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二人吃过早饭后,正在接着昨天没做完的工作,两人一面做一面说着闲话,说的无非就是谁家的儿女怎样怎样、、、又或谁家的姑爷媳妇又怎样怎样、、、,其实这些大多数都是老夫人在说,媳妇儿只有旁听的份,也时不时的应答一声,算是对婆婆说事的回应,听到自己认识的人的事情,也认真的听起来,必竞自从她嫁了过来之后,就难得有机会到外面去抛头露面,自由出入了.
所以对很多事情的了解,都是通过婆婆的嘴巴来知道,所以听到她感兴趣的事,不由得分了心去听得专心了一些,手里的活计就不由得出了些差错,她正听得上心的时候,手中的针头在不经意间就扎中了她的手指上,她立刻“啊”地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身体一抖的震了起来.
等到她从缝制的衣服上掏出手来,如凝脂般的手指头上,已经冒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正说得津津有味的婆婆也停了下来,关切的望着她,她赶忙用嘴把手上的血吸干净,对婆婆说没事了,婆婆也就没在意。
但就这一下,本来还有些时日才要生产的她突然感到下身一紧,一阵疼痛从下到上的袭上身来,紧接着一股腹水从她的下身处冲了出来,她不由得又大叫了一声,看着身下已经浸出裤子来的羊水,一脸惊讶不已的样子,她还不知道,这就说明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桂兰,快快,快去叫王妈!”尹老太一看这情形,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接生。
虽然什么都准备好了,但事情真的来了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的手忙脚乱起来,婆婆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总不能叫媳妇儿在这里生产吧,就叫人把她搀扶到她那屋子里,生起一盆旺火,拼上两桌子,再铺上床棉被,暂时用来当做产床。生孩子虽是件好事,但肮脏的程度不下于一件入厕之事,所以还是不能在真正的床上来进行。
余氏刚在临时拼好的床上躺下,下身就又涌出一股羊水出来,伴随着一阵**的悸动,收缩的阵痛让她大声的叫出来,额头上立即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拉扯着一样,扯得她的整个下身象要撕裂开来一样的楚痛,产道的扩张,似乎远远没有达到能让腹中的孩子能够娩出的程度,但**的收缩和羊水的流出,自然地又要孩子尽快的生出来,如果没能尽快的从肚子里产出,就很可能有窒息的危险,变成一个难产的死婴。
晓是尹老太活得长久,也只生了一个孩子,没能有第二次生育的机会,何曾见识过这等难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叫下人再去催促接生的王妈,要她尽快的赶过来。
旧时的媳妇,十六七岁早早的就嫁作人妇,身体也只刚刚发育成熟,就担负了母亲的责任,她们如果能够有足够的活动条件,做足必要的运动或者农活的话,也许对生产婴儿有很大的帮助,能够很顺利的生出孩子来。
但要是生在大户人家的女孩,又嫁得一个家教严格的婆家,更没有了出入厅堂,见识外房的机会,只得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个清闲享受的少奶奶,一但怀上了孩子,就更没有活动的理由,一家人都望着你保胎待产,不得轻意大动,以免动了胎气。
诸不知这样养起来的产妇,身体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反而要比那些整天劳动作活的贫穷女子要难生难产,增加更多的危险。
尹家的媳妇余氏现在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意外的早产让整个家顿时手忙脚乱,再加上从小就缺乏锻炼的她,自身的产道没有很好的收缩能力,没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张开到能够让婴儿产出的程度,而且这个孩子又是如此意外的要出生出来,前面时都一点征兆也没有,现在她的身体肚子里已经要孩子出生了,但下面的产道却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来生产这个孩子,这就注定了这个生产过程是艰难而痛苦的一件事情。
就在余氏忍受着生产阵痛折磨的时候,在一旁的老太太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接生婆王妈的到来。那个时候的王妈,她们所从事的行业,相当于专业的医疗从业人员,虽然没有什么学业证书,但从上一代的口传身授的经验传承,她们都有着丰富的经验,这也是她们能受到百姓家庭的信任的原因之一。
众人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去接王妈的佣人带着王妈急火燎燎的赶了进来,与此同时,接到汇报的尹老爷也赶了过来,王妈和下人前脚刚进房里,尹老爷后脚就到了门外,他也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感到事情来得突然,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生了?
看见王妈来了,估计问题不太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的样子,就和站在外面等着,同时差人去铺子里通告还在看店的儿子,知道他不在意这个孩子,但说什么也是他的种,这个时候,还是让他知道为好,至于他关心不关心,那也只有由着他了。
这一等就是半天,还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尹老爷越等越着急,但又不好进去看看,也不见有人出来,越来越心焦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孩子出生的好事恐怕要变成坏事!”
这种感觉也在王妈的心里涌了上来,都过了两个时辰了,还没有看到孩子的头部有一点点露出的迹象,本来想在产妇的肚子上挤压帮忙,也许就能生下来,现在看来再不动手掏,恐怕不行了,王妈用热水洗净了手,就往余氏的下身探了进去,但不管她如何使力,一支大掌总不能够伸进里面去.
看来产妇的产道委实太窄,如果不进行强行开扩,孩子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来的。王妈无奈,只得对尹老太说:“此时此景,只能顾一个了,您看是顾大顾小?不管是顾谁,都要赶快决定了,不然两个都有危险。”
听她这么说,已经痛得奄奄一息的余氏眼中透出了一股求生的欲望,她抬起本来已经暗淡的眼光,用尽剩下的力气,渴求的望向站在旁边的婆婆,却见到她拉住了王妈走到一旁,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见王妈难为的点了点头,就走到她随身带来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把泛着冷冷寒光的半月型的大概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刀子来,将刀锋在火苗上来回的烧了烧,就走回到余氏的身前,余氏想直起身来看看她要干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这样做了,只感到身下的产道传来一阵巨痛,之后就痛得昏了过去。
王妈在她的产道口上用刀开了个口子,一股鲜血就涌了出来,王妈也没办法,只得尽量想快些用手把已经出了**但怎么也进不了产道的孩子拉出来。那时的接生并有剖腹的概念,也没有人会那样接生,只能是按传统的方法来接生。
王妈看刚才开的口子还不够大和深,就又往里切了切,余氏下身的血流得更多了,直到她的手能够完全伸进去了,王妈撑开手指,用五个手指的力量,捏住孩子的脑袋,引导着往外推拉,试了几次脱手后,终于把孩子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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