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前夺过那坛酒,飞身上了房檐落座,揭开大红封布,酒香沁人心脾。
他仰首便灌了一口,舌尖甘洌醇香,约是太急,许多酒液顺着脖颈蔓延,浸透衣襟,有晚风拂过,约是太冷,竟让他有些心凉。
其实,他早已预料得这日,从那男子再出现于他眼前,虽是满身疲惫,墨眸却不掩希望时,他便知晓,“他”会回,所以,那人待在他身边,心中守着“他”。
他仰首望望天,想起月前他亦是这般,一个人斜倚房檐,孤身饮酒,夜空中那轮圆如玉盘的明月,似乎近到触手可及,他伸指,却是一片虚无……
许久,那男子也上了房檐,肩膀微沉,他侧首,红绣刺眼,抬眸见那人目露关切,他道: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霍文清,你以为本座是谁,区区晚风,还会觉得冷么?
那人不答,拿过酒,附唇饮了一口,视线向着虚无夜色,开口嗓音空灵,那人说:
穿越后的霍文清:原来,我已有一月未曾见他了。
穿越后的霍文清:败 明天,他会回来的。
穿越后的霍文清:会的,对么?
大约,会吧。
后来,他一个人饮完了酒,微醺,头枕在那男子腿上,睁目看着那人光洁的下巴,迷迷糊糊了许多,但是……都忘了。
第二日醒,宿醉的钝痛令人不愉,手不自觉揉上额角,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捉住,他睁目,看见了那男子放大的脸,那人定定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穿越后的霍文清:东方?
他感觉自己的手抬起,缓缓抚上那人微敛的眉,然后勾着那男子低首,唇点点那人的嘴角,他说: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阿清,我回来了。
揽着他的手臂力道骤然收紧,有柔软贴上了脖梗,接着尖利的刺痛传来,他手轻轻按在那男子的头上,唇贴在那人耳边低声呢喃: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我在,阿清。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别怕,阿清……我在,我会一直在。
他想侧首看看那人此时的神情,却发现身子并不由自己控制,于是,他意识到,那人的“他”,回来了……
真好。
然后,他想起了他昨日忘记的,他大约并不是真的心悦那人,他只是慕羡,慕羡那份温暖,慕羡着那人能如此真心待“他”……
他想离开,他不愿继续留在那人身侧,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但他与“他”,分明是一个人,因何“他”能得到的,他却不能拥有……
如果这段时日,“他”是去了他的世界便好了,尝过属于他的那份孤寂,“他”一定会千倍百倍待那人好,而那人值得……
如果他回去,能忘记这一段时日就好了,见过真情真意,即使是未曾得到,也足够勾起他的觊觎,如果记得,他怕是会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如果他能留在这里,哪怕只这般置身事外看着“他”与那人相处,也是好的……
但终是不可,神思不属一瞬后他再睁目,眼前已没有了那人,他起身,缓步行到窗边,见那绣架上的国色牡丹才好一半,他想了想,捻起绣花针继续做起了他从前一直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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