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静女其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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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陆番外 ——典狱司

  

 

   陆府。

  

 陆建勋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下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不好了…不…不好了!”

蹙眉让人下去,“没看到我在办公?”

手下气喘吁吁似乎是才跑来,“张…张启山来了…”

挑眉看人一眼,“来了又如何?”

却被人下一句回答惊醒,手中的笔摔在地上,

“带了多少兵!”

手下支支吾吾,“数不清啊……长官…您您躲躲吧!”

  

张启山亲自带着亲兵到了陆府门口,奉命前来抓人,到了门口却被守卫拦住,一亲兵上去打了守卫一巴掌,“你瞎了眼!张大佛爷你也敢拦!”睥睨守卫一眼没做理会,径直闯入府邸,没人拦得住,也没人敢拦。

走到办公室门口…“你们长官呢!”

陆副官在门外准备死死护住,陆建勋知道他拦不住,终究得留一个传给上峰能获一线生机的人。于是无视手下阻拦,推门出来。

看那阵仗,表情不变,一副临危不乱。

停顿稍微,按住自家副官,开口询问。

  “启山兄,这大费周章的硬闯陆府有何贵干啊?”

张启山瞧见人出来了,为官多年早已稳的住心神,笑容里隐藏了什么:“陆兄干了什么事,莫不是忘了吧…”

陆建勋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人,满眼错愕。“何事?陆某可不记得对启山兄做过什么?”伸手拦住副官,示意人留下。

“倘若真有,还劳只带走陆某,副官还要留下处理剩余的公务。”

  未做理会,唇角勾起,从亲兵手中接过缉捕令,打开举到人眼前:“现怀疑陆建勋与日本人勾结,奉上峰之命前来抓捕归案!”抬眸瞧着人脸色,“还请陆兄配合调查。”

顿了顿,拿的更近些,弯眸,“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盖了公章,陆兄不会不认识…”

人看到那白纸黑字的缉捕令,上面红色的盖章如此刺眼,听到后来的话原本的幻想破灭。

 只得垂首掩盖心虚,一时间脸色苍白,像是久病的人。

  

  “陆某和启山兄走,还望秉公执法,还陆某一个清白。”抬头勉强流露笑意。

人没有反抗倒觉得有些无趣了,挑眉看着人,信了他,“陆兄,请吧…”做出请的手势,让出一条道来。

陆建勋岂是任人摆布的人。“启山兄,永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示意陆副官赶紧打开地下通道,趁人不备跳了下去。

早有准备今日果真派上用场,不过也只是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当下翻找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这一招张启山还真没猜到。人居然如此狡猾,未来得及抓住却见人跳了下去甚是懊恼,眼尖却发现旁边草丛的痕迹,顺着蚂蚁爬的方向寻过去,果然发现了线索,通道地面潮湿,表面都会有些浮土,因为有被翻动过的缘故,蚂蚁才会越聚越多,随着痕迹寻去,一直走到离府外很远的一条街,发现草堆,拨开一看,果然是个出口,于是静静带了兵等待人出来。

  

  陆建勋翻找了一通才翻到那天和上峰通报工作的密文,想来可以摆脱嫌疑,但带在身上不容易留下。只能先塞进隐秘处等来日有机会出来再作定夺。此行九死一生,恐怕再无机会。

  想到这里用手撅土的动作一滞,却也不得不继续下去,把东西深埋了。才放心从通道往上走,还未来得及掀开盖子,就被几杆枪拦住。“…张启山!”

  

  上面的人挑眉看着神情错愕的人嘴角勾起,走了几步来到人跟前,“陆兄,看来还是我太单纯,居然让你给跑了,现在看来,不得不用些手段了。”示意亲兵,“拷上!走!”

  陆建勋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求饶无益,只能践踏自己的尊严。

“启山兄,自便。”

挣扎不过力气大得出奇的亲兵,混乱之中陆建勋被踹到腹部,皱眉咬牙几乎跪倒,手腕上冰凉的铐子让他清醒。

  见人被抓住了不敢有丝毫松懈,低眉瞧着地上的人,“陆兄,别怪我心狠,给你面子你不要,非逼我来硬的!”瞧着人痛苦的神情竟觉得有些快意,示意亲兵,“带回监狱!绑起来等候发落!”

  

  陆建勋此时抬头望着人只恨不能扒皮抽筋,奈何腹部被重击逃脱不得,此刻闷笑出声。

  “张启……山…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给…谁看…!”

  蹙眉被亲兵挟持站起身,背弓着显然疼痛并未缓解。

  “……张启山!你一定会后悔的,陆某会证明自己是清白,无愧于国!”

眯眼瞧着人还不服气,张启山怒上心头,抬脚朝膝盖弯踹去,人不得不半跪在地上,看着人气的冒烟的眼睛,钳住人下巴,捏的生疼,“怎么,不服?这话和上峰说去!证据确凿,你跑不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陆建勋吃痛被迫半跪在人面前,膝盖处略略擦破了皮肉,比起监狱里的刑还差太多。他从来都是做这个的,也不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进去那种地方,下颔任人钳住,毫无挣扎可能,闷头不语。

  

  ————分割线————

  ——张府。

  

  张启山回到府邸张副官迎了上来,“佛爷,可还顺利?”微微侧头颔首,“这个人诡计多端,但终究还是逃不过,你先去好好审问一番,不开口就给我好好伺候!”副官领命:“是!”

  ——长沙第一监狱

  

  人被吊起来绑在架子上,不得不低头才能避免眩晕,被关押在这里,一般不吐出半个字,到死之前都出不去。

陆建勋闭眼等待皮鞭又或是盐水的各种酷刑,下意识低低地哼笑。果然耳边传来皮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是谁?心中固然有疑问,监狱长没有命令不会执行,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人的问候皱眉不语。

  独自承受着酷刑给皮肤带来的伤害,如蛇尾一般的软鞭击打在皮肉上,连血带肉的弹起,咬紧后槽牙还是忍不住发出闷哼,“唔…嗯…”

  张启山兀自觉得副官审讯的差不多了,抬脚朝监狱走去。刚到监狱门口,未来得及阻止,就听狱卒扯嗓子喊了声佛爷到!瞪了狱卒一眼,走进关押陆建勋的牢房。

  瞧见副官正在软鞭伺候,吊着的人紧咬牙关并未发出一声痛哼,开始有些佩服人的勇气。副官停了手,敬礼,佛爷。张启山轻轻颔首,蹙眉看着上面的人。“怎样,可有说什么?”“没有,属下愚钝。这人嘴硬的很,任凭怎样打,就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轻哼一声撇了一眼人,“是你手段不够硬吧。”

  

  接过皮鞭瞅准骨头缝一鞭打了下去,懂的人都会明白,这一鞭子下去,可不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那滋味,真是爽的很。

  

  陆建勋听到狱卒高亢洪亮的嗓音,佛爷?呵,心里唾骂着几乎把人全家问候一遍。齿间溢出的闷哼,被甩鞭的破空声盖过,微微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启唇嗤,故意在字眼上拉长音,语气虚弱显而易见。

  

  ——陆某人何等…荣幸,能得长沙布防官——张启山亲自…审问?

  待副官停下动作,才得了喘息的空闲,却在不期而遇中对上张启山的视线,听着他们的交流,直接插嘴。

  ——陆某好歹…也是军人,死牢里…审讯犯人…可不比…你张启山少,未免太小瞧人了……

  听了这充满自信的话,暗自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想要扒了自己皮的人,见人手里接过鞭子,只听间一声格外清脆的声音,登时疼痛难忍,扬起发白的唇瓣。

  ——……啊!

  ——哼…陆某…未做…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严刑…逼供?…你自诩光明磊落…不过,如此吧。

  

  听到人的话不由得吐出一句,“呵…嘴硬啊…不知道你骨头有没有这么硬!”

  

  又一鞭子下去,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没有丝毫怜悯,甚至觉得有些悦耳,“我看你能撑多久!我严刑逼供?!莫不说你整日作威作福,以权谋私,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惹了百姓,怎会有今天?你早该想到了吧!我张启山岂会做那种没把握的事?!…你要证据是吧?!可以。”

  

  侧颜副官一眼,“去准备些东西把人给我放下来!然后滚出去!关好门谁都不准进来!“”

  须臾,散口圆纹身针和朱砂已准备齐全,散口针大多四针一根,痛感较收口的强很多,每扎一下四根针会同时扎进肉里,那感觉不要太爽。朱砂为轻毒性,刺青鸽子血最为好,毒性最轻,也对皮肤伤害最少,但朱砂最为疼痛,有伤疤的皮肤会引起溃烂,但时间也最为持久。喝退了人,“关灯!都给我滚出去!”

斜眼看着老虎凳上的人,

  

  ——“现在说还来得及!”

  ——……是吗…

  

  面色已苍白的如同死人,仍旧硬撑着,挂着面皮笑意。“嗯…啧…啊……”

  骨头断裂的感觉直达头部,一向的外恭内奸,如今也化作强弩之弓的死撑。耳朵瞬间开始嗡鸣,任何声音在耳边都被消去一半,听见一半。整张脸皱巴在一起,无力再回人话,意识逐渐混沌。

  ——…张…张启山……你!

  稍微缓解去细听张启山对副官的话,精神本不济因而只听见一个滚字。……

  陆建勋眯着眼睛看人准备的散口圆纹身针和朱砂,没力气去细看也知道那是毒性较小的一种。张启山…不会让自己轻易死了。

  感觉灯光骤然消失,身体已经到了老虎凳上,意识好像飞出体外。沉默了许久,哑着嗓音。

  “…说…说什么?横竖…横竖都是一死…”

  

  见人丝毫没有悔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张启山不由得怒气上升,五个指头直接从后面揪着人头发,迫使人看着自己,看人撕心裂肺痛苦的表情很满意,“是吗…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点儿……”

  

  椅子上的人没有说话,张启山又似不满意般反手给了一巴掌,伸手去解人的上衣…

  陆建勋无力去观察人的反应,发丝连带头皮,被人毫不留情的,从后面扯住。尽量别过头不去看人,人的怒火从语气便可以得知,而且也不想看见人的脸。

  冷不防被掌捆出了巴掌印,并未在意,却被下一刻人的动作吓得身体颤抖,瞪着人的眼睛,用无力的手搭在人的手上。

  “…停下,张启山!…士可杀不可辱…不是你说的吗!?”

  终于有了些让人满意的反应,张启山嘴角勾起,“哦?士可杀…不可辱?人都落到如此地步了还说这话?…呵…有空先想想你待会儿怎么过舒服些吧!”

  

  扣子全部解开,露出皮肤…挑眉看着眼前人气咻咻又无可奈何的反应…仿佛道…你倒是反抗啊…

  

  陆建勋哑口无言,被人如此欺辱,怒极反笑,气若游丝的骂他。

  “哈哈…张…张启山……你也学会陆某这无用的嘴皮功夫?”

  皮肤裸露在人眼前,脸上染了如同朱砂的红晕,皱紧眉头用仅有的力量掐住人的胳膊。一口白牙几乎咬得粉碎,脸上写满了拒绝,好似求饶一般。

  

  “张…张启山…做…做事不能做绝…”为到效果,藏了后半句,否则,我陆建勋死也不能放过你。

  人的表情非常满意,张启山想继续逗逗他,从腰间拔出军刺,在人脖子上贴了下,一路向下,直抵腰间,停住……挑眉望着人儿…“求我……”[潜台词…不然继续往下……]

  因为之前的笑扯动身上的伤口,接连倒吸凉气,又被人的刺激得惊魂未定。军刺带来的寒凉,惹得身体向后退了退,骨头上的断裂层迫使动作异常迟缓。

  

  直到人把军刺停留在腰部,知道他意图,羞窘之中怒火燃烧着胸膛,生生逼出眼泪来。

  “……启山兄…啧…别…”

  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子里的光骤然灭了,“呵……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过…你想多了…对你我可不感兴趣…但……”,不明深意的够了勾唇,“……我只是想让你记住些东西……”

  

  一把提起人来翻了个身,健硕的肌肉挨过酷刑仿佛变得瘦弱了许多,像只小鸡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人不禁从椅子上摔下,被迫半跪了下来,背对着自己,顺手一撕,衣服滑落,露出肩膀…

  陆建勋越来越气恼,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任人羞辱践踏。

  ——你,你不如…杀了陆某,什么都了了,陆某人…下辈子做…鬼也定会日日缠着……你。”

  

  被人轻而易举提起来,骨骼损伤的部分导致全身牵连着疼痛,只是轻微动一动都冷汗津津,像是河里捞出来的人,闭眼想醒来,在这场额梦中醒来,摔倒在地上真切的疼痛迫使他相信这是真的,再次跪倒下来,单膝着地重心稍稍稳了不少,然而张启山似乎不满足现状。竟徒手撕去里衣,幸亏监狱里密不透风不然一定会冻得紫青,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

  “张启山!!…不…不要得寸进尺!”

  听闻纹身最痛的地方莫过于肩胛骨,因连着脖筋,离骨头最近,平时不会触及,肉又最少。

  见人懊恼并不觉得气愤,反而添了几分痛快,张启山真觉得自己不仅仅是狠那么简单了。

  监狱的刑罚从来都不会那么简单,何况,是死牢。

  别说人,就连苍蝇,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一只。或许是血腥味太重了,狱里的尸鳖与墓地的无异,都异常凶猛。

  

  笑着掰过人的肩膀,却似乎又不满意,起身一脚踩上去,不管人的挣扎,按住人纹了一个陆字。

  朱砂点点,每过一寸皮肤都是难以形容,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只有尝试过的人才懂,仿佛如伤口撒盐一般,痛彻心底。

  完事轻哼一声,“杀了你?…那太让你舒服了…!我张启山从不怕什么牛鬼蛇神,怎么会让你轻易的死呢?!烦请你记住,一切的所受之痛皆因你而起,怪不得别人!若不是你的一己私欲,惹得民怨沸腾,何来今日一说!你说你不与日本人勾结,我倒是想问问,矿山一事,陈皮犯案,裘德考下矿,陨铜秘密…甚至于丫头的死!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如何解释!”

  

  给自己纹身?用朱砂…陆建勋心中疑虑化作现实,一时间也放弃了最后的希望,眼底彻底化为一片混浊。

  此刻那小小纹身针,竟释放出无比的怨念出来,平日的狠毒和阴戾都化作被剥开的外衣和撕碎破损的里衣。

  监狱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近乎把他的脖颈紧紧锁住,接近窒息的感觉让自己很不习惯。

  因掰肩膀的动作被迫直面人,肩膀处承受了一只腿的重量,根本挣扎不能。只能胡乱的拍打人的腿,还是用如同挠痒撒娇一般的力量,未曾有过如此大辱,此刻人说什么都无力辩驳。

  

  任人在肩膀刻下陆字,在殷红的伤口处洒下朱砂。疼痛引得冷汗慎入其中,更是像一团火焰燃烧,在火焰中利刃划破皮肉,反复如此,皮肉下的骨同时也饱受煎熬。

  完成之时近乎昏厥,像是烧糊涂了开口便问…完…完了吗

  模糊之中听到人后来的话,自嘲的笑了,好像花尽了一生的力气去断断续续的嘟囔

  

  “陆某…不过…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论长沙…还是金钱…地位……还有你……张启山…与这些相比,别人?算得上什么!…蝼蚁而已,人命不过草芥……怎比得上你张启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你什么都有…呵呵!”

  说话间扯动伤口一阵咳嗽…“咳……咳…咳咳…陆某人…什么都没有,今日所得…都是一步一步得来…你怎知我的不易……又何苦以胜利者的姿态要陆某人对你摇尾乞怜!陆某所做的事…纵然千错万错…也是他们欠我!”

  监狱,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缩影,在这里,金钱,地位,欲望,利益,通通都展现了出来。

  外界的法律根本不复存在,在这里,毫无用处,生死,不过掌握在别人手里罢了。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人坏人的分界线,可能真的没有那么清楚。

  利益为何物?居然能让人为了它倾尽所有。

  

  为了得到什么,可能就会失去什么。

  

  瞧着地上的人,冷静的可怕,“我不是什么胜利者,只是比你少了分欲望罢了,我从来不会要求得到什么,而是尽力做好该做的每件事。人都有欲望,但这不代表快乐就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但我问心无愧,不会出卖自己的内心,更不会为了利益出卖国家。今天的一切并非是谁胜利谁失败,你最终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这…只是一个惩戒罢了。你我相识一场,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知晓。”

  人的话人究竟听进去多少,已经无从印证,从头到尾想要揉碎自己的人,对立了许多年,恨了许多年。也许没有官位,没有争夺,你我二人还能做最好的朋友,还能一起喝茶,一起聊聊人生理想。

  

  而作为这样的身份,又或是立场,只有站稳脚跟才能抵挡过变更的时代,新旧交替——总有一个人要被记恨。

  此刻只觉得身上疼痛麻木得近乎,感觉不到是自己的身体,抬头看着人,一字一顿。

  

  “什么欲望,什么不求回报,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这里没有别人。代价?如果说代价,恐怕最大的代价,就是陆某有了不该有的心……”

  不想再多说什么,对人的话不置可否,突然头脑内一阵空白,身体感觉轻盈,却觉得什么不对,还有什么要说的…这辈子没机会说的……眩晕过来之前艰难的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多说无益。有些话给听不懂的人说,无非是对牛弹琴。“……对不起?…呵……何来一说…你说我假惺惺,我只不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罢了。罢了,大道理说多了…好像你做不到我做到了一样。谁也没有权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也许,每个人追求的不同。”

  

  不想再说什么,起身离开昏暗的牢房,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别以为你逃脱了,明天继续。”

  最残忍的酷刑从来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上的。

  张启山走后,仍旧没醒过来,狱卒按照惯例走进来帮牢里的犯人穿衣,对其他的事物充耳不闻,却不想轻微的动作把人惊醒了。

  狱卒处理好了,开口便问,“可想休息会?”

  摇摇头示意人下去,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胸口的窒息感还在。

  待人走了,偷偷看向领口的赤色陆字纹身。

  如同标记一般,如同悄然闯入心里的人一般,让人焦灼,又如此让人欲罢不能。

  

  到底,我没能给你那海棠河莲,只是空许愿。

  到底,我无力扑倒在地你都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到底,我没那个福分听到你亲口说“我恨你”。

  

  到底,我都没等到你的那句“我等你”。

  对你的爱与恨,终是凝成了那玲珑骰子上鲜红如血的红豆,点数随命运无情翻转,将我们带往了未来始 料未及的模样。

  到底,到死,那入骨的相思,你和我,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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