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取舍

【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凌若的心里，凌若借故遣走萍儿，呆呆坐在毡帐里，手中拿着把剪子。】

【葛尔丹走进毡帐，抢走了凌若手中的剪子。】

凌若：把剪子还我！

葛尔丹：你做什么，想死吗？

凌若：我的事不用你管！

【凌若用力想要挣开，但双臂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控制着她，令凌若无法挣脱。】

葛尔丹：从本王救你的第一天起，本王就说过，你的命属于本王，既然连命都是本王的了，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管的。

#凌若：我的命从来都只属于我自己！

【凌若嘶声大喊，但不管她怎么做，都摆脱不了葛尔丹的束缚，绝望之下，凌若屈膝跪了下来】

凌若：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死了好不好，我很痛苦。

凌若：我不想再活着，不想再活着了！

葛尔丹：你的孩子会活着生下来，大夫说他有办法。

凌若：是，他是可以让我的孩子生下来，但他没有办法让孩子活下去，求求你让我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凌若：你不让我死，无非是想拿我要挟慕凌辰，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凌若：知道我体内的毒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他亲手所赐，他又怎么可能为我而置社稷安然于不顾！

葛尔丹：你什么都不必说，总之不许死！

葛尔丹：凌若，不论你怎样哀求本王，本王都不会让你死的，这是你的宿命，你摆脱不了。

葛尔丹：但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在你生下孩子后，本王倾整个准格尔所有，延续这孩子的性命，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葛尔丹：只要有一丝希望，本王就帮你抱住他的性命，如此可好？

凌若：大夫说过，这个孩子根本活不过一岁，就算你倾尽整个准格尔所有，又有何用。

葛尔丹：大夫也只是猜测罢了，并不能真正料到将来的事，可以说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一切皆是未知之数。

葛尔丹：只要这个孩子活着，就有希望，相反，他若死了，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凌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惊醒后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葛尔丹：你醒了？

#凌若：你还没走？

葛尔丹：夫人昏迷不醒，本王怎么好意思走呢，刚才可是做噩梦了，本王看你一直不太安宁。

#凌若：嗯。

#凌若：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葛尔丹：本王说了许多，不知夫人问的是哪句？

#凌若：你说会倾整个准格尔所有，帮我延续孩子的性命。

葛尔丹：本王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不论何等灵丹妙药，只要是这世间可寻之物，就一定替你寻来。

葛尔丹：就当是本王利用你的一点补偿，如何，可是决定与本王做这个交换了？

#凌若：好，我与你做这个交换！

葛尔丹：一言而定！

#凌若：之前在涵烟墓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涵烟不是你杀的。

葛尔丹：你知道了？

#凌若：是，勒娘都告诉我了。

#凌若：涵烟是受了格林侮辱后自尽而亡，与你并无关系。

葛尔丹：若她不曾嫁到准格尔来，就不会被人侮辱，也不会死，所以说她是本王害死的，并不为过。

葛尔丹：本王从来不是真心想娶她，这个女子只是本王用来迷惑慕凌辰的工具，但本王也没想要她的命，可最终还是害死了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天意注定她要死。

#凌若：杀人者该偿命，可是你没有杀格林，只是教训他一顿便罢了，只因为他是你的亲弟弟，对不对？

葛尔丹：格林本性并不坏，只是贪好美色，经常管束不住自己，但是本王会看着他，不会让他胡来。

#凌若：你若真看得住他，涵烟就不会死！

#凌若：葛尔丹，我与你虽为敌，但我亦承认你是一个好汗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准格尔的将来着想。

#凌若：可是在格林这件事上，你却失了偏颇，不是一个英主所该做的。

葛尔丹：本王答应过阿爹的事一定要做到。

葛尔丹：涵烟的事已经过去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以后都不要再提。

葛尔丹：至于格林，他若再纠缠你，你就来告诉本王，本王自会教训他。

【被遣走的萍儿端着羊奶进了毡帐。】

葛尔丹：萍儿，你可知罪？！

葛尔丹：自本王将你买来的那一天起，本王就告诉过你，一定要看好夫人，不可让她有任何危险，你却将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没有好好看着夫人，差点出事。

#凌若：汗王，之前确实是我故意将萍儿遣出去的，不关她的事，还请莫要再怪罪萍儿了。

葛尔丹：不行，若这一次不惩治于她，保不准她下次又会粗心大意，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葛尔丹：把她带下去抽二十鞭！

#凌若：汗王，此次的事真与萍儿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若要罚，罚我就是了。

葛尔丹：本王说过，只是惩戒一番，要不了她的命。

#凌若：萍儿都已经说了以后不会再犯，你为何不能网开一面？

葛尔丹：她身为下人，就应该记清楚本王的吩咐，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葛尔丹：当初格林犯错，本王虽没杀他，但一样打得他半死。

葛尔丹：你若真心疼萍儿，以后就不要再做傻事。

【勒娘带着挨完鞭子的萍儿回到毡帐。】

凌若：快过来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

萍儿：多谢夫人关心，奴婢皮糙肉厚，二十鞭子要不了奴婢的命。

凌若：这件事真是委屈你了，可惜汗王不肯听劝，非要你受这顿皮肉之苦。

萍儿：奴婢既是被买来侍候夫人，就不敢说什么委屈，只求夫人以后不要再做什么惹汗王不高兴的事，省得奴婢再受皮肉之苦。

凌若：我知道，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快起来吧。

凌若：我让勒娘拿了伤药了，你赶紧把衣裳褪了擦药。

萍儿：格林大人看到奴婢受了鞭刑，心中怜惜，已经让他手下的仆妇为奴婢上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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