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到了一九三七年,随着日本军发动的七七事变挑衅性的军事演习后,中国结束了对日本侵略者步步退让的不正常状况,开始了有组织的全面抗战。
一九三七年,也是天兆二十四岁的本命年,虽然和海燕也见过爷爷,爷爷也没有更多的意见,但海燕更加没有嫁给天兆的意思,反而对天兆更加变本加利的指使,让他帮着自己实施更频繁的间谍活动。
都说本命年的年份,一切都要小心,本命犯冲的命理,一直都把甲子本命视为不祥的时期。
抗日战争随着战局的扩大,战线的延长和长期战争的消耗,日军的财力、物力、兵力严重不足,已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战略进攻。敌后游击战争的发展和抗日根据地的扩大,使日军在其占领区内只能控制主要交通线和一些大城市,广大农村均控制在以八路军、新四军为主的中国军队手中。
海燕所在的部队,虽隶属于桂系,但部队调遣的行动也十分紧张,以攻为守致海燕常常要跟随部队跑来跑去,经常离开永州到别的地方,因而永州的一些情报活动,海燕就不得不放手让天兆来执行和联络,当然,现在的天兆,已经不是只送些东西到那个杂货铺那么简单了。
天兆现在负责的,是那些海燕已经交往很密切的人,她可以从一些人身上搞到她感兴趣的消息,也可以从那些人的手上买到她想要的物品,而和他们的联系,在她不在永州的时候,就由天兆来联系,因为有很多人的关系,还是通过尹家这条线才联络上的。
天兆听到什么消息后,如果联系不上海燕,他就会直接向她的上级汇报,从而让海燕的情报链不至于断裂。虽然天兆不知道那些消息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隐隐感觉到,她收集那些关于日本和中国战争的消息,会对现在中国和日本的战争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天兆在送出一些情报之后,越来越有了后怕的担心。但海燕对于他越来重要的作用,给予他的金钱和肉体上的满足,也越来越让天兆不断的沉沦下去,不能自拔。
又是一年年关,天兆二十四岁的一年也准备过去了,在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天兆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虽然他的各种欲望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但他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但他没有人可以讲出这些担心,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忧虑,他只得把心思更深的埋藏进心底里,而更把物质和肉体的享乐拿来挥霍,拿来麻醉他那已经装满秘密的沉重的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压得越弯的弹璜,反弹的力量就会越强,不是不到界限,一但他承受不了,就会可怕的爆发出来。就算他自己一直能够坚持得了,但一但有了外力的破坏,让他的强顶失去了支撑,也会让他出现可怕的后果。
这样的外力说来就来,而且就在天兆的本命年就快要过去的时候。
海燕和天兆在永州的一些活动,也引起了永州地下革命的注意,对于海燕和天兆总是关心一些和日本有关的言论和人士的举动,以及不断打听和收集那些抗日军政人仕消息的爱好和手笔来看,可以判断为海燕和天兆都是日本方面的收集情报的专业人员,就算她不是日本人,也可以肯定她是被日本人收买了的中国人,而天兆只是被她利用的一个甘心情愿做被她奴役的走狗罢了。
对于这样的人,地下党的政策是,能够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争取过来革命的阵营中来,反而为革命的事业做出他的贡献,那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他再痴迷不悟、一意孤行,执意要与人民为敌的话,那就只有除之后快了。这样对国家对人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这背后的一切,天兆都是一无所知,他仍然做着他的花花公子,过着那醉生梦死的麻木生活。
孰不知一股革命斗争的暗流,已经悄悄地逼近地他的身旁。
天兆现在不管有事没事,都是出入酒店宾馆、舞厅饭店,虽然不是出入呼朋唤友、拉帮结派,也还没有前呼后拥、招摇过市。但他那种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的派头,就算在长沙,也少有这样的大手笔,更何况是在永州这样的小城里。
没有海燕的陪伴,天兆今天显得有些无精打彩,在舞厅里和一些熟悉的面孔打过招呼后,天兆一个人坐在他和海燕经常坐的位置,他拿出烟盒来,拿了一支烟点上后,独自吸着烟卷,看着舞厅里的红男绿女,他正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里的烟盒,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子朝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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