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酒店附近的一间茶室里,红泥小火炉上的紫砂壶“咕噜咕噜”地煮着沸水。
满室茶香,沁人心脾。
许宴让服务员退下,清洗茶具、泡茶、滤茶,他不假他手,亲自给乐彤斟上一杯,语气是难得一见的真诚:
许宴:今晚的事,谢谢你。
乐彤这人又个小毛病,别人对他略好一点儿,她就很容易忘记前仇,她笑了笑:
乐彤:不客气啦。我只是看到许奶奶的时候,想到了我自己的奶奶,所以帮把手而已。
然而,在对方接下来的那个动作里,乐彤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许宴慢悠悠地拿出支票夹。
不差钱的男人,习惯了用金钱解决一切问题,包括表示感激,他自问没什么不妥。可乐彤显然万分不适,她连摆摆手:
乐彤: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许宴动作一顿,带着一丝玩味的目光看了看她:
许宴:哦,我差点忘了,你对我‘另有所图’。
果然,这人诚恳了不到一会儿,那副放荡不羁的嘴脸就立刻原形毕露。不过能开玩笑,可见他心情不错。
乐彤内心的希望死灰复燃,他趁机解释:
乐彤:果农抗议的视频不是我给媒体的,这中间可能有什么我会。
许宴:其实是我误会你了。
许宴把玩手上的茶杯:
许宴:我也是刚查清楚,原来是那帮在奥德堡拍片的学生做的。
乐彤用沉默表示了震惊。
她在饭桌上是有跟沈臻和李晓意提过这事,可那两个女人丝毫没有透露半分。她本就有些受伤的心,好像又被芒刺扎了一下,千疮百孔。
许宴的声音把她从那个场景扯了回来:
许宴:我可以给你上司打个电话,说是我个人原因不能配合上节目,请她不要责怪你。
许宴亲自打电话给她说情,那已经是几大的面子。不过,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他并不会因为她帮了他,而改变不上节目的决定。
希望的火苗再度被浇熄,乐彤的语气平展得仿佛被熨斗熨烫过一样:
乐彤:不用麻烦你了。我上司是个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人。除非我能找到比你更上镜的嘉宾和,不然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到比许宴更上镜的嘉宾个,连乐彤自己都觉得荒缪地摇摇头。
她面对的男人,皮肤白净,丹凤眼微微上挑,有着一张酷似韩国明星的脸,就连身上那件浮夸的宝蓝色衬衫都被他漂亮的五官压制得老老实实,沦为陪衬。
只怕这样出色的样貌,在品酒师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许宴不知为何唇边浅笑一收,摩挲杯沿,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不过两口茶的功夫,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张纸巾,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他的举动随意,神情却多了几分一他这人不大相符认真。
茶具挡住了乐彤的视线,她疑惑地眯了眯眼,许宴却在这时把纸巾递给她:
许宴:乐小姐,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言毕,他欠了欠身,告辞。
茶室空了,茶香犹在。
乐彤傻兮兮的看着纸上的许宴留下来的字迹,力透纸背,遒劲有力。
那是一个她十分陌生的名字——
温予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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