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3 少年的过去（其三）

今天是训练的第143天。

白顾泽还是呆在那一间巨大的黑白道场里，只是麦哲在雪白的地板上贴满了26个印刷体字母。

“跳跃，A至S。”

伴随着张欣子一声令下，站在A点的白顾泽“啪”得一声把书合上。下一刻，白顾泽的脚就踏在了写着大写S的纸上。

“情况怎样？”负责考核的列昂尼德站在玻璃显示屏后面，对负责测试的张欣子问。

“耗时正常，身体指数正常，移动目的地正确…”连续比对各个指数以后，张欣子转身点了点头。

白顾泽虽然腿还是有点软，但是仍然不管坐下来休息一下。他擦了擦顺着脸流过的汗珠，一刻也不敢怠慢地盯着站在玻璃屏身后的那些人。

听说注视者是FW的一个秘密项目，因此白顾泽才很少看到其领头人列昂尼德现身。麦哲说过，列昂尼德一般不会亲自光顾这里，除非是到了最后考核的时候。

白顾泽紧紧盯着列昂尼德。他时刻都紧绷着脸，把双手放在身后，眼光从不飘离，让人搞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三天前他已经完成了室外测试，今天的室内测试是否合格就看需他一句话——

“祝贺你。”

听到这一句话，白顾泽才真正舒了一口气，站在列昂尼德身后的几位高层也稀稀拉拉鼓起掌来。此刻站在道场里的，是FW为数不多知道注视者项目的人。

列昂尼德一步步登上测试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白顾泽的前辈麦哲。看见他们走过来，白顾泽赶忙站直了身子。

“我就说我选择的后辈不会有错。”麦哲说。

白顾泽应该是第一次近距离站在列昂尼德面前 他紧张地和FW的首脑握了握手。

“我对你的父亲很抱歉。”列昂尼德用着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由于工作特殊的关系，我们并不能出席他的葬礼。”

“没关系……我会认真地完成工作的。”

列昂尼德还是死死握住他的手不放，白顾泽有些不知所措地把目光投向麦哲。白顾泽感觉和列昂尼德的目光交汇以后，自己的心思全都会被挖掘得一干二净。

“啊，看来麦哲还没有告诉你一个注视者该做些什么。”

列昂尼德终于撒开了白顾泽的手。他笑盈盈地盯着白顾泽，期待这个新人能说些什么。

“呃……观察并采集记录彼方世界的资料，并上传到FW的资料库存中……”白顾泽抿着嘴，不知道还有补充些什么。

“听上去差不多。”列昂尼德稍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白顾泽的发言，“但是所谓的FW啊…”

在这之后，麦哲又无数次向白顾泽解释了很多遍，白顾泽才对FW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了解。

官方记录中，FW的成立在接触彼岸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策划了。等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时，FW的星光便悄然升起。

这一批由所有无国籍无党派人士组成的秘密组织，一直在秘密窥探着这一全新的世界。他们脱离政府行动，却又是为了两个世界而行动。他们的故乡，也就是白顾泽身处的世界，被FW成为原岸世界，而另一边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彼岸世界。

FW率先打通了通向彼岸世界的桥梁，他们计划先度过长时间的观望时期，再考虑是否有能力与彼岸世界的居民对话。在他们的计划中，本应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一新世界的存在，但很快又有一个全新的组织成长起来。

摩沙坦使徒们在短时间竟集结起了两个世界的人，并凭借他们的力量召唤出摩沙坦巨兽这一超乎认知的生物。拥有原岸和彼岸两方力量的使徒们一致同意不惜一切代价加速两个世界的融合，更在FW犹豫不决之际在彼岸世界上空释放了摩沙坦巨兽。

“那我之后该怎么去做？”现在白顾泽并没有怎么理解列昂尼德的长篇大论。

“我们在彼岸世界已经和一个贵族取得了密切的联系，他们是彼岸世界中知晓我们存在的唯一一批人。”

“西格利德家。”麦哲补充到。

“我们会请求他们协助你的行动，尽可能配合你。像你所说的一样，采集上传这个世界的资料，张欣子博士会帮你分析这些资料。”

“西格利德家就像是一个秘密据点一样？”白顾泽问。

“差不多。”列昂尼德说，“其次，我们希望你一方面在不被其它人知晓你身份的同时行动，另一方面想办法找齐剩下的三本书。”

“除了空间之卷，还有其他这样的玩意？”

“彼岸那边的人可没想过仅仅操控空间，现在可还有三本书完全没有线索呢。”麦哲说，“顺便一提，我找了差不多十年，一本书都没有发现。”

“工作方面的问题你多问问麦哲就可以了。”列昂尼德又把头扭向麦哲，“麦哲，在你变为普通员工之前，你还记得注视者准则吗？”

“不沉迷彼岸世界，不要为一己私欲而使用力量，不要干涉彼岸世界。”麦哲耸了耸肩，“就是这么多，请务必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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