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睹着一切,眼中透露着麻木。这样的事在上海滩不说到处都有,也是随处可见了。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很快睡着了,梦中的父母还是那么高贵,一切还是那么美好,直到一嗓子像一把肮脏的匕首,毫无顾忌的划破了美好,将他拉回现实,他连忙起身,对着镜子飞速的补了补带了许多天都没有卸的妆,一个箭步冲上了舞台,然后愣在那里。
“呵呵…”原来那一嗓子才是梦啊,没日没夜的工作竟让他出现了幻听。
回到小屋,他却再也无法入眠,拿出柜子里唯一的半瓶酒,倒了半杯,仰头喝下,“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镜子里那个可笑又滑稽的自己,他突然大笑起来,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笑得差点岔气。
端着半杯酒,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杂技团,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一个没站稳,突然撞到了一个人,“没长眼睛啊!”那人显然是个不好惹的。他连忙九十度鞠躬,伸出手低下头,以最卑微的姿势认着错。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对方一看他这样,立马嫌弃的走开。
好久之后,他才站起身,双眼中尽是醉意与疲惫,只不过这醉,不是酒精的作用了。他靠着墙,一口一口抿着酒,时而捧腹大笑,时而眉头紧锁,面对路过人的鄙夷目光,他早已麻木。
是呀,他就是那个人人都不待见的丑,丑…
“你买花吗?”
这道清脆的声音像一道光,划开了黑暗,将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他抬起虽无神,却仍旧不被浓厚的脂粉所掩埋的漂亮的双眼,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小女孩举着一簇鲜艳,正甜甜的冲他笑着。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小女孩的样貌,“是你啊,我…”他翻遍了全身上下,连一张毛票都没找到,微微勾起嘴角,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像行尸走肉一般回了杂技团。
进了屋,他疲惫的双眼忽的有了神,眼里露出精芒,警惕的看着正坐在自己床上那个不速之客。
“阁下是哪位。”他顺手抄起了手边的茶壶,像一只受惊炸了毛的小狼,一改之前的颓废。
“哈哈哈!”那人突然笑了,笑声极为爽朗,只见那人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动作转了身,然后…
“噗—”那人一脸懵,就着茶水搓了搓脸,注视着刚用茶杯泼完自己的丑。
“咳~那个…阁下究竟是谁!”丑故作镇定又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慌的一批,大半夜回家,家里竟然有个人,还笑的那么欠揍,搁谁谁不慌啊,刚才一手抖,茶就泼出去了。但是不知为何,见到这个男人后,他的心猛地一抽,痛的几乎窒息,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思念。
“哈哈,别怕,我呢,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邻居了,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熟络熟络,哎,对了,这是我家乡特产,特意带的,尝尝啊,以后啊…”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极为热情的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以后他是邻居,常来往。
“但是,我有个问题,这儿是杂技团,你要熟络可以去找我们团长,不用找我的,而且也不用大半夜来吧。”丑警觉性还是挺高的,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啊,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男人往墙上指了指,“嘿嘿,咱俩就一墙之隔,我这不是想早点让你认识我嘛,你们奈啥团长,我跟他不熟,也不想熟,跟你认识就够了!那个,没啥事我就先走了,有事说话!”
关上门送走了男人,躺在床上,脑子很乱,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墙的另一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商量着什么。
“哎呀,你不行,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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