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类而非血族

血族氏族联盟.哈尔玢氏族领地

阁楼，从这里可以眺望到远方的“群星”保尔很喜欢这里，在不久前，自己也不是坐在那酒馆的阁楼里，躲开那嘈杂，一个人看着书上的片语吗？

那让自己了解到很多东西，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小镇那么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自己未曾知晓的事物，现在他也这么认为，只是认为，那个名单中可以删去几项了。

那群星在地平线的尽头攒动，他知道那是什么，就像银河一样，无边无际，似乎要蔓延到世界的尽头，来了多少人？十万？二十万？又或是一百万？

联军的士兵们，手持利刃或火器，也许正准备浩浩荡荡的杀过来，营救人类们，但你知道最有趣的一点是什么吗？保尔没把自己算在这其中。

堆积在杂物中的镜子，倒映着保尔，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那棕色的眼睛，这种瞳色在北方可不多见，北方人通常以蓝色为主，而保尔则是属于南方人的棕色？也许他的母亲，或者父亲是南方人，虽然自己从未曾谋面。

伊莉雅说自己不畏惧她血红色的眼睛，但事实不是那样，人们往往只是观察一个人的外表，却很少去看透一个人的内心，那里往往是最真实的地方。

就像某个旅人告诉自己的，“洞察，从那双眼睛中你可以看见很多，你可以看见最真实的灵魂。”

保尔已经不记得那旅人的样子了，只记得，他说自己叫克罗，是个四海为家的旅人，而他的眼睛，似乎就如他所说，可以洞察一切。

“你在这里啊。”伊莉雅突然出现在保尔身后，撑着克罗的头，也看着那镜子，“说真的，如果你的眼睛也变成红色，也许我们更像兄妹呢？”

伊莉雅玩闹似的说道，保尔可不敢很这么闹，你的哥哥可不是一般人，血皇古拉格啊，克罗怎么比？

但其实，伊莉雅还忘了一个词汇，我在这里补充上，我个人觉得，更像夫妻，反正血族老不死。

不正是这样吗？那镜子中的画面太不美观了，让我来修改一下，嗯，丈夫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腿，手中摁着那长剑的剑柄，那黑色的军礼服上佩戴者一排排勋章，金色的军衔闪闪发光，而妻子则穿着哥特萝莉装..........算了，我放弃了，画风差别太大。

嘿，我说过保尔比伊莉雅要高处一个头吗？

但伊莉雅察觉到了保尔今天的不对劲，他今天一言不发，全然没有平时的欢乐，这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更别说他脸上就差把愁眉苦脸谢斯了。

“怎么了吗？”伊莉雅坐在保尔身前，而保尔则依旧看着窗外的银河，伊莉雅微微皱眉，捧着保尔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那双血红色的，除了保尔外，人类估计都怕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我答应过你，不会读你想法，但你得告诉我。”的确，伊莉雅想知道保尔在想什么，其实很简单，读心就行了，但伊莉雅没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她答应过保尔，自己不会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的心灵。

保尔看着伊莉雅，诧异的伊莉雅，那可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虑，我想，她正在想要不要就违约，先读了自己再说，反正自己也察觉不到。

保尔微微一笑，“好吧，反正我不说你也会知道，我告诉你。”保尔握着伊莉雅的手，将其放下，“伊莉雅，我究竟是人类还是血族？”

这问题让伊莉雅一时摸不着头脑，她可不是那种脑子转的飞快的女孩，“当然是人类，不然呢？”这是个很显然的问题，他的眼睛可不是血红色的。

保尔撸起自己的袖子，让伊莉雅大吃一惊，为什么？很简单，那皮肤开始变得苍白，虽然没有血族那样严重，但也完全不像是人类应有的正常皮肤。

“这..........怎么会？”伊莉雅摸着那手肘，显得不可思议，当然会，我想你也是吧？不用装，因为我也吓尿了。

“我曾经人类的同乡们，现在也不把我当人类了，而是血族，而血族则把我当人类，那我究竟是什么呢？”

很复杂，保尔就像个哲学家，从生理学角度来看，他当然还是人类，他不能从鲜血中提取营养，也不能飞，同样不会被镀银的东西灼伤，哦，还不能永生，他会衰老，最终死去化为尘土。

但从思想上来看，自己也越来越像血族的思维，你敢相信吗？在地牢里，当同乡们咒骂自己时，自己既然想的是“这群低劣的人类”？很不可思议，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也许这就是环境改变一个人，也许伊莉雅就算不主动让自己变成血族，自己也会逐渐从某些方面变成一个血族呢？

又或者说，是基于人类和血族之间的存在？

太复杂了，我可不想去想保尔这些哲学问题，谁爱想谁想，反正我不想。

“听着，别管那群蠢货。”伊莉雅拉着保尔的手，皱着眉头，看得出来亲王很恼火，“听着，你是人类，我不知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去管那些复杂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了。”

很有她的风格，复杂的问题能不想就不想，这也就是她需要一个学士的原因，听说前一任学士去了首都任职，学士的位置至今还是空缺的，而伊莉雅一直保留着这个空缺，我想是给保尔的。

无奈的叹气，保尔将袖子挽下，“也许是科塔娜说的那个机器影响，黄金时代改变了这里的大气结构，让阳光无法传能........”“说人话。”

伊莉雅简单直接的打断了保尔，当然，他自己说的鬼话，我想没几个人能听懂。

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保尔重新组织语言，换个更容易理解点的，让别人更好理解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太久没见到阳光。”保尔省去了中间复杂的解释，直接了断，但也最好理解。

“懂了。”伊莉雅拉起保尔，身后蝙蝠的翅膀猛地伸出，“干嘛？”保尔诧异的看着伊莉雅，完全不知道这丫头要干嘛。

“你不是要太阳吗？我带你去见太阳咯”

“啥？”

就这样，伊莉雅似乎把保尔拖上了贼车，没有丝毫的解释，便拉着保尔跃出窗户，振翅而起，飞向了某个可以见到太阳的地方。

太阳？在血族领地？你他娘的绝对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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