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只是玩具

适用曲：

【易燃易爆炸——陈粒.】

如果以前我只是从朴灿烈的口中从那些泛着黄夹杂着油墨味的纸张里幻想着这一切。

那么现在，我算是切身体会。

尽管我只是磕磕绊绊的偶尔识得几个字，但是这些排列整齐散发着温软香气的精致小屋足以吸引我的所有目光。

就在我目不暇接的左右张望时，都暻秀飘渺如冰凉夜雾一般的声线直接贯穿了我整个大脑。

都暻秀：被眼前繁华迷住眼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能想象他微扬的眉眼中掺杂着一丝警告，扫兴的撇了撇嘴。

赖山海：你说我可以有时间适应的。

都暻秀：适应还有另一层意思。

都暻秀：你要把它们当做玩具。会对它感到腻味，就算玩坏了也不会有任何内疚心的玩具。

我似懂非懂的望了望流动忙碌的人群。

赖山海：这些，都是木偶吗？

都暻秀：徒有其表而已，没有谁赐予它们灵魂。是好或坏，从一开始就是被注定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而他对我的迷惑不予置喙，自顾自的往下说。

都暻秀：小玩具们来找你玩儿了，记得要好好招待。如果惹你不开心了，要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

这番话似命令似哄骗。

我呆泄着还没缓过来，一股巨大的拉力猛然拉着我的后衣领开始移动。

像是乘坐在加了无数倍速的旋转木马上，胃里的食糜顺着食管一齐涌向咽喉。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的欲望，扑面而来的恶臭又差点使我把胃酸一同返回来。

“总算逮着你了。”

“贱婊/子，看你还往哪躲！”

我想平白无故被扔进一条堆满垃圾蟑螂老鼠到处窜的湿冷小巷子里，该破口大骂该凶神恶煞的应该是我才对。

可当对方的声音充斥着整条小巷，产生的细微的回声使我禁不住从心底升起一股惧怕和怨恨。

抬手拍了拍蹭到灰尘的衣领，午后困倦的太阳在层层叠叠的破旧瓦片中滤进了一丝单调的光线。

我眯着干涩的眼睛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挡在巷口高瘦的三个女生。

胸前戴着别校的校徽，年龄也好像更大一些。

这些娇嫩的像小鹿一般的少女们，苍白的面孔显在光线下带着恶意和目的性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中总带着那么一份单纯。

她们单纯的认为这一切只是同伴们之间的嬉戏。

赖山海：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地狱三头犬的。准确来说很讨厌。

她们很明显没有听清我表达的意思，依旧凶着目横着眉。

“你还想来耍些把戏拖延时间？这一招已经玩过了。”

为首的女生冷森森的笑着向我逼近，指节突出的手指猛得攥住了我的衣领。

“躲得过初十躲不过十五。你不要想着会像上次一样有人来救你，这次我们可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准备过来揍你一顿，撕破你这张狐媚子脸！”

“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像个疯婆子大喊大叫？你要是怕了就跪下来求我们，说不定我们会大慈大悲的放过你一马呢。”

站在巷口的另外两个女生也围了过来，抱着臂围在我身边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呵呵笑着。

赖山海：噗哈哈哈哈哈。

我抖动着肩膀大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抬手抓住衣领上的那只手，我双目冷然的勾起了嘴角。

赖山海：见过魔鬼吗？

垂眸看了看藏在衣袖里胳膊上的针孔，冷冷的嗤笑了声。

赖山海：你心里有一只，我脑袋里也有一只。

“……她这是疯了？哦莫！我们把这娃子给逼疯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平静的望了望四周。

没有人把目光放在这里。就算偶尔扫过，也只是漠然的望了一眼转移了视线。

很好。

赖山海：你说的对。会惹人恼火的玩具，就应该肢/解才对。

我早就看不惯那只放在我衣领上的手。一手抓住了食指和中指，另一只手则扣住了无名指和小指。

都暻秀看着那猛然迸发的巨大能量，看着她眼底划过的一丝幽暗的光。

倾下了身子躺在软椅上，闭上眼晴慰叹了声。

都暻秀：合格的屠夫。

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注入了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我能感觉到。

能感觉到身体里蕴含的力量需要发泄。

我红着双眼在她讶异却又惊恐的眼神下，抓着她的四根手指从掌关手臂再到肩膀。

猛的撕成了两半。

她的两颗还倒映着深深惊愕的眼珠连着红色细小的神经血管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脚边。

死亡压迫着的器官停止了运作肠子连着肾脏掉了一地，没有消化的食糜和粪便为还在滴着血的会被墙壁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我的脸上溅满了鲜血，衣服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围在我身边的另外两个女生也不能幸免。她们瞪大眼睛，对这血腥的一幕还没缓过神来。

特别是溅到她们口腔鼻腔里的鲜血，那股血肉混合的气味让她们感到恐惧之余还有些反胃。

“呕——杀、杀人了！”

“啊啊啊啊！！”

我冷着脸弯下腰抓住了那一段缠在我脚腕上滑腻腻的肠子，转身塞进了她们惊惧的大张着的口里。

赖山海：不合格的玩具就要放进搅碎机里搅成碎片，你们肯定没看过吧。

我抓着她们的后颈，阴笑着重重地砸进了身后的墙里。

她们终于没有再吵闹。

鲜血从墙缝间流出，爬过崎岖不平墙面，留下了一条条像蜗牛爬过蜿蜒向下的血线。

我觉得很舒服。

只要一想到她们的面孔混合着细碎的灰尘在墙壁里烂成一堆肉泥，过不久后蛆虫会附在这些散发恶臭的面孔上。

我真的觉得很舒服。

——————

我忽略了过路人们异样的目光，双手插在衣兜里侧身挤开了一家糕点店的玻璃门。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女店员端庄的脸上礼貌温和的笑容僵了僵。目光在我身上划过，又赶忙收了回来。

赖山海：嗯……

我沉吟着，曲着指节叩了叩玻璃柜。

赖山海：给我来一块曲奇饼怎么样？

“好、好的。”

她像是被我阴森森的脸吓到了，勉强维持着笑容弯下腰去找新鲜的曲奇饼。

直到她透过玻璃柜看到了什么，迟迟都没有直起身。

赖山海：嗯？

我弯下腰和她透过玻璃对视。镜面上倒映着我兴奋的紧缩的双瞳，就像动漫里杀人犯的那双可怖双眼。

赖山海：看什么呢？我的曲奇饼呢？不拿给我吗？

她还是微张着口没有动作，我顺着她涣散的双眼瞧见了我染血的衣袖。

因此我只得友好的朝她笑笑。

赖山海：怎么？你也喜欢？

我将攥着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把两只血淋淋的眼珠贴在玻璃柜上给她看。

赖山海：我送给你，曲奇饼要拿出来给我。

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

自我拿出那两只眼珠时，她的脸色霎时间变的跟脆脆的饼干上糊着的那一层奶油一样。

甜腻腻的白色。

————第二节·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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