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梦境”里，恍惚傻了神情。片刻，豁然开朗。

“是啊，我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师尊定喜欢。对吧，无恙。”

算问?答与不答，同样。

“别多想，落下很多功课，回去补补，再会。”

始终看不清他的身影，视线模糊。

都是些什么事啊……失忆？故人?宁可玉碎。

扑来淡淡药香，脸颊贴在舒适、光滑的丝绸上。

偏见极大的“抱”。怎个抱法随其，唯抱女子的法，怪异。

书读多，大抵粘上文人的脸皮薄，此刻，大约耳根已红透。

先前被突如其来的故人，凶案乱了阵脚。忽视了这点，俩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唉，矫情甚?并非有意。失了内力，连性子也忘一干二净?

“嘘，醒了。”“若没想错，遭人追杀。”

“早已被我解决。”“尸首怎处理。”“麻烦。”

“尸骨无存。”“认为我下手过狠?”“不，以绝后患，你死我活。”

月色，遗尘漆黑的眸子黠光擦逝。

同道殊途，唯此，皆非好人。

“夜凉，美景。”“物是人非，事事休。”

遗尘：“沈园，需要你。”

无恙：“笑话太冷。”

“在下一介俗人，暮春十四哉。愿，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活在梦里。永远，只要活着，免说实现。”

“一针见血，好歹留些情面。”“你不正等着我说出。”

曾为沈园得意弟子，影响非同小觑。怎地影响法，再待。

遗尘：“但，无恙定会拒绝。”

无恙：“那，你该拿什么要挟我。”

“噗！说笑了。”遗尘面色染上阴沉，高深莫测。

啧，幸而从未放下堤防心。哪来的便宜事，麻烦上门罢了。

……?似乎，有些失望的情绪掺杂。

“以身家性命要挟的，过时了。”果真错觉，鬼医，依是鬼医。

“于无恙，真正重要的，无人。”

“红尘滚滚，怎不沾。”

“还需再详细么，聪明人，一点就通。”“……”

“想过么，付之一炬。”“以你现今，想得美。”

“相互利用，随叫随到。”“当然。”

惺惺作态，撕破脸皮，这般，好玩?

“累吗，演的生动形象。”“无恙，我的故人。”

“为何不能继续做友人呢。”“哪来什么朋友。”

“先前温柔体贴，无微不至。说是故人，过分热情，毫不生疏，对我举止了然。”

“素衣书生假死那年十六，而你鬼医凡士早在那时负画卷。”

“为的，是八年后的今天，给无恙看。”

“而你虽言行坦诚，却过于直白，除非早已准备。”

“追杀不假，人却假。”

“凶杀案，你全程知晓。死的是个妇人家，设好局，引开注意。”

无恙：“不愧是鬼医凡士，失敬，失敬。”

遗尘：“灰尘无法遮掩明珠。”

“跟无恙当朋友这些年，高超的骗人技巧，丝毫没学到呢。”

“那么，从何时发现的。”

“开始。”“呵，为何不揭穿。”“无聊，失望透顶，老掉牙手段。”

遗尘：“是，你怎会相信一个人。我愚昧，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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