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交易

“卡里亚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明知道当时切尔诺伯格即将被天灾摧毁，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兰比尔问。

“那就与你无关了。”卡里亚淡淡地说，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想和别人共享那个秘密。

“真没诚意啊……”兰比尔只是摇头。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莱茵生命如何再次捕获菲尼克斯？据我所知，他加入了整合运动，那个暴乱的团体和罗德岛不一样，你们有什么对策么？”卡里亚问。

“事实上，对于抓捕他这件事，内部一直是存在争执的。有人斥责了我们，认为这不道德。”兰比尔说。

“相比是从雷姆必括来的，”卡里亚不屑地说，“是只天真的兔子。”

“您真会开玩笑，真正让我们担忧的，是因为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兰比尔的声音压低。

两人相继无言，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在整个莱茵生命都被视作禁忌的话题。

“【炎魔事件】……吗？”卡里亚开口。

“那一次事件让莱茵生命的名声大跌，遭到各种质疑，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选择停止这类实验。有些事，早就没法回头了。”兰比尔仰望天花板，“希望的果实就在眼前，有谁愿意停下呢？”

“疯子。”卡里亚低语。

“彼此彼此，我们有大部分实验体都是您提供的呢。”兰比尔也不介意，“您真是我见过最有情趣的乌萨斯贵族，也许我们俩还挺合的来的，有去那条音乐街上逛吗？”

“来的时候恰好经过那里。”

“感觉如何？”

“糟透了。”卡里亚脸色难看，“说唱，说唱，到处都是说唱！走在路上都有人问我要不要唱片，那只肥腻的企鹅究竟哪里让他们着迷了？”

“纠正一下，不是他们，是我们。”兰比尔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样，“大帝先生的作品也是我最喜爱的说唱，你刚刚的话等于是在侮辱他。”

“随你怎么说。”

“对了我是感染者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卡里亚补充。

“当然。只要你不公然露面，你便可以远程联系你的部下，这样，你就仍然是乌萨斯的侯爵，莱茵生命的合作伙伴。”

“那么，你们是真的准备放弃菲尼克斯了吗？“卡里亚握紧拳头，手指咔咔作响。

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菲尼克斯，他绝不放过。

“不，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兰比尔露出了大局在握的微笑。

“我们不能去找菲尼克斯，但可以让他主动找过来。”

“埋好坑等着？”卡里亚冷笑，“菲尼克斯可不是兔子。他杀了我最精锐的护卫，还干掉了帝国的军队，现在通缉令上都有他了。”

“如果这个诱饵他无法拒绝呢？我手上恰好有这东西。”兰比尔笑容不改。

“有趣，”卡里亚也笑了，“你打算把坑挖在哪儿？”

“我的故乡。”兰比尔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维多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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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黑色气息，那是水汽和铁锈夹杂的气味，厚重而朴实。

位于郊区的无人大楼的楼顶上，寒风凛冽，一个小小的影子趴在那里，细碎的风吹起她的头发，淡蓝的发丝在风中舞动。

能见度很低，对一个狙击手来说，这不是个好消息。

“锁定目标了，在下面的那片建筑物里藏着，。”女孩嚼着口香糖，对耳边的对讲机说道。

“继续观察，等我的指示。”对讲机传来一个女声。

女孩扭扭脖子，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皱起眉头。

“时间不够了，长官，我申请即刻开始行动。”

“拒绝。风很大，能见度低，你狙击命中的概率极低。情况有变的话，你甚至不用参与行动，在一旁放风就行了。”

“我可是黑钢的王牌狙击手……”女孩反驳道。

“服从命令，黛丝威尔。”女声武断而不带任何感情。

“最讨厌雷蛇了……”女孩小声嘀咕。

黛丝威尔看着狙击镜，里面是几个穿黑西装，带墨镜的男子，有几个拿着枪。

她将镜头偏转，移到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人身上，他穿着皮质大衣，哈哈大笑地和另一人交谈。

那就是这次的目标。

黑钢在五个小时前接到举报，有一伙从哥伦比亚反叛的佣兵逃到了郊区，他们倒卖军火，转战争钱，罪行足够被判死刑了。根据消息，他们今天会和另一伙儿非法组织进行交易。

接到

黑钢的要求是击毙目标和他的手下，但优先保证目标必须被击毙。

这时，镜头中，一个手下突然小跑过来，对中年男人说了什么。男人顿时神色大变，一巴掌抽在手下脸上，骂骂咧咧的叫了几声。

很快，周围的手下就都凑过来，开始向深处移动。黛丝威尔瞳孔收缩，对对讲机大吼道。

“雷蛇雷蛇！目标准备逃跑了！重复一遍，目标好像得到了消息，准备撤离了！有人泄密了我们的行踪！”

“啧……”

远处，一处隐秘的小巷子里，拿着对讲机，身穿黑色制服的雷蛇咂嘴。

“怎么了？”一旁的芙兰卡问，她擦拭着那把水银般的长剑，淡淡的荧光映在剑面上。

“有人泄密，目标提前撤离了，”雷蛇皱眉说。

按照原本的计划，本来是该让黛丝威尔先击毙目标，然后雷蛇和芙兰卡再去清理剩下的人。

“让黛丝威尔去狙击不好吗？”芙兰卡眨巴眨巴眼睛。

“别开玩笑。”雷蛇白了她一眼，“我不会让黛丝威尔冒这个险的。”

“嚯，那就让我们去吧。”芙兰卡淡笑着，起身走出巷子，回头对雷蛇说，：“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呢。”

“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雷蛇冷哼一声，从装甲车中取出盾牌。

就在她们准备动身时，一声惊雷般的枪声划破天际，响彻在这安静的巷子里。

芙兰卡和雷蛇同时停下，对视一眼。

“不会吧…”芙兰卡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早该猜到…”雷蛇捂着额头。

与此同时，雷蛇腰间的对讲机响了。

“雷蛇，目标解决了。”

黛丝威尔站在高台上，嘴角微微上扬。

“一枪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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