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禁咒也是魔法

随着伤口恶化，背后的图腾纹路亮起，莫凡唤出了小炎姬。现在小炎姬的火焰和重名神鸟的心脏相辅相成，只要不是直接秒杀的强大攻击，所有的伤都可以在小炎姬的火焰下逐渐恢复。

皮肤上残留的黑暗物质非常顽固，但在朱雀之火的洗礼下，终究还是慢慢褪去。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渐渐恢复的莫凡，试着坐了起来。虽然牵动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还是缓缓的站了起来。不过莫凡并没有立刻加入战场，看着激烈打斗的众人，眼中露出一丝犹豫。

“你还在等什么？”身后传来阿帕斯的声音，又一次蜕变后的阿帕斯，身材高挑了不少，精致的小脸，可爱未减而妩媚更增。

“你在怕。”看着莫凡并没有回答，阿帕斯嘟起小嘴，惆怅的说道。

“我怎么会怕他？我的恶魔系比他强上百倍。”莫凡勉强一笑，看着已然被血墨色气息包围的阿尔弗雷德。

“你在怕你自己，怕你自己的力量。”阿帕斯小手指向了正在四人围攻下，面目扭曲，狰狞到已看不出人形的阿尔弗雷德。“你怕每用一次恶魔，自己就越接近黑教廷，怕你会有一天像他一样，被仇恨扭曲内心，被愤怒冲昏理智，最终伤害到最亲爱的人！”阿帕斯双颊通红，嘶声力竭的冲着莫凡喊道。

而莫凡仍旧没有任何行动。阿帕斯失望的摇了摇头。“懦夫。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我来。”

阿帕斯没有再看莫凡。眼神犀利，金粉之瞳施展出来，锁定了正安静的呆在雷罚里的上古战狼。

在瞳力的包裹下，战狼一个激灵，打了个滚，警觉的站了起来。很快，清醒的战狼又变得双目混沌无神，显然被阿帕斯精神控制了。紧接着，上古战狼躬起了背，肌肉紧绷，獠牙摩擦的咯吱响，因痛苦而发出呜咽声。

“你要干什么？”似乎意识到了阿帕斯在帮上古战狼冲破召唤契约，但以战狼现在的体制，这样做无异于求死。莫凡一拐一瘸的冲了上去，拽住了阿帕斯的手腕。

“已经晚了，刚刚我的确是帮他冲破了第一道契约，但现在，他已经是完全靠自己意识行动了。”阿帕斯用力的甩开了莫凡的手，倔强的说道。

而上古战狼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也没有停止继续冲击自己的灵魂。浑身黑气不受控制的扩散，额头上银月色符文烙印闪着诡异的光芒。

当然，凭借上古战狼的力量，想要完全冲破召唤契约是不可能的。可这一次次的抗争，同样带给了阿尔弗雷德撕裂灵魂的疼痛。

很快，阿尔弗雷德的步履散乱，甚至连一个普通的魔法都释放的生涩无比。这种分神，在战斗中是致命的。

“一-群-畜-生。”阿尔弗雷德艰难的吐出了最后的遗言。而之后，整个人就在天使的炽炎和净化的圣光下，化为白骨，而原本镶在额头上的血石失去支撑，啪的落在了地上。

随着阿尔弗雷德飞灰湮灭，奄奄一息的上古战狼同样受到了巨大的灵魂反震。本就已是弥留之际的她，长出了一口气，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动了。一缕悠悠青光，从上古战狼的尸体上飘出，钻入到了小泥鳅里。

所有的这些，莫凡都没有在意，乌黑的瞳仁，严肃的看着阿帕斯。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莫凡吼了一句。

“那你还要人家怎么样，我做的不对吗。”也不知是因为刚刚莫凡手上劲太大，或是什么别的原因，阿帕斯双眼含泪，略带哭腔的说道。”你要是不满意，就解除契约，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啊，还敢顶嘴了。”莫凡盯着阿帕斯。阿帕斯也没有退缩，目光同样倔强的迎了上去，两人就这么充满火药味的对视着。

“你俩先消停一会。抬头看! ” 阿莎蕊雅焦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在对峙的两人。

莫凡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引力涡圈并没有消失。这就意味着，虽然阿尔弗雷德已死，但引导完成，禁咒已然无法阻止。

原本入夜的天空，如同被点亮了一般，星光瞬间暗淡。一颗燃烧着的巨大的陨石，拖着长长的轨迹，向着卡萨城砸来。

“还是晚了一步。”看着飞速靠近的陨石，乌利尔失望叹了口气，颓唐的坐在了地上。纵然拥有通天法力，但终归是肉身凡胎。禁咒之下，众生平等，没有人能在如此巨大的冲击和破坏下全身而退，即便是站在人类顶端的天使也不行。

“到头来不还是得我来吗。”莫凡苦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巨大火球，身上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

“莫凡？即便是你化身恶魔，也无法抗衡禁咒的。” 莎迦惊讶的看着莫凡，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我当然不行，但那个家伙或许可以。“莫凡抬起头，看着从天而降，越来越近的陨石，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禁咒也是魔法，老-子就不信挡不了。”

金色的火焰双翼展开，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冲云霄。剩下众人神色凝重的互相看了一眼，但还是跟了上来。

“祝福，月符之力。”阿莎蕊雅先释放出了祝福法术，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在了莫凡身上，周围的元素在月符的吸引下，迅速凝聚在莫凡身边。“黑暗源泉。”紧接着，阿莎蕊雅又同时将另一半黑暗源泉注入了莫凡体内，与之前只是扩散的黑暗光环不同，这次阿莎蕊雅硬生生的将黑暗源泉从自己的灵魂里剥离了出来。而失去黑暗源泉的阿莎蕊雅，脸色煞白，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在祝福的加持下，莫凡凝聚着身上的火焰气息。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包裹莫凡的火焰停止了摇曳，变幻成了实体的羽毛，包裹住了莫凡全身。背后的双翼展开，火红色的羽毛从火焰中生长出来，长长的尾羽反射着金属的光芒。随着一声长啼，消失已久，举世无双的圣兽朱雀，再一次的降临。随着变化完成，周身的火焰又一次的燃起，炙热的神火灼烧着了整个天空，如白昼一般。，

不知是圣兽本意还是莫凡意识留存，朱雀双翼微收，如同一颗子弹，一头撞向了已经到达城市正上方的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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