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4）

“子画哥哥。”小姑娘手里端着个装满细点的托盘，站在他面前。

子画哥哥，好一个子画哥哥！小丫头就是顶着这样一副脸孔，天天对着墨冰仙，唤他“子画哥哥”的？

白子画仿佛又透过不归砚，看到亲密相拥的两个人，他的瞳孔一缩，眼神冰冷彻骨，伸手拖过她的身子箍在怀里，捏住了小姑娘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是谁？”他的声音低沉黯哑，憋着怒火。

小姑娘被他吓得一哆嗦，“子，子画哥…哥…”

“我是谁？”白子画咬着牙，眼神阴冷，手上使劲，“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也是这样讨好他的？”

“我，我……”芊芊圆圆的大眼里满是惊吓，“您，您是大，大叔。我，我没有天天讨好谁。大叔，您别这样，芊芊害怕。呜呜呜……”小姑娘对着浑身戾气的白子画呜咽起来。

“师兄，师兄。”原本上得绝情殿看热闹的笙箫默，忙忙叫住白子画，“你吓到小丫头了。”

白子画眉间隐隐浮现的黑色印记消失殆尽。他茫然地瞧瞧师弟，再低头，怀里的小人通红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委屈和害怕。长叹一声，白子画松开了她，闪身进了寝殿。

笙箫默尴尬的清清嗓子，“那个，芊芊呀，二师兄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心情有点不好，你别在意啊。”

芊芊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打量着笙箫默，原来，他们全都忘了我。想到此处，悲上心头，呜呜咽咽更是大声了些。

“唉，唉，我说你可别哭了，我可没有欺负你啊。”笙箫默着了急，“别哭了，不然二师兄以为我欺负了你，找我算账怎么办啊？”堂堂的长留儒尊，脑门子上渗出了汗。

笙箫默无奈发急的样子，让小姑娘想到，曾经他也是又急又无奈的劝解自己，不由“噗嗤”笑出声，而后心酸不已。

笙箫默挠挠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想他本是八面玲珑的儒尊，束手无策不符合他的形象好吧。

小姑娘忍住心痛，不管怎么说，子画哥哥、小默默和摩严师兄现在都是好好的，其他的不重要。就是衍道仙尊大概不在了，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羽化了吧。以前听大祭司说过，子画哥哥接任长留掌门不久之后，衍道仙尊便坐化于世外秘境了。

“默……儒尊，我没有怪过尊上。”平复了心境，芊芊道：“我做了些点心，不如儒尊留下来用一些，可好？”

“这个……”二师兄不会生气吧，笙箫默勾着脑袋，瞧瞧白子画关了的寝殿门，再看一眼眼眶红肿的小姑娘，实在不忍心拒绝了她。

“那我就不客气啰。”笙箫默回身坐在白子画的座位旁，二师兄，师弟我可是在帮你呀。

收拾好地上散碎的东西，芊芊重新去到厨房里，端上糕饼点心和一壶上好的新茶，两人在桃花树下边吃边聊，小姑娘被逗得喜笑颜开。

白子画在水镜中看着庭院里的一切，阖上双眼，她就这么讨厌和自己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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