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步踉跄地后退两步,转身飞快地往外奔去!
这一刻,她的世界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是下雨了吗?
容月一抹自己的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
跑出去的时候,容月脚底一空,身体往下踉跄地滚下去,身体被不同程度的擦伤,但是她却毫无痛觉,只一个劲地往前跑。
跑跑跑,离开这个地方!
容月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起来,她不愿意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砰!”
就在这一刻,容月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坚硬如磐石,容月反倒是被撞的倒退了好几步。
容月一个道歉的字眼都没有,甚至没有抬头,她就那么一股脑地继续往前冲。
但是她的手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修长手臂握住。
牢牢握住。
那只手,骨节分明,纤白如玉。
容月的目光望顺着这只好看的手看过去,眼前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美少年,容月哑着声音开口:“润玉仙!”
“月儿怎么哭了?”润玉看着容月流泪,心中也闷的难受,他明知容月为何伤心,但也只作不知。
润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因为从阶梯上滚下来,容月头发上,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脏的像只小花猫。
容月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润玉仙,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留在这里!”
“好,我带你走。”润玉看了眼栖梧宫的门庭,打横抱起容月转身就走,旭凤,从今往后,月儿有我照顾,你最好断了你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润玉抱着容月步履沉稳的回到璇玑宫,容月伏在润玉肩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润玉将容月抱到她以前住的房间,要放她下来,但容月反而不愿意下来了,死死的扒住润玉哭了起来。
润玉只好抱着容月在桌前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容月趴在润玉的肩头痛哭了一场,心情也恢复了些,看着润玉身上被她弄脏的衣服,容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容月也觉得自己非常不道德,凭什么她在旭凤那被伤了心,转过身就投进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的怀抱求安慰!这让润玉知道了,他心里得多难受啊!他又该怎么想她!作为润玉名义上的未婚妻,她却寡廉鲜耻的惦记他弟弟,她置伦常于何地?置润玉的脸面于何地?置糊涂爹的脸面于何地?
容月苦涩一笑,是她糊涂了,是她痴心妄想了,是她错了,在她认下糊涂爹的时候,也就已经相当于认下了这桩婚事,如今梦碎了,她也该清醒清醒认清现实了。
容月低着头,小声道:“润玉仙,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以后不会了。”
润玉心下生出无限的欢喜,月儿……这算是应承他了吗?
容月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坦白道:“润玉仙,我曾经起过对不起你的心思,你如果……”
润玉竖起修长的食指抵在容月唇边,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月儿,你不嫌弃如此不堪的润玉,还愿意同我在一起,这便是润玉最大的幸福。”
听完润玉的话,容月越发的愧疚了,“润玉仙,当初天帝与我爹爹订下这婚约之时,可有婚帖?”
“有的。”润玉衣袖拂过,桌上赫然出现一纸婚书。
容月拎起来扫过,下角落款三人,分别是她的糊涂爹、天帝,还有润玉的名字,“我爹爹的字飘逸清奇,润玉仙你的字行云流水却又透出些许峥嵘风骨,果然是好字。”
容容刻意把天帝的名字忽略过去,只点明了她糊涂爹和润玉的名字。
“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仙上订立的婚帖,现下还要烦请月儿补上你的名讳。”润玉拿起桌上的笔蘸饱了墨递给容月。
容月接过润玉递过来的笔,一笔一划的补上自己的名字,自她写下自己的名字开始,她与旭凤便再无瓜葛。
容月放下笔,将婚书上的名字吹干,然后才递给润玉。
润玉接过来一看,“月儿这字倒是也好看,秀丽灵动,就如你一般。”
容月轻咳一声:“一般,一般。”
润玉收起婚书,抬手将容月揽紧,“润玉清寒,一生与寒夜为伴,无尊位,少亲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间陋室,润玉自幼面目可憎 心机深沉,他日月儿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月儿可会嫌弃?”
容月心下一叹,“润玉仙,你我相识至今也有些时日了,且不说我了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在我面前展现的你,和真正的你是有区别的。”
看到润玉面上露出一丝紧张,容月却是对他笑了笑,继续道:“润玉仙啊,你一边患得患失,怕我不接受你的另一面,一边还是露出破绽,抱一丝希望,我能够在发现你的全貌之后仍然愿意接纳你,我说的可对?”
润玉苦笑一声,“月儿,我……”
容月从润玉的腿上跳下去,走到床边捞起软绵绵的枕头回过身就砸到润玉的肩膀上。
润玉顿时愕然的看着容月,容月走上前捞起枕头,一脸气势汹汹的瞪着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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