微眯双眼,“长乐何出此言。”
“这块可是表哥的玉佩?”李长乐将袖中的玉佩拿出来放到桌上。
叱云南没有否认,“这确实是我的玉佩。”
李长乐:“这块玉佩是李未央最珍视的东西。”
叱云南:“你说,这是李未央最珍视的东西?”
李长乐点了点头,“是,这是李未央以前乡下情郎送给她的,李未央一直都把它收藏得很好,刚刚我在她的枕头下搜到了这块玉佩。”
叱云南有些不悦,“乡下情郎?”叱云南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接着叱云南便将他与李未央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李长乐。
李长乐听完叱云南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误会了,表哥根本就不喜欢李未央。
李长乐:“那表哥可有喜欢的女子?”
李长乐满心期待的问道。
李长乐发现叱云南的神色明显柔和了许多。
看见叱云南点了点头,李长乐便紧张了起来,“那表哥喜欢的女子是谁啊?”
叱云南:“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李长乐试探道
李长乐:“长乐喜欢的人是一个大将军。”
叱云南:“大将军?”
“对啊,而且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李长乐害羞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叱云南默念着,“莫非……”
就在叱云南反应过来抬起头时,李长乐吻上了叱云南。
“没错,近在眼前。”李长乐红了脸。
叱云南:“表哥喜欢的女子,倾国倾城,美貌无双,也是,近在眼前。”
听到叱云南亲口说出喜欢她,李长乐整个人都软了,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里头好欢喜。
叱云南搂住李长乐的腰,将她拉进怀里,李长乐将脑袋靠在叱云南的肩上。
窗外月色正好,一如他俩。
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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