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狐疑着往身上一扫,果然她身上挂着件小肚兜,锦觅伸手拎起来一看,眨了眨眼睛,这肚兜……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锦觅拎在手里反复翻看,直到瞧见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绣着的一个小小‘容’字,锦觅才知晓这肚兜是谁的。
锦觅忙将这肚兜塞进怀里,姐姐的肚兜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姐姐找来了?是来抓她回去的吗?
想到这里,锦觅一阵惊慌,忙从地上跳起来跑了,连旭凤在身后叫她,她都顾不上理会。
……
容容根据风向一路找过来,可是,弯着腰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倒是累的够呛。
容容直起腰来捶了捶,气馁的叹了口气,又弯下腰继续翻找。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一道忽如其来的声音将容容吓了一跳,容容转身望去,但见一个俊秀的少年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抱歉,抱歉,无意闯入,只是丢了东西才出来找……”
“是你……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死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不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为什么又还要回来……”
容容一脸懵圈的望着这个自说自话的少年,“……这位仙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记得了?”欢喜凝固在燎原君的眉眼间,他怅然若失的盯着容容,忽然,又笑了开来:“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那些往事于你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我没料到,你竟会如此决绝,前尘往事,说忘就忘,不过,也是,殿下伤你如此之深,你会选择忘却倒是在情理之中。”
容容也是个聪慧的,听这少年字里行间的意思,她以前与他是认识的,他口中的‘殿下’,莫不是就是她历情劫的对象?
容容瞧了眼少年一脸伤怀的模样,想了想,开口道:“这位仙君,俗语有言,一世劫,只有两不相欠,才是结束。只有相互放过,方得新生啊。”
燎原君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容容,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起来了,不知你可还会这般想?
“你快些离开吧,你不该来这里。”若是被天后看见了,她不取你性命是绝不会罢休的。
容容瞧了眼他身后恢弘大气的栖梧宫,容容蹙了蹙眉,这栖梧宫给她的感觉甚是熟悉,莫不是她以前来过?
忽的,脑中一阵刺疼,一帧画面从容容脑中一闪而过。
容容痛的半弯下身,捂着脑袋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容容仙子!”
是谁在喊她?
容容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润玉脸色难看的搀着她,那模样,就好像受疼的是他一样。
润玉的面色的确不好看,有惊慌,有无措,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容容此时也顾不上这许多了,“润玉仙,带我离开这里。”
润玉此刻也顾不上讲究什么君子之礼了,抱起容容就走。
“大殿,等等。”燎原君喊住润玉。
润玉转身看着燎原君,“燎原君,还有事吗?”
燎原君对着润玉拱手一礼,“大殿,这天界于她是一处危险之地,如果有人知道她还活着,定会处心积虑的取她性命,若是可以,便请大殿尽早将她送出天界。”
润玉抱着容容的手紧了紧,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抱着容容快步而去。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燎原君也转身往反方向而去,走吧,走吧,别再回来了,别再回天界了,与二殿下两两相忘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容容被润玉一路抱着回了璇玑宫,容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润玉倒了杯清茶给她,忧虑的开口道:“容容仙子,你……可还好?”
“润玉仙,你知道吗?刚刚我看到栖梧宫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浑身都难受,想来栖梧宫与我当是渊源颇深,我脑中还闪过了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男一女,女子拉着男子的衣袖哭的伤心,似乎是在说着什么,男子满面的怒容,伸手就拂开了女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知发生过什么,但那女子的伤心欲绝我却仿佛能够感同身受一般,想起来便是一阵阵的心悸。”容容抬手抚上心口,语气中的失魂落魄怕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润玉心中的恐慌不安随着容容的这一番话而逐渐放大,润玉心中很清楚,容容刚刚所说的应是她过往的一个小片段,她若是恢复记忆,他便会彻底的失去她,而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眼见着容容精神萎靡,意志力最是薄弱的时候,润玉用了些小手段,让容容暂时睡了过去。
将容容安置在了塌上,润玉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那一抹渴望,将手覆在了容容的灵台上。
记忆被抽取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容容躺在塌上,那种仿佛灵魂被剥离的痛苦让她扭曲了一张脸,没一会儿,全身被汗水浸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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