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图腾圣卫

莫凡是对自己这个泥鳅坠是毫无办法。软硬兼施，无论是严声厉色的威胁，还是和颜悦色的善诱，小泥鳅就是不愿意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能量吐出来，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就在莫凡一筹莫展的时候，古老王的残魄却有了反应。原先只是静静悬浮在空中的一缕魂魄，开始微微的晃动。冥海似乎受到了召唤，潮水涨起，逐渐向莫凡这边靠拢过来。

随着海水的靠近，残魄更加的活跃，在原地不停地飞舞，像是在和小泥鳅对话，光芒也变得忽明忽暗。最终，包裹残魄的青光屏障消失了，那些像雾一样，漂浮在冥海之上，来自于蓬莱仙珠的能量，终于找到了方向，开始凝聚在古老王的残魄周围。而涌起的浪潮，越升越高，最终完全将残魄淹没。

莫凡不得不飞到了高空，以免汹涌的潮水将自己同样淹没。一个巨大的旋涡在莫凡脚下形成，古老王的残魄就处在这个旋涡的中心，疯狂的吸取着周围的能量。最终原先的残魄，在能量的浸润下，变为了精魄。

“靠，帝王级的精魄！这他-妈-的能买多少钱，应该能买得起一个国家了把。” 莫凡看着眼前的奇景，脑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吧这个精魄拿去卖钱。当然，这个念头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变为精魄后，旋涡逐渐平息了下来。平静的冥海如一潭死水，连一丝浪花也没有。正当莫凡疑惑不解，准备降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一个粗略的人形，从水中浮现。先是脸，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剑眉星目，英气十足。之后是身体，说不上多魁梧，反而是更偏清瘦，但个子非常高大，自有一番威严。最后，流动的水流，固化成形，化为一身裁剪精致的素色全黑长袍，合身的包裹在人形之上。

古老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由水而筑，浮现在了莫凡的面前。冥海之水在古老王成形后，水位逐渐降低，最终全部褪去。而站在原地的古老王，抬起头，凝视着飞在天空中的莫凡。

“后生小子，既然唤朕出来，何不上来参拜？”古老王威严的声音在空间中回响。

莫凡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因为莫凡现在的感知能力变强了，还是现在这个古老王终于拥有了全部的力量，给他的感觉和当初附身斩空时完全不同。古老王出现的一瞬间，整个空间里就充斥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沉重的让莫凡几乎无法呼吸，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不断冲击着大脑，但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僵在原地。

一直在远处的九幽后，看到古老王真的复活了，神色复杂的看了莫凡一眼，身形微晃，飘到了古老王身边，恭敬的跪了下来。

“陛下，煞渊已经不复存在了，八方亡君也都……”九幽后略带哭腔，头深深的垂下，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古老王手一挥，制止了九幽后继续说下去。“不必再说了，我在这个空间静养，并不代表我完全没有意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我都知道。”

古老王没有再看九幽后，目光又重新看向了空中的莫凡，“想不到千百年后，人类已经如此不堪了，竟会选中如此弱小的你，成为图腾圣卫。” 古老王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莫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古老王的面前。两人目光相交，就这么凝视着，一时都没有说话。

“很好，朕收回刚才的话，你还是有些胆识的。只可惜力量太弱，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良久，古老王反而先行放弃了，收回了慑人的目光。

莫凡背后早已是冷汗淋漓，刚刚看似普通的对视，其实已经进行过了一场心灵之上的交锋，莫凡能感觉到古老王是留有余地的，否则继续下去，自己就算勉强继续坚持，之后心灵一定会受到重创。

“莫凡，朕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同情理。否则我也不会放任斩空，带着朕的灵魂，去救他的爱人。只可惜他最终并没有释放我真实的力量，不然当时的圣城，必有一场血雨腥风。你杀了山峰之尸，毁掉煞渊，这些所作所为，朕心知肚明。”古老王看着莫凡，并未生气。

莫凡一时有些不理解，按理说，自己干了怎么多事，古老王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如此的和善才对。

“煞渊我可以再造，八方亡君我也能重新培养，但现在你的价值，要远远超过这些东西。”古老王的目光缓和了许多，虽仍旧威严，但已经不像刚刚那么严肃。

“只可惜，以你现在的能力，远不到可以胜任图腾圣卫的程度。”古老王遗憾的说道。说罢，也不管莫凡惊讶的眼神，身形逐渐化为了雾气，消失了。

虽然古老王身形不在了，但莫凡仍旧能感到，他的气息并没有消失了，也就是说，古老王仍旧处在这个空间里。莫凡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上来。“干，这个古老王，话说一半，怎么就跑了？”

“古老王，滚出来。”莫凡对着冥海大声喊道，可回应他的，除了冥海的阵阵涛声，没有任何反应。

莫凡站在岸边，陷入了沉思。而九幽后慢悠悠的飘了过来。

“你不要想了，既然王说现在还不到时候，那就说明你还不够资格，等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和你说的。”古老王的出现，让九幽后开心了一些，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仇视莫凡。

莫凡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古老王的奇异反应，完全不合常理。按理说，莫凡把他家都拆了，怎么想，也不应该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而之后更怪，明明话说到关键时刻，古老王却消失了。突然，莫凡好像顿悟了一样，放声大笑道。“我算是明白了，古老王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没有时间说。依托于冥海构建形体的他，不能长久的维持这个状态。”

似乎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想，莫凡对着冥海大声骂了起来。果不其然，不管莫凡骂得有多难听，古老王都没有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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