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山东

根据李军提供的地址，我带着白黎赶往山东。正赶上大学生暑假放假，火车上非常挤。白黎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有些害怕，加上人太多阳气会影响他的情绪，他一直紧紧抱着我的胳膊，生怕走散了。

几个大胆的女大学生过来找白黎搭讪，他小声回应着，最后我以他不舒服把那几个女孩子打发了。

白黎：我们还有多久到？

白黎缩在床角小声的问着我。

楚然：怎么了？

白黎：没……没事。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他还在为刚才那几个女孩子的事没法释怀。

楚然：你不喜欢她们？

白黎：不，不是。

他咬了咬下唇，脸上竟然还有点小开心。

白黎：刚才，她们说我可爱。

楚然：对啊，你确实挺可爱的。

可是我的脑海中又冒出来了他变成红发的模样，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直到现在也没有好好问问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也只是给了“有趣”两个字的结论。

我正想着，白黎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他俏俏指了指车厢门口，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邋遢的男子靠在门口打盹，他买的应该是站票，虽然已经是深夏了，可是他却穿着一件满是油灰的破夹克，胡子邋遢，戴了顶破帽子，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靠在那发呆。这个人直接扔到街上去估计都会被当成乞丐吧。

白黎似乎有点在意那个人，一直盯着他不说话。

楚然：乖，困了就睡一觉吧，我们距离到站还有好久呐。

他回过神点了点头。

等白黎躺下，我再去看那个人，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奇怪，走的真快！

李军住在一个不怎么富裕的小县城里，下了火车，又做了一班客车才到达他所在的县城，在客车上，白黎就显得没那么拘束了，一路上在问我路边的是什么？我一一给他解释。他倒是开心了，却惹得周围的人都投过来异样的目光。我还要时刻拽着他，不然他就把身体探到窗外了。

我和白黎刚下客车，一个中年男子就迎了上来。

李军：请问，是楚大……是楚先生吗？

他搓了搓手凑了上来，有点不好意思。

我点了点头。

楚然：你就是李军吧，不比那么客气，叫我楚然就行了。这是我的助手，白黎。

他看了看白黎，挠了挠头，可能纳闷他为什么这身打扮，有担心是有什么讲究，不敢细问。

李军：那……那我们上车吧。

楚然：好。

李军把我们领到了一辆比较老旧的轿车前，一开车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先把白黎塞了进去。

在车上，我开始讯问他女儿李晓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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