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我是求生者
超小超大

舞女——玛格丽莎·泽莱

跳舞不仅仅是我的特长,也是我的爱好。

我喜欢跳舞、喜欢沉醉在舞蹈世界中的感觉。对我来说,能跟着音乐的节奏起舞就是一种幸福。

今天,难得天气不错,我带着八音盒来到庭院复习最近自学的一支芭蕾舞。

在热身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庭院角落的一片草丛。

隐约可以看见一小块蓝色裙角从草丛里露出,似乎是不小心被暴露在外面的。

——有人躲在那里。

而且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玛格丽莎·泽莱:小可。

小可:?!

她像是做坏事被逮到的孩子一样,惊得跳起来。

小可:玛、玛格丽莎……

玛格丽莎·泽莱:怎么躲在草丛里啊?是在跟艾玛玩捉迷藏吗?

小可:不、不是——啊,不对!是!是在玩捉迷藏!

小可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结结巴巴的,还会无意间提高声量。

我知道她其实是为了窥视我才躲在那里的。不过,面对她那可爱的反应,我也不忍心揭穿她。

玛格丽莎·泽莱:出来吧。我刚才看见艾玛跑去找艾米丽了,可能都已经忘记自己在玩捉迷藏了呢。

小可:是吗……

听我这么一说,小可才肯从草丛里出来。

不过,我怎么感觉她似乎很怕我?

我并没生她的气啊。

我一边疑惑地思考着,一边继续我的热身运动。

小可:玛格丽莎……

玛格丽莎·泽莱:嗯?

小可来在喷泉边坐下,坐姿有些僵硬。

小可:你不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变化吗?

玛格丽莎·泽莱:变化?什么变化?

小可:比如……

我追随她的目光,看向水池里我们俩的倒影。

小可:……

玛格丽莎·泽莱:……

小可:……

接下来好一阵子,这整个庭院就只有喷泉的流水声。

等待小可把还没说完的话接下去的同时,我偷偷看了她一眼。

——那表情,不行。

我不可以催她继续说下去,除非她自己开口。

这几天的她有点怪怪的,不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就是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估计她刚刚会那么问也是因为如此。

前几天,她还到处询问大家有关“咒术师”和“勘探员”这两位求生者的事。然而在这庄园里,不管是谁都没有听说过我们有这样的求生者……

所以,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刺激她,就先让她冷静一下吧。

我转了转八音盒的纽旋,让它播放出音乐后,放在地上。

接着,开始跳起舞来。

——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

这首经典的曲子作为八音盒的音乐听起来还蛮温柔的,希望它的旋律可以抚平小可内心的不安。

我轻轻地跳着……跳着……

芭蕾舞就是如此地轻盈优雅。

跳到曲子中间的部分,终于看见小可的嘴角弯成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弧度。

曲子结束后,我向她伸出手。

玛格丽莎·泽莱:接下来,你也来一起跳吧。

小可:诶?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邀请,小可愣住了。

玛格丽莎·泽莱:不会跳也没关系,你跳得开心就好。

小可:……

玛格丽莎·泽莱:来嘛,芭蕾舞其实不难,而且跳起来很疗愈的哦~ 还可以顺便帮你放松一下心情。

我微笑道。

她对着我眨了眨眼,犹豫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手叠上来。

我将其握住,加以力气,把她拉起来。

玛格丽莎·泽莱:音乐开始的时候就跟着我一起跳吧。

小可:嗯……

小可看起来还是有点郁闷,但我相信她待会儿一定会跳得很开心的,毕竟舞蹈是一个可以让人心情愉悦的运动嘛!

如此想着,我再次转了转八音盒的纽旋,让它播放出音乐后,放在地上。

这一次,为了让小可能跟上,我临时换掉一些比较难的舞步。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小可似乎是有一点点芭蕾舞的底子,有几个对身体姿势比较要求的舞姿都给她正确地摆出来了。

玛格丽莎·泽莱:跳得不错哦!

我不禁赞美她一番,开始想着要让她尝试一组比较有挑战性的舞步。

于是,在心里默念一些芭蕾术语,并将这些舞步一个个跳出来。

——Glissade,jeté,coupe,jeté,pas de chat。(译:横滑步,小腿踢,蹬地,小腿踢,猫跃)。

最后的那个pas de chat是我最喜欢的舞步——从五位脚的半蹲姿势像小猫咪一样一跃到空中。右脚落地之后,再迅速将双脚调回到五位脚的位置。

我自信满满地向上起跳。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肯定可以完美地完成这个舞步时,落地的右脚一软。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倒在地上。

小可:玛格丽莎!

小可紧张地叫了我一声。

——我没事。

却意外地发不出声音。

小可:玛、玛格丽莎?

——我没事。

再次尝试,仍然发不出声音。

想要从地面爬起来站好,却全身使不上力。

奇怪,明明有好好地做了热身运动的……

小可:玛格丽莎?

玛格丽莎·泽莱:……

小可:玛格丽莎!!!

小可再次呼唤我。

我听得见。

我听得见……

那夹杂着恐慌与害怕的呼声。

我想告诉她我没事。

但我的视线开始变得好模糊。

一边渐渐地失去意识。

最后听到的,是那即将播放完毕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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