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洋哪里受过这个气,在家里爹宠着娘惯着,祖宗奶奶在嘴里含着。挨了打的傅如洋,在老爹面前,添油加醋地把将正志说的一无是处。老干部阴着脸,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傅如洋哭够了说够了,老干部换上一副中山装出门了。
县委书记办公室里,老干部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县委办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动不动就开口骂人,举手打人,这是全县各部门的榜样吗”。
“行了老傅,小蒋就是一时着急,我让他给你道个歉就算了,别哭了,别哭了,身体要紧”,回海民笑嘻嘻地劝着傅老干部。
“回书记,我们这批老骨头茬子们,虽然没有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在改革初期也是作出过贡献的,他一个小将,怎么还像**期间的做派一样啊,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这还像一个党的领导干部吗”,老傅一边抽泣一边悲哀地说道。
“你们这些老同志都是我们的宝贵财富,行了行了啊,你老也别哭坏身子了,我让将主任登门道歉”,说着给站在身边的甄浩鑫递了一个眼神,甄浩鑫会意,立刻倒来一杯水,“老领导,来喝口水吧,别生气了”。
“对将正志主任打人的事,县委必须拿出处理意见,你们得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说法”,老干部顺坡下,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说道。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回书记说道。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傅老干部,回海民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正直有点太冲动了,干工作的冲劲还真不小。不过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处理好这事”,回海民对甄浩鑫说道。
接到甄浩鑫打来的电话,将正志很纳闷,心想回书记为这点小事还给我传话,这算个屁事呀,不过甄浩鑫告诉他,傅如洋是前县委副书记傅老干部的亲儿子。将正志“啊”地发了一会呆,直到听见甄浩鑫挂完电话的盲音,才缓过神来。
傅老书记就生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儿子?这他妈龙生龙凤生凤的,遗传基因怎么在他这里变异了,将正志需要好好捋捋该怎么个道歉法。
思考再三,将正直唤来柳尚惠和恽山啸,嘱咐他们从今天开始,务必每天中午都请傅如洋喝顿小酒,然后又唤来考核办主任孟薇婞和信息科长梅秀姨。将正志交给俩美女的任务是去水果店买几斤鲜水果,然后一并和他登门去见傅老干部。
顺便说一下,由于前信息科长张玥玥爱发牢骚,经常小喇叭广播将正志的负面消息,前几日被将正志通过关系借调市委组织部帮忙去了。梅秀姨三十来岁,穿着时尚,性感迷人,那迭声迭气的语调,就可以让正常男人骨头发酥,脑袋发晕。
一开始,将正志就嬉皮笑脸地道着歉,并保证绝对要改掉自己骂人打人的习惯。傅老干部阴着脸,坐在那里连看将正志一眼都懒得动眼皮。
这时孟薇婞和梅秀姨的甜声细语开始发挥了糖衣炮弹的作用。她俩一边坐一个,左一言右一语地开始说话。
“傅老前辈,您老是革命功臣,我们这代人活在您的事业里”
“傅爷爷,你是伟大的革命前辈,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傅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蒋主任毕竟是您老伟大事业的接班人”
“傅爷爷,额嗯~~~,您老就笑笑呗,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
她俩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细腻的手,轻轻滴握住傅老干部的手,像在安慰失去亲人的家属。
“老头正步走,那是十**;老头笑一笑,越活年越少;老头好身体,还能娶个小闺女”
“......”
一浪接一浪的温柔,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傅老干部那招架得住这个阵势,紧绷的大长脸逐渐地松弛下来。他咳嗽了一下,说道:“唉,不是我老头不通情理,那有你小蒋这样教育干部的,动手打人,张口骂人,那是座山雕的做派啊”。
“小蒋错了,您老批评的对,小将下次一定改过”,将正志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相。
“你能严肃点不,你这是在接受一个老同志的诚恳建议吗”,傅老干部又一次绷紧了大长脸。
“哎呦喂,傅爷爷,您看您,太爱生气了,生气了多丑丑哦”,梅秀姨像哄小孩一般,忙又迭声迭气的说道,边说边还用小指头轻轻刮了一下傅老干部的鼻尖。我的妈呀,这是哪跟哪啊。傅老干部以为自己坐在KTV包间一样。
经过一番狂轰滥炸,傅老干部乖乖投降了,老干部的架子端了起来,“我说小蒋啊,以后教育干部啊,那个啥,要身体力行,身先士卒,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要求别人不做的自己首先不做......”傅老干部打着官腔,有板有眼的又教育了将正志一个小时,才算罢休。
柳尚惠恽山啸那边,连续一周时间,小付被酒精灌大的每天晕晕乎乎,“柳哥恽哥”地叫个不停,“只要两位哥哥需要,如洋一马当先”小傅舌头每天都被酒精拉的直直的,那还能打转弯再说将正志坏话。
傅老干部退休多年,已经没有了专车。打人事件过去不久,傅老干部向将正志借车,说要回趟永洼县老家,将正志顺利答应。以后的日子可不得了,傅老干部有事没事就要回趟永洼县老家,每次都要将正志派车接送。
一旦派车晚了,傅老干部就拄着拐杖,来县委办秘书科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们,我们打江山那会,你们还没有转世投胎呢。现如今,你们活在我们的事业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用辆车还得给你们说那么多好话”,说着还用拐杖把地板敲得叮当响。时间久了,秘书科的小年轻们也不再把他当回事。该派车的时候就给他派个老掉牙的吉普车,至于新的桑塔呢2000款,在那里放着,就是不派给他,有时候连个吉普车都不派给他。
有个司机甚是操蛋,有一次开着吉普车带着傅老干部回老家,开到半路说车坏了,需要去附近村里借个扳手,随后连车带人扔到路上,大冬天的让老干部在没有暖气的吉普里冻了半晌。
就这样,县委办那辆老掉牙的吉普车成了傅老干部的专车,一直到老干部离世,那辆吉普才申请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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