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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铁轨走了一段路,众人决定原地休息,齐铁嘴一脸可累死我了的表情,取出水来喝了一口,张启山扭过头一脸温柔问静姝,“你累不累?”霍静姝摇摇头,齐铁嘴突然惊呼,“啊,佛爷,静姝,有人!”张启山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并没发现什么人影,副官调侃他,“八爷,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人啊?你莫不是见鬼了吧。”齐铁嘴赶忙呸呸呸了三声,“你别吓唬我啊,我确实看到有个人嘛。”张启山点点头,“老八说的对,这里的杂草有被踩踏的痕迹,我们沿路走走。”
年轻人的步伐自然快许多,顺着可疑的方向,沿着被踩踏的杂草,走了约莫五分钟就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老人抱着一捆柴,腰间别着一把洛阳铲,四人不敢离得太近,尽量放轻脚步,不被老人发现。
跟踪了一路,老人似乎对这个村子很熟悉,左绕又绕的,还是甩开了张启山四人。跟丢了老人,齐铁嘴很懊恼,“怎么又绕回村里了?老头人呢?”霍静姝指着地上的斧头,“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人还会回来的。”张启山颔首,露出了赞赏的表情,“这里地形复杂,这老头对地形这么熟悉,我们硬追是找不到的,就在这里等吧。”
四人分开藏起来,张启山和霍静姝藏在一侧,其余两人藏在另一侧,静静守株待兔。
张启山手势:耐心等着,大鱼就要上钩了。
齐铁嘴心存疑虑问张副官,“你说这老头会回来吗?”张日山点点头,肯定的回答,“会的,肯定会,柴火他可以不要,斧头是生计的东西,他定会回来取。”
过了会,那老头果然来了,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副狡猾的面孔,边捡斧头嘴里一边念叨着,“宝贝啊,可让我找到了。”霍静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老头腰间的洛阳铲和几样军需,轻轻用手肘捅了捅张启山,“臭冰块,你看,那老头怎么会有洛阳铲?莫非他也是下斗的行家?”张启山并没有回话,回握了握她的手,一脸严肃的盯着那老头的举动。
老头收拾好东西,到了村里一个简陋的屋子,张启山一行人一路跟着他,看到他进屋后,张启山给了张副官一个眼神,副官立马会意,一脚踹开了房屋的门,一行人进入屋内,屋内除了大量军需外,仅仅有一张桌子凳子等必备品。
老头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颤颤抖抖的问,“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呀你们!”张副官一把按住老头,“坐下!”霍静姝拿起一把枪,“我的妈呀,这么多军需!老头子,你知情不报,可是大罪啊!”老头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各位军爷,这和我无关啊!”齐铁嘴拿起一把洛阳铲,嘴张的老大,“天呐,这洛阳铲可是上等货,一看就是行家的东西,普通人怎么会舍得买这等好货!”
张启山微怒,猛的一拍桌子,“说,哪里来的!”老头被突然而来的动静吓得一抖,眼睛随意撇向一处,“这些东西…都是我…捡来的。”
这话连齐铁嘴都不会信,“你当我们傻啊!枪满大街都是,想捡就捡啊!”老头见有一姑娘,估摸着这姑娘好说话,向霍静姝求情:“姑娘,你长的如此面善,一定是个好人,你劝劝他们,我真的是良民呐!”见老头如此不老实,霍静姝生气的踢了下凳子,动静之大,吓得老头没坐稳,差点摔倒。
副官提起老头的脖领将他重新按回凳子上,齐铁嘴刚想说,老头,你可求错人了,她能给你个痛快就不错了,还未开口,霍静姝顺手拿起旁边的枪打开保险,朝老头耳边开了一枪,子弹擦边飞过,老头吓得一动不敢动,霍静姝阴森森的,语气带有一丝不满,“老头子,我可没多少耐心。”老头这才开口,“军爷,我…我…”“在哪里捡的,带我们去。”张启山言简意赅,语气却是命令的。
老头把他们带到后院的一处,门外远远就闻到周围满满的恶臭,到处都是蚊蝇,齐铁嘴赶紧用围巾捂住嘴,“哇,这什么东西,这么臭?”霍静姝和张启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腐尸。”再一次同时脱口而出,没了第一次的羞涩,两人相视一笑。
张启山回头和副官交换了个眼神,张副官直接踹开了后院的门,院内,果然都是尸体,齐铁嘴很是诧异,“哇塞,我说,殉葬也没有这么大手笔吧!”老头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些人可不是我杀的!”“行了,没说是你杀的,你就算说是,我们也不会信,你一个老头,能杀的了这么多人?”齐铁嘴说。
张启山走到一尸体前,用军刀剥开了尸体的衣服,仔细观察,这些尸体和火车上的姿势一样,同是面朝下,尸体被蜘蛛网包围,呈半脱水状。
张启山挥手招呼他们过来,“你们看。”霍静姝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尸体的纹身,“张启山,你看他们的纹身和火车上的尸体一样,会不会和秘密实验有关?”齐铁嘴听完,疑惑,“可他们头发都被剃光了,这是为什么?”众人不解,一齐看向老头,张副官提起老头,威胁他,“说,怎么回事!”老头吓得求饶,“不不不,我就是贪财,偷拿了他们点东西啊…”齐铁嘴一脸不屑,“哎呦,没人要你东西。”
张启山走近,指着那些尸体,“我就是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老头仍然有一丝犹豫,副官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霍静姝笑得一脸奸诈,“老人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你要不要挨个试试?”齐铁嘴拿开嘴上的围巾,“一百种?你也太夸张了,就现在这去哪找什么老虎凳啥的。”
霍静姝回头看向他,阴森森的,“谁说没有一百种了,条件不足就要创造条件,这里虽然没有现成的老虎凳,可还有枪不是?还有匕首不是?还有这些石头啊,绳子,甚至…这些腐尸,枪呢,可以不一枪打死,打在他的小腿骨头上,或者眼睛,或者鼻子…”说着还朝老头比划比划,老头再一次被吓的一惊,连忙躲闪,奈何被人束缚,却没有余地。
“匕首呢,可以来个古时的凌迟处死,一块肉一块肉的割下来,想想啊,就很痛苦,还有很多啊,算命的,你要不要试试?”齐铁嘴听得浑身哆嗦,“不不不,女侠您就饶了我吧,我可无福消受,我听着都害怕,可别让老八我看到,我可受不了这些,以后啊,我一定都听您的,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别人定不敢冒犯你这个军爷,嘿嘿…”张启山逗弄心起,“老八啊,你要是跟着静姝,先不说她要不要你,这一仆怎么能二主呢?你可想好了。”
齐铁嘴一听,乐了,“佛爷,你们这二主呀可以喜结连理,合成一主不就好了?这样也乐得自在,老八也不用为难了是不是?”齐铁嘴这张嘴就是会说,张启山的发难不仅没有难倒他,反而说的张启山心花怒放,对齐铁嘴赞许的点点头。霍静姝倒被弄的害羞起来,“算命的你瞎说什么,没个正经的。”
见众人都饶有趣味的看她,赶紧转移话题,“老头,快说!”张启山这才回过神,老头逃不脱,缓缓开口,“半年前,许多人突然来到矿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把我轰走了,我一直没敢来这里,直到几天前,我又回来,闻到恶臭,就发现死了很多人…”张启山打断他,“那辆火车你见过吗?”老人想蒙混过关,“火…火车就是那个时候开出去的,各位军爷,我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剃掉头发啊?”齐铁嘴说出心中疑虑,张启山不免皱眉,“从尸体堆放角度来看,火车里面的人,应该开的很急,这种时候都要抓紧时间剃掉头发,确实奇怪。”“难道?这就是秘密实验的关键?”
顺着张启山的分析,霍静姝猜到了唯一的可能。齐铁嘴很诧异,“什么?头发都能做实验?这也太发达了吧!”“他们肯定是为了提取头发上的成分,用来做什么药,但这药,肯定是用来害人的。”霍静姝不由得握紧拳头,这群日本人,到底有什么阴谋!如同破案一般,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如果说百年后的今天,日本人当时真的可恶至极,烧杀抢掠,日本人实验隐秘,自己人国家知道的少之又少,更何况我们国人要通过线索一丝一缕的寻找,真是难上加难。可为了祖国,谁都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张启山试探性的问老头,“老人家,你说两个月前日本人来矿山,说的就是这些人吧?”老头目光闪躲,“你说的什么日本人,我听不明白。”张副官恫疑虚喝,“还不说实话!”老头又吞吞吐吐地,“我…我…”张启山继续道,“我查过了,这些人死状和火车上的尸体一样,这分明就是日本人,你知情却不报,好大胆呐。”
老头开始耍无赖,眼神闪过一丝狡黠,“我…我老眼昏花,年纪大了,分不清什么日本人中国人啊…”霍静姝拔出匕首,“日本人你分不清,男人女人你总分的清吧。”边说边朝老头那里瞄准。某人菊花一紧,张启山赶紧拉住她,“人分不分的清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你能带我们去矿山。”
齐铁嘴拍了拍脑门,“对呀,佛爷,这头发的古怪我们搞不清楚,我们只要知道日本人去的是哪个矿洞不就好了嘛,佛爷,高明!静姝啊,你和佛爷学着点。”“算命的,你拍马屁别扯上我。”“哎?你!”说话间副官压着老头,霍静姝已经去追前面的张启山了,“你们等等我呀!”齐铁嘴怨声载道,连忙追上前。
自知没有退路,老头一路倒是挺安静,老头把他们带到了矿山洞口。洞口周围零散的放着几个推车,附近杂草丛生,走近点一看,洞口被一堆大石头堵了,根本进不去,又没有炸药,不能把洞口炸开。
老头指着一处,“这就是当时他们进入的洞口。”张启山蹙眉,思索如何进入矿洞。齐铁嘴则一脸不想进去的表情,“佛爷,这矿洞被堵了,进不去呀。”霍静姝漠视,“算命的,你这不说的废话么。能进我第一个先让你进!”
齐铁嘴掐指一算,“佛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大凶啊!大凶!”张启山一本正经的拍拍他的衣领,“不必惊慌,你也知道日本人有什么阴谋,为了长沙城的老百姓,我必须冒这个险。”又转向老头,“谁把这里炸成这样的?”“那些人临走时候炸的。”“还有没有其他入口?”老头摇摇头,似乎并不想说。
张启山有些怒了,给张副官一个眼神,副官把老头拎起来,“老人家…我们佛爷并不是很有耐心,或者?…”眼神瞟向霍静姝,“你想让这位姑娘审审你?”老头连忙摆手,“不不不,各位军爷,你就别为难我一个老头子了,我是真不知道啊!”说完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张启山,似乎想让他相信他说的千真万确。
这话哪里骗得了张启山,“那你如何知道那列火车离开?日本人下矿?”老头企图继续隐瞒下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听到爆炸声就爬起来,就看到火车从这里开出去了,他们还想杀我灭口来着,幸亏我藏的好,才幸免啊!”
一字一句的听的静姝耐心快磨完了,“这样审问简直太麻烦了,不如我给你来个痛快的吧。”说完霍静姝走上前掏出腰间别着的枪,故意走的很近,抵住他的脑袋,笑得一脸奸诈,“老人家,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数三个数,你要再不老实说…打偏了可不怪我…”枪离得很近,近的能闻到枪独有的金属的味道,张副官不苟言笑的吓唬他,“听说枪子从脑袋穿过去会很痛,**崩裂啊,真的惨不忍睹,这么死可不好看。”
老头吓得不敢动弹,生怕动一下枪就会打爆他的头,“一………”“姑…姑娘…,你想知道什么啊…”“二……”三还未开口,老人家便战战兢兢的,“好,我说我说,当时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忙找入口,可现在入口被炸了…我也…”张启山启齿,“我也需要你找入口。”“可这…”霍静姝放下枪,语气威胁,“走吧,我懒得等。”
一直未发话的齐铁嘴走近,“静姝啊,你这脾气可不太好啊,要学我,多笑笑,你看~”说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霍静姝学他的样子露出八颗牙齿,逗的张启山等人噗嗤笑了,齐铁嘴捂着肚子,“静姝啊,你这笑的…哈哈…”“怎么了嘛!”看霍静姝马上要生气了,张启山走过去强忍住笑意,“没事,挺好的。我们走吧,啊。”说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老子是你家宠物么,干嘛摸我的头,我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霍静姝心想。接着被张启山拉走了。
跟着老头走了半天,走到一个岔路口。副官跟在他身后,老头并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偷偷瞟向一个地方,像在说,千万不要发现那里,千万不要发现那里,越是偷偷摸摸越暴露了自己,张启山显然已经发现他盯着一处,随着他的眼神看去,那里只是一个废弃的坟地,看起来很寻常。
张启山越向前走,老人越是摆手阻拦,“佛爷啊,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张启山回瞪一眼,老人不说话了,心虚的看向一边。齐铁嘴赶忙拉住张启山,神色慌张,“佛爷啊,你听我刚才给你算的啊!今日是午命辛禄,忌动土,忌修坟,忌出行啊!”张启山抬眼,无动于衷,“那用不用专门挑个日子再来?”齐铁嘴吃瘪不说话。张启山一脸语重心长,“老八,你是算命的,你要信这些东西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不信,你是知道的,我的命,是用来破的。”说完头也不回走向坟地。
齐铁嘴转向静姝,“静姝啊,你快劝劝佛爷,真的不能久留啊!”“佛爷不信,我也不信。”留下一句话,去追张启山了。“哎,你们怎么都不听劝的啊!”留下齐铁嘴独自跳脚,“哎!佛爷,静姝,你们怎么这么倔强呀!”
到了坟前,“哎,你们这是铁了心要下矿啊,这就一个坟圈子,啥也没有呀。”齐铁嘴有些疑惑夹杂着不乐意,他不会功夫,总归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卜到这里大凶,他更想早点离开。“对呀,佛爷,这里什么也没有呀。”老头赶紧附和道,他希望张启山能信他。
可张启山是什么人,轻而易举就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定神细视了四周,发现一处被移动过的痕迹,霍静姝也注意到了,抬腿就要进,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回眸一看是张启山,同时,老头也开始惊呼,“不能进,不能进啊,军爷!”“你…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我哪敢隐瞒各位爷呀…总之,不能去呀!”想说原因又不能说,只有无谓的阻止。
张启山并没有理他,张日山搬开坟前的被移动过的墓碑,里面居然是一个通道,副官进去探了探,出来道,“佛爷,里面有路。”
老头见他们发现了密道,赶紧大喊,“佛爷,不能进,不能进啊,这位爷说的没错,这里面进不得,进不得,是大凶,大凶啊!”张启山意味深长的对霍静姝莞尔一笑,霸气回应,“我就是喜欢大凶。”霍静姝被弄得有些懵,[大凶大凶呗,看我做什莫。]
红府。陈皮来找丫头,丫头的双手颤抖,还不停的咳嗽。陈皮很担心丫头,可又不能说太多。丫头嘱咐他千万不要告诉二月红。二月红也知晓了霍静姝去了矿山,[小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知道你一定会冒险,你可千万小心啊]。
陈皮只好作罢。心想:[静姝姐你去了矿山,又不能告诉师傅,现在师娘又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找日本人吗。]陈皮也知道日本人奸诈,可若他们手中真的有能救丫头的药,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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