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天,润玉与守在南天门的邝露直奔省经阁,要查阅那灭灵箭之事。
润玉翻找竹简,无意间手肘碰掉了一幅画卷,不知道缘何,润玉下意识的摊开了那副画。
画中是一个红衣女子,上面提有一句诗:“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画的左下角有着北辰君之钤印,北辰君是天帝早已弃之不用的名号。
润玉眸子一闪,这画莫不是父帝亲手所绘?画中女子还带着灵火珠,她怎么会有灵火珠呢?润玉忽然想到鼠仙曾经在九霄云殿说过的一个人,笠泽簌离,此女莫非就是簌离?
“找到了!”邝露捧着竹简走到润玉面前,却发现他正盯着一幅画出神,“殿下,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润玉下意识地将画收起来,放回原处。
走出省经阁,润玉依旧一副神游的样子。
“殿下,我们是回璇玑宫吗?”邝露小心翼翼的探问。
润玉回眸看了邝露一眼,“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润玉此番却是直接下了凡间,在一处酒肆寻到了彦佑,“彦佑,我有些事想问你。”
彦佑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润玉双手负在身后,“我问你,你为何要抢灭灵箭?如今那灭灵箭可是在你手上?还有,当初在天界,鼠仙虽是承认是他用灵火珠袭击了旭凤,撇清了与你的关系,但恐怕,他只是在替你做掩护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彦佑站起身来,“大殿,这问题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这么多问题问的我头都大了,大殿若想知道这所有的答案,就请跟我去一个地方,放心吧,你既能想到我与灵火珠的关系,就该知道我不会害你。”
洞庭湖。
润玉站立在洞庭湖畔,觉得此处似曾相识,可是越是走近,他心底就越是恐惧。他说不清在害怕什么?到底为什么,靠近这里他会如此心慌。
彦佑看了润玉一眼:“看来夜神殿下还是没有做好揭开谜底的准备,没事,等你做好准备也不迟,只是这件事也不宜拖得太久。”
润玉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一步,在触及水面时他心口猛然一痛,恐惧胆怯一时之间袭来,他到底还是退了,没有踏下那揭开谜底的一步,转身便仓皇而走。
夜里,润玉独自一人站在虹桥边,从洞庭湖回来后,他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浮现出童年时的画面,一想到,他就感到莫名的恐惧与寒冷。这就是他幼时缺失的记忆吗?
润玉捏紧指尖,有些无措的闭了闭眼,他,该去探寻那些真相吗?
半晌,润玉睁开了眼来,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即便往事不堪回首,他也宁愿清醒的难过并痛着去面对过去,而不是稀里糊涂的连曾经的记忆都找不回来,什么也不知道的当他的夜神大殿。
心情郁闷的容月一路晃悠到落星潭边,就见润玉一脸魂不守舍的站在虹桥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月走上前去,站到润玉身边,“润玉仙,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润玉回过头,看见是容月,勉强笑道:“没事。”
“润玉仙,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何苦勉强自己呢?”润玉笑的有多勉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容月转身拉了拉润玉的袖子,“润玉仙,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不妨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些,你这样憋在心里会更难受,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疏解疏解!”
润玉转头看着容月,眼底神色一软,“仙子,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
容月闭着眼回忆了一番,道:“唔……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是从锦觅出生之后开始的,从前的一些事我也是从长芳主口中知道的……润玉仙,你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润玉微微点了点头,“嗯,人活在这世上,谁能无烦恼呢?神仙也不例外!”
容月转身,双手一撑身子离地坐在虹桥护栏上。
润玉看的心底一紧,忙出声道:“仙子小心些,莫要掉下去了!”
容月笑看着润玉,“没事,其实岁月便是如同烦恼组成的念珠,乐观的人呢,不过是笑着数完这串念珠,今日虽有挫折,却能坦然面对,然后才有明日的豁达啊,我虽不知润玉仙你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做神仙嘛,还是豁达些好,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仙子明日可愿陪我去洞庭湖走一趟?”
容月想了想,反正她也闲着没事,自己一个人待着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了,陪润玉仙走一遭倒也无妨,“好啊,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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