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将满脸痛苦扭曲之色,晕厥过去的许文睿抱在怀里。
秦钩缓缓走来道:“放心吧父亲,我灵力枯竭,刚刚那一脚并没有完全破坏他的丹田,但亦不会是仅仅掉落一重大境界那么简单了。”
许乘风苦涩的点点头说道:“是为父的错,为父怎么也没想到,睿儿会想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你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为父不会怪你……”
对于许乘风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而许文睿之所以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朕正式宣布,比武招亲的最后胜利者,负剑公主的驸马人选为……元帅府第三子许晋!”天坤人皇的声线传遍了整座皇城。
一时间,皇城中无数忙碌琐事的黎民百姓,都不禁抬起头来,面露惊色。
他们无法得知详细的战斗过程,但光凭这结果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让茶馆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将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侃上三天三夜。
“负剑公主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天坤人皇玩味的看向沐蛮儿。
沐蛮儿小脸娇羞,低着小脑袋,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柔声细语道:“蛮儿……好生欢喜。”
成了!
天坤人皇志得意满的长笑起来:“事不宜迟,朕早已命人测算,明日便是大大的良辰吉日,朕要在宫中大摆喜宴,亲临现场,让许驸马与负剑公主尽快成婚!”
……
天坤人皇一声令下,让无数人陷入不分昼夜的忙碌之中。
元帅府之人各个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想办法为许文睿疗伤,一方面三少爷明日的大婚更是重中之重。
回到元帅府,秦钩发现许双双这妮子竟不知何时哭得眼眶通红,不解的问道:“二姐你哭什么?是为了许文睿的事?听御医说,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许双双摇摇头,擦着眼泪道:“他竟然想废掉我最爱的三弟,我生气还来不及呢,才不会为他哭呢!”
“那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秦钩忍俊不禁道。
许双双娇哼一声道:“老姐从小看到大的小白菜,明天就要嫁人了,我能好受吗?”
秦钩哭笑不得道:“二姐,我那叫娶妻!”
“还不是一个样。”许双双插着小蛮腰,自顾自的生着闷气。
秦钩突然从纳虚戒中取出一个青花瓷小瓶,郑重的交到许双双的手里说道:“二姐,你帮我保管好这件东西,万不可遗失。”
“这是什么?”许双双不解的问道。
秦钩淡然一笑道:“你现在还不用知道,只要记住,一定要保管好它,等到哪天,发现我又如从前那般不能走路了,便将它交给我便是。”
“呸呸呸。三弟你胡说什么,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时,干嘛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是认真的。”
许双双望着秦钩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小嘴,这才用力一点头,将青花瓷小瓶捧在心前,道:“老姐听你的。”
入夜,皓月当空,星汉灿烂。
秦钩盘膝坐于床榻,一道纤细玲珑的魅影从窗外掠过,秦钩和煦一笑道:“进来吧,在外面扮鬼给谁看呢?”
伊承影一吐小舌头,直接跃进了秦钩屋内。
“打探得怎么样了?”秦钩开门见山的问道。
伊承影展颜一笑,甜美道:“天师大人就放心吧,小椅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你再贫?”秦钩假装生气的一瞪眼。
伊承影连忙抱着小脑袋,怯生生道:“小椅子不闹了,小椅子说人话……那天坤王朝唯一拥有法相境初期修为的太上皇,似乎一直闭关在皇宫内一处深井之下的密室之中,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关了,甚至都开始有人传言,他其实早已坐化。”
闻言,秦钩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他上一次出关是什么时候?那时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概是一百年前,天坤王朝被临近的辟易王朝侵犯,辟易王朝将领率千军万马几乎要攻陷整个皇城,此国难当头,那位太上皇才终于显露真身。”伊承影将自己这几日打探来的情报,一丝不苟的向秦钩报告。
“很好。”秦钩满意的笑了笑道:“既如此,明日我与沐蛮儿大婚之时,那法相境太上皇亦不太可能出现,只要他不出面,事情就简单多了。”
说罢,秦钩再度看向伊承影轻声吩咐道:“好了,你干得不错,现在快点回宫吧,切莫被人发现,坏了大事。”
听了这话,伊承影却有些犹豫不决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欲言又止。
秦钩疑惑的问道:“小椅子,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伊承影抬起头来,眨着水汪汪的明眸,好奇的问道:“天师大人,小椅子斗胆问上一句……您明天就要与自己最小的徒儿结为道侣,要与人成婚,您现在难道就一丁点异样的心潮都没有吗?如果换做是我自己的话,小椅子一定会激动坏了。所以小椅子很奇怪,天师大人为什么现在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明天将要娶妻的并非自己似得。”
秦钩楞了一下,而后没好气的瞪了伊承影一眼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大戏罢了,为的只是能帮蛮儿出上一口恶气,又不是真的。本座有什么可激动的?”
“是嘛……”
伊承影挠了挠头,娇憨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虽然天师大人只觉得是逢场作戏,其他人可不一定是这么想得呢!”
“你是说沐蛮儿?她敢!”
伊承影万万不敢直说,抓耳挠腮、爱莫能助的苦笑道:“您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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