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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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拥有山川海河的神明”

“而我是与神明交错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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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其实只是例行走访调查，老警察并没有把黄明昊当做嫌疑人的意思。偏偏搭档的小警察不争气，说话阴阳怪气。加上黄明昊脾气爆，才闹成了现在的局面。

他们跟郑月和吴慧敏道歉许久，总算勉强结束了这场闹剧。

黄明昊并不接受他们的歉意，从医务室出来便冷了脸。他沉默的时候模样很凶，配上刚裹上层层纱布的左手，一路上居然没有学生敢正面看他。

“你们去上课吧。”

吴慧敏对这个学生很是头疼，一点办法都没有。万幸今天没有真的动手揍警察，不然事情就大了。

姜钰偷偷抬眼去看他的表情。

在医务室的时候还有点笑意，现在眼角眉梢都沉沉的。受伤的手即使被裹了纱布也不安分，虚虚握着拳，仿佛随时会扬起风声。

大概是还在生气。

回到班里，正好赶上开始没几分钟的英语课。中年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拿出一张纸来，我们做听写。”

范丞丞：“我日”

范丞丞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范丞丞：“还没学听什么写！”

摆明了要他拿零蛋！

其他学生也纷纷发出抗议的声音，拒绝这次突击检测。

“放假之前说过要提前预习。”老师不为所动，“快点，第一个单词，穆然不动的。”

被这么一打岔，姜钰来不及把黄明昊的书给他，只能先拿出活页纸做听写。

刚把一叠活页纸抽出，黄明昊便伸了手过来，极其自然地抽走一张。

他的神色泰然自若，仿佛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甚至没多看姜钰一眼。

“原来......他也会乖乖地做听写吗？”

姜钰有些讶异。

似乎故意存了给学生一个下马威的心思，英语老师挑的都是又长又难的单词。尽管姜钰预习过，依然遇上了几个有些吃力的词汇，得想一会儿才能写出。

然而，一旁的黄明昊却落笔极快。几乎没有犹豫，埋头唰唰唰地写着。

待到老师说结束的时候，姜钰的手都有点疼。

她正揉着手腕，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不用交上来，同桌互相批改。”

范丞丞：“我去！”

以范丞丞为代表的不学无术派发出巨大的喧哗，而后又劫后余生地感叹

范丞丞：“太好了”

姜钰微微松了口气。

她偏头看了黄明昊一眼，他的表情没有先前那么阴沉，相反的，眉梢甚至有了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太懂他的心思。

抿了抿嘴，默默把活页纸推过去。

黄明昊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水笔在指间流畅地转了一圈，而后夹起那张活页纸，煞有介事地放在她桌面上。

然后手一伸，拿走了她的英语书。

低头一看，姜钰微微瞪圆了眼。

她偏头去看黄明昊，他却不抬头，自顾自地对起了单词，摆出一副认真批改的样子。

姜钰的脸有点烧，她捏着红笔，不知道如何是好。

“改完了吗？”十分钟后，老师在台上问，“有没有满分的同学？”

范丞丞：“怎么可能！”

拿着自己满是红叉的听写，范丞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举了手。

“又是千玺啊。”老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很好，还有别人吗？”

范丞丞：“书呆子怎么每次都这么厉害！”

易烊千玺的长相其实并不呆，不同于黄明昊的硬朗肆意，他的模样极清俊，眉眼温润秀气，添了几分书卷气质。

只是性格似乎内敛了些，听到表扬，神色也依旧淡淡的。

班里没人说话，目光扫视一圈，老师咳嗽两声：“你们这些孩子，假期里就是不用功......”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黄明昊：“这还有一个”

黄明昊把手里的活页纸举起来，示威一样地摇了摇，嘴角笑意张扬。

“黄明昊！”老师瞪了眼，“遵守课堂纪律！别闹！”

她还能不知道这个学生的水平？能把自己名字写上去就谢天谢地。

黄明昊：“我闹什么了。”

懒散地用手挡住了呵欠，黄明昊戳了戳前排范丞丞的背

黄明昊：“老师您自己看呗”

范丞丞很是乖觉，立马把活页纸接过去递给老师。

拿到手，英语老师才发现这不是黄明昊的听写。

纸面上笔迹清隽，书写规整流畅，几乎像印上去一般。

“新同学是吧？”大致扫了一下，确实没有写错单词，“你叫什么？”

姜钰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在纸上写姓名，于是轻轻地应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音量原本就不大，加上之前哭了许久，声音很轻。老师没听清

“什么？”

姜钰正准备提高声音，一旁的黄明昊却突然出声

黄明昊：“姜钰！”

他还没这么叫过她。

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张扬肆意，似乎还刻意提高了音量，惊得姜钰一激灵。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老师也被吓了一跳，“姜钰同学不错，字也写得好......黄明昊你别笑，你对了几个？”

又不是他得了满分，怎么这么高兴。

听见老师这么说，黄明昊的笑意更盛。他偏头去看姜钰，微微眯了眼

黄明昊：“小同学，你说我对了几个”

这是故意在逗她。

姜钰：“.....”

姜钰不敢瞪他，只能又羞又气地看了他一眼，捏紧红笔。

黄明昊的活页纸上半个英文字母都没有。

只有一个Q版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坐在那儿哇哇大哭，脸蛋儿圆圆的，正伸手擦着泪。

一旁龙飞凤舞的落了三个字：

爱哭鬼。

“他怎么这样欺负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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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这么一生”

“能快乐就不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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