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让未央去和亲?”李老夫人猛的抓住李萧然的手。
李萧然:“边关来报,刘宋大军蠢蠢欲动,南朝北侵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而我朝刚刚经历了浩劫,民不聊生,不宜开战,大臣们就建议采取和亲政策来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为什么要挑中我呢?”李未央疑惑道。
李萧然:“将来,一旦两军开战,和亲公主就难逃一死,皇室怎么可能做如此牺牲呢,因此,叱云南将军建议,从平城贵女中挑选。”
“此事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李老妇人问道。
李未央冷冷的看向李萧然,“论身份,大姐贵为安平县主,论地位,大姐又是大魏第一美人,理所当然被视为首选,又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庶女呢,只怕是父亲和叱云将军的主意吧。”
“起初南安王建议由长乐前去和亲,叱云将军极力反对并提议由你代替长姐和亲,后来高阳王反对并在朝堂上誓死要娶你为妻,就跟东平王起了争执,在言语上又顶撞了皇上,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因此,两相权衡之下,我不得不答应让你去和亲。”李萧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未央。
“这一次和亲哪,根本就是九死一生啊!未央是你女儿,你怎么就忍心眼巴巴的看着她去送死!”李老夫人拽住自己儿子的衣袖。
“母亲!”李萧然甩手将衣袖从李老夫人手中扯了出来,“圣旨已下,此时已成定局,况且国难当头,我身为朝廷尚书,又怎能徇私枉法!”
“只怕是父亲舍不得大姐这个嫡长女,便让我这庶女代替大姐和亲送死吧。”李未央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李萧然:“大义当前,我别无选择。”
“父亲!”李未央打断李萧然的话,“您从小到大为我做了些什么,您现在让我做如此大的牺牲,您于心何忍,您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住嘴!”李萧然怒道,“从你给我下问荆草那时起,你就应该料到我们之间早已没了父女之情。”说罢李萧然便甩袖离去。
李未央闭上双眼,强忍怒意。
未央,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父亲,这就是你那对你不闻不问十几年现在又要让你去送死的父亲。未央,你放心,我不会乖乖听话的,我一定会杀了他们,为你和我报仇。
李未央睁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安慰身边悲痛欲绝的李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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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拓跋浚一直守在魏帝寝宫前,见魏帝走了出来,便赶紧跑上前去,“浚儿有话要说。”
“刘宋已经答应和亲,此事不必再谈。”说罢魏帝便要离去。
“皇爷爷!和亲之事必有内情。”拓跋浚拦住魏帝。
魏帝见拓跋浚想要为李未央求情,更是火大,“我们走!”
“皇爷爷!”拓跋浚再次拦住魏帝。
魏帝:“大胆!竟敢违抗朕的命令。”
拓跋浚:“我暗中派人调查过宋军动向,刘宋军队现在正在边境集结调配粮草,他们根本无意和亲,孙儿还请皇爷爷收回成命。”
“集结兵马?”魏帝疑惑道,“为什么叱云南跟朕说刘宋已经退兵。到底朕应该相信你这个满心儿女私情的高阳王,还是该相信久经沙场的大将军。”
拓跋浚:“皇爷爷,孙儿说的都是实情。”
魏帝:“朕并不反对你追求所爱,可是朕不喜欢你把儿女私情看得如此的重!若你再说的话,朕绝不轻饶你。”
拓跋浚上前一步跪下,“孙儿心系未央不舍未央是真,但这次请命并非只是儿女情长,也是为了我朝大计。”
“够了!”魏帝摆手怒道,“朕不想再听你为李未央讲些开脱之词。自古以来,和亲之策消弭多少不必要的战争历历可数。朕不是怕了刘宋,只是朕,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拿将士的性命来冒险,如果用李未央一人换回大魏休养生息的时间,朕觉得是值得的。”说罢魏帝便越过拓跋浚离去。
“皇爷爷请三思!”拓跋浚转身抓住魏帝的衣摆,“刘宋主君狼子野心,素来背信弃义,怎会因为和亲无功而返。就算他们答应和亲,也必是假意必有阴谋!”
魏帝转身问道,“朝堂之上众大臣皆赞成和亲,叱云南将军历经沙场多年,难道他对刘宋的了解会比你少吗!如果刘宋真的是有此野心的话,为什么他不反对?”
拓跋浚:“皇爷爷,叱云南赞同和亲并提出人选,表面上是为了社稷和百姓着想,但实际上是为了置李未央于死地!”
魏帝见拓跋浚如此执迷不悟,更是火大,“好!那朕倒想听听叱云南跟李未央到底有何仇恨!他敢冒着欺君之罪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说!”
拓跋浚想到李未央北凉公主的身份,实在是不能开口对魏帝讲明,“请恕孙儿无法坦然说出。”
“混账!”听到这一回答魏帝简直是怒火攻心,“你身为皇长孙不但不为国分忧,就为了一个区区女子三番四次顶撞朕,难道你真的不怕朕罚你吗!”
“陛下!”宗爱见此连忙打个圆场,“一年一度的禁军演练就要开始了,等着您御驾亲临呢。”
魏帝听见这话,也不想再跟拓跋浚在此浪费时间,转身甩袖愤怒离去。
“皇爷爷,皇爷爷!”拓跋浚见魏帝离去,跪在地上仍不死心。
宗爱赶紧拦住拓跋浚,“殿下,您还是别说了,圣上这次发了真怒,您就不要再触犯天威了,要不然一个不留神,不知圣上怎么处罚殿下。”说完宗爱也赶紧跟上已经离开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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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李常茹去了南安王府。
拓跋余:“常茹?你怎么来了?”
李常茹:“常茹新做成一条腰带,等不及想给殿下送过来。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欢。”
拓跋余赞叹的哇了一声,站了起来。
“常茹为殿下系上可好?”说罢李常茹便将腰带环在拓跋余的腰上。
不知李常茹是否是故意的,竟是双手抱住了拓跋余的腰,靠进了拓跋余的怀里。
拓跋余右手一抬,搂住李常茹的腰将她抱入怀里。
“殿下。”李常茹害羞的低下头。
拓跋余:“常茹姑娘送本王腰带,可是要缠住本王?”
李常茹甜蜜的笑了笑,将头靠在拓跋余的肩上。
拓跋余眼睛闪过一丝不悦,“常茹姑娘的心思,本王明白了,这条腰带,本王很喜欢。”拓跋余将李常茹的身子扶正,“夜深了,常茹姑娘还是早点回去,本王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是,殿下。”李常茹识趣的朝拓跋余屈膝行了个礼,“那常茹告退了。”
待李常茹离开后,拓跋余随手将腰带扔到桌上,然后拿起桌上的圣旨细细的阅读。
送婚使
拓跋余低声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叱云南,你注定是我拓跋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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