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且不去管在阵法中对峙着的碧瑶和陆雪琪，再说外边，法相想找张小凡面谈，试图挖墙脚，却畏惧与碧瑶的武力，正在张小凡所在的客栈外纠结着。

忽然法相眼前一亮，只见张小凡一个人自客栈中转了出来，提着噬魂棍，消失在了拐角处，看模样还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法相不知原因，但机会难得，也来不及多想，当即也鬼鬼祟祟地跟到了张小凡的身后。

张小凡今天不大高兴，因为碧瑶又溜出去和别人约架了，还没带上他。但张小凡如今已不是吴下阿凡了，跟踪搞事也是一把好手，因此等碧瑶离开后，张小凡又悄悄的尾随了上去，但由于不想被发现，张小凡并没有采用跟踪的方式。碧瑶说过地点在三山之中，张小凡最终选择了自己寻找，所以现在他有个疑问：“碧瑶到底在哪里呢？”

法相跟着张小凡也一路进了三山之中，这里的森林很茂密，法相并不知道张小凡在干什么，但直觉张小凡并不希望被打扰，为了不要留下一个负面的印象，法相也只是一路跟着。但跟着跟着，法相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周围的这条路似乎有点熟悉啊，好像之前走过一遍了。

法相正这么思量着，忽然发现原本在前方的张小凡不见了，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正在此时，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法相连忙回身挡下，却见张小凡不知何时已手握噬魂棍，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张小凡这些日子来跟着碧瑶一起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各种临战经验的不足，其中有重要的一条，就是如何确认自己被跟踪了，并且反制对手。

张小凡之前就感觉到可能被人跟踪了，但是并没有能够发现之后同为上清境界的法相，因此在进入三山之后，张小凡就开始有意识地兜了圈子，于是法相就毫不犹豫的跳坑了。

“张师弟……张师弟别来无恙啊……”法相看见是张小凡出了一口气，心说此地道也不错，是一次秘密见面的好地方，然而他还没把话说完，就感觉头顶有一个越来越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张小凡发现了跟踪自己的是法相后，感到很狐疑，法相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当初在空桑山中两人还有一段缘分，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直说嘛，如果是跟踪，那就是不能直说的事情了。哦！张小凡想明白了，法相其实不是在跟踪自己，而是想通过自己去找碧瑶，今天本来就是瑶儿要和陆师姐斗法的时候，法相要去找碧瑶，那一定是为了要打黑枪！

张小凡感觉自己想明白了，怒火开始丛生，想去打瑶儿的黑枪，那我就先打死你！于是张小凡手中噬魂棍一举，当头便砸了下去。

法相大惊失色，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大呼：“张师弟，何故如此啊？”

张小凡手上没停，变力劈为横扫，同时怒声哼道：“法相，何有汝之厚颜，我起来问你，你要跟踪我作甚？”

法相再一次倒退，同时手中轮回珠祭起，接下了这一招。法相只觉得张小凡这一击势大力沉，让轮回珠都是一阵颤抖，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小凡什么时候也突破到上清境界了？

法相转念又一想，当年空桑山时，张小凡只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弟子，没想到竟有如此造化，若是能劝他去天音寺……

法相想到这里连忙向张小凡解释：“张师弟，非是师兄跟踪你，而是……”

张小凡一听更加生气，好啊，果然不是来跟踪我，是去找瑶儿的吧？今天打不死你！

张小凡一声长啸，手上蓦然加力，噬魂棍上光芒一闪，把轮回珠弹了开去，跟着一道暗青色的光芒落下，就把法相劈了一个筋斗，说了一半的话也给憋了回去。

法相不由得大怒，心说张小凡怎么回事，好好说话不行，非要动手打架，当你是碧瑶啊，我还怕你不成？

想到这里，法相也不再客气，身上法力运转，轮回珠上散发出灿烂的佛光，同时一个大手印拍去，金光耀眼之极！

“不过如此！”张小凡毫不示弱，举掌相迎，青云道法施展而出，漫天的仙芒打碎了佛光，噬魂棍上青光一闪，再一次把轮回珠打落在地。

这一招是法相失算了，照他想来，张小凡应该是刚刚跨入上清境界，有心欺他法力不足，因此来了一记硬碰硬的对拼。却不想张小凡是个上清中期，招数道法尚不熟练，硬拼却没什么问题，一招失手，法相不由得被逼入了下风，狼狈不堪。

不过法相也不愧是天音寺的天才弟子，加上实战经验丰富，几十招过后，张小凡招式之间运转不灵的破绽就被抓出来了。

张小凡进入上清境界后有很多问题，大多数问题是碧瑶能够帮他解决的，或者有不少经验可以与之分享，比如说什么情况下应该以什么招式对敌。但也有一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比如说招式之间应该如何衔接才能保证不露破绽。这种事情只能在实战中自己体会，而张小凡欠缺的就是这一点，这才导致两人的大战迟迟不下。

法相也是越斗越是心惊，自己到底是碰上什么怪物了，张小凡虽然招式衔接之间似乎总是慢了半拍，然而这种破绽自己看得见，却总是攻不进去，张小凡又能在最后一刻变招挡下来，真是奇哉怪也！

如果他知道张小凡是上清中期就不会奇怪了，因为高出一个境界，张小凡的招式上虽然没有那么灵活，却总能在最后救场，而且随着大战的进行，张小凡身上的的气机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等待着破茧成蝶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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