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常茹嘴角流血,目光含泪,惊讶的捂着脸看向拓跋余,“殿下。”
拓跋余压抑着浑身的怒火,“本王从不打女人,但今天却因你破例,本王不想打你,本王更想杀了你!”最后那句活拓跋余几乎是怒吼着说完的。
这样的拓跋余显然吓到了李常茹,但是李常茹迅速就镇定了下来,从地上站起来,“看来殿下已经猜到了。”
“你以为你可以瞒得住我,我知道证据是你拿走的。”拓跋余此刻也不像方才那般暴怒了。
李常茹:“常茹当然知道瞒不住殿下,今日特来听殿下发落。”
说到这拓跋余又突然将手抬起来,李常茹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闭上眼将脸偏向一边。
拓跋余忍住体内的冲动,原本抬到李常茹面前的手握紧成拳,接着松开指着李常茹,“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李常茹:“殿下就那么重视叱云南吗!”
拓跋余嗤笑一声,“你以为本王是为了叱云南的事发怒。”拓跋余怒吼道,“是因为你害本王失去了牵制叱云家的把柄!叱云家的势力对本王非常重要,现在,都被你给毁了!”
“常茹也是为殿下着想。”李常茹走向拓跋余,“殿下虽握有叱云南把柄,但叱云南身为统帅,岂肯屈居人下!单凭之前王府遭窃的事情,便知他对殿下并不完全忠心。”
拓跋余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说下去。”
李常茹:“李长乐与李未央积怨已久,李长乐更是恨不得将李未央挫骨扬灰,常茹本来打算利用北凉铁矿的证据,一石二鸟,在帮李长乐除掉李未央的同时,将证据交给真正身份为北凉公主的李未央,借李未央之口说出当年的真相,让圣上对叱云南下手,只要叱云南一死,殿下正好又从边境得胜归来,盛得隆宠,圣上定会将叱云南手握的兵权交给殿下。”
“原来,你是一心为本王打算,本王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拓跋余讽刺道。
“殿下何必出口伤我。”李常茹含泪看向拓跋余,“可惜我一直小瞧了李长乐,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对大房讨巧卖乖,安守本分唯唯诺诺的样子会让叱云柔不将我放在眼里,可是原来叱云柔一直在派人监视我,我将证据带回李府后,就被叱云柔派人给偷走了。”李常茹微微仰头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逼回眼眶,“殿下,常茹知道错了,常茹偷拿证据确有私心,那是因为常茹不能眼睁睁看着叱云南抢走我视如珍宝的一切!”
“你这是什么意思。”拓跋余冷冷道。
李常茹:“殿下在李府向叱云南求娶,而且不止这一件,常茹还曾听到很多次殿下和叱云南的对话。常茹可以忍受殿下不爱我,但绝不能忍受殿下心中有着别的人,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拓跋余:“本王志在天下,没时间把心放在情感上。”
李常茹:“我也希望是我错了。”
拓跋余:“李未央可是把你当姐妹,你却为了你的嫉妒之心而利用你的两个姐姐。”
“姐妹又如何。”李常茹嗤笑道,“是殿下教我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阻拦我们的人通通踩下去!”李常茹面露狠毒之色,“兄弟手足,姐妹情深,又算得了什么。”
拓跋余面色一怔,李常茹见拓跋余这副模样,心中一痛,“难道你真的忘了,十年前的一天,殿下曾给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一丝温暖。”
拓跋余陷入回忆之中,想起了那个早已被他抛在脑后的偶然遇到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你?”
“是啊,就是我。”李常茹难过道,“常茹虽为世家千金,但一直活在李长乐的光环底下,从来没有人会重视我,我可有可无。殿下对我来说,就如我的指路明灯,是我所有的希望和期盼。”李常茹上前握住拓跋余的手,“殿下,常茹爱了你十年,这份感情又有谁能相比,我怎么能忍受殿下心中住着别的人!”
拓跋余冷着一张脸,将手从李常茹的手中抽出,“你真的要害叱云南吗。”
“殿下要护着叱云南吗?只要殿下揭穿常茹的真面目,常茹就永远也不能谋害叱云南了,可同时殿下的事情也会败露。”李常茹挑了挑眉,“比如,殿下拿到了凉州铁矿的证据为何不交给圣上。”
拓跋余:“似乎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李常茹:“常茹想要站在殿下的身边,自然得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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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常茹后,承安又回到书房,看着正在擦剑的拓跋余,不解道,“殿下就这么放过她?”
“这女人天性凉薄心狠手辣,却又深藏不露,你不觉得和我很像吗。”拓跋余勾唇一笑,“我又怎么会把自己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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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沐浴完的叱云南,走到桌前坐下,在满桌子的金银珠宝前挑选着明日要送给李长乐的礼物。
这个白玉簪倒是不错。
叱云南正要将簪子拿起来,就察觉到身后有人。
叱云南突然站起来拔出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佩剑,一个转身就将剑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叱云南:“是你。”
叱云南挑了挑眉,手腕一转便将剑插回剑鞘中。
来人原来是焦统领。
“少主,可汗病危,若少主现在随属下回去,兴许,还能见到可汗最后一面。”
叱云南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双手习惯性的背在身后。
焦统领见叱云南这般样子,以为他不肯回去,于是跪下着急道,“少主,当年可汗是逼不得已才将少主送走,这些年,可汗一直都在牵肠挂肚,如今,好不容易将少主找到,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将少主接回。”说到这焦统领突然热泪盈眶,“可汗这次,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他在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少主一面。难道在少主心里,那个李长乐和所谓的叱云家,要比您亲生父亲的最后遗愿还要重要吗!”
叱云南转过身来,“我收到消息,如今刘宋长江泛滥,届时我会适当提醒东平王向圣上请求领兵南征,若不出我所料,南安王也一定会向圣上请旨领兵南征,只要他们在朝堂上为了统帅一位争执不下,圣上为了避免二子相争,定会命我领兵南征,如此一来,我便能在南征路上金蝉脱壳,随你回柔然待上一段时间,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赶回军中。”
“此计虽好,可是少主,您是我们柔然的王子,您应该和我们一起回到柔然,难不成您要一辈子都呆在大魏吗?”
“这些日后再说吧。”叱云南皱眉道。
“少主……”
叱云南见焦统领还想再说些什么,于是抬起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不必再说了,你先回去吧。”
“是。”
焦统领离开后,叱云南立刻修书一封,在信中写明长江泛滥之事和南征的利害关系,便命人送到东平王府交给拓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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