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下来罢。”
润玉同邝露传音。
人间淅淅沥沥落了些雨,有些水气,今儿真不是个好天气,施了个诀,这雨收了些,点点滴滴,邝露从阁中下来时,有了些情绪,真是让人好等,天帝陛下。
今儿很巧,邝露亦着了身莹白长裙,银线绣了些桔梗,同润玉一般着了同色系,好似一对璧人。
他们并未在廊下站着,雨细细密密的落着,快要沾湿二人的衣,见润玉化了把纸伞,邝露手边空空刚要捏诀,润玉温温道。
润玉:“不必。”
纸伞微微侧了侧,护着邝露前额着了雨的碎发,亦护住了二人陡然拉近的距离,伞面的山水融在雨中继而隐在邝露微乎其微的叹息里。
长桥的石阶因着了雨长了些青苔,脚下自是要当心的,似要踩滑时,邝露就被稳稳的扶住了,又亲近几分,他的声传来。
润玉:“小心些。
雨气蒙蒙中,她的眼睛也像着了雨一般湿漉漉的,旋了个笑微微侧身
邝露:“多谢。”
不知要去哪儿,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漫无目的的浸在雨中的长巷中,后来上了辆马车,邝露说
邝露:“本有场好听的折子戏,真是不巧,落雨了,唱戏人未来。”
脸上有些憾色,倒也隐下去了。
邝露:“润玉,可用过午膳。”
赴约虽晚,空着肚子如何是好,马车停在一家茶肆,点了些小菜,邝露急着将银钱付了,润玉到有些不快了。
润玉:“如何有让姑娘付账的道理。”
绣着鸳鸯的荷包倒出银钱,邝露笑着答
邝露:“润玉,我请你。”
豪迈的拍了拍胸脯。
他唤她姑娘,她唤他润玉,一副岁月静好,二人相知的模样。
小二躬身笑着:“二位快些落座罢。”
待那小菜上好,润玉却没用几筷子,许是不那么可口,还是神仙本不沾凡尘,望着邝露那期盼的眼,总是又尝了些,只听她讲
邝露:“若往后有姑娘在邀公子,公子可不能在如此了,旁的公子,总不会像我一般,候着公子。”
润玉眉头微微簇了簇,从前,你不是一直都候着我吗,不过是来迟了些,为何突然不快至此。
润玉:“你以为还会有谁像你一般,于本座下拜帖。”
天帝密音于耳,对面的女子痴痴的笑了
邝露:“若是放肆,也就这回罢,多谢陛下赏脸。”
那菜虽是难用,润玉还是用的不剩多少,只讲不可浪费,耕种不易,瞧着邝露面前扒拉的七零八碎的菜色,润玉才知她如此挑食,也是,太巳仙人的掌珠,自是捧在手心长大。
而后他们去了书斋,那书斋很大,里面书籍许多,好似不比省经阁的少,润玉随手翻了些诗句论语,像教书先生一般打趣:
润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下一句是何啊?”
那有什么下一句,不过是三字是知也,二人在对了些诗,很是惬意松乏。
书斋中寻了好些天界并未收藏的书册,累了便坐于斋里安置的小垫,人间的一个下午,如书页一翻且就过去了。
前尘往事若也如书页般轻巧一页翻过,那该多好,可许多事,本就不那么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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