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嗅

维多利亚抱着柯林斯的衣服，像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脸上还挂着柯林斯不懂的笑容。

柯林斯苦笑。

“其实这内衣也是便宜货，不怎么值钱，既然脏了，就丢了吧，学姐不必洗了。”

柯林斯简单的一句话让维多利亚眼睛一亮。

“学弟的意思是衣服不用还了？”

“嗯，啊，那个，学姐，我们……”

维多利亚没有听柯林斯的话，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柯林斯张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压抑了下去。

哪怕维多利亚现在表现的优点不正常，柯林斯也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时间纠结在这种地方，而且，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下午无话，三人到了点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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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维多利亚抱着远比外套有更浓重的柯林斯的气味的内衣，白嫩的脸颊深深的埋在柯林斯胸口的部位。

深深吸了十秒，维多利亚才恋恋不舍的将自己的脸从衣服上挪开了。

可也是挪开的刹那，维多利亚鲜红的脸颊变得苍白无比，内心升起的惶恐甚至让维多利亚将柯林斯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维多利亚手按在脑袋两侧，带着痛苦的思绪回忆起了从昨天开始就变得怪异的行为。

对于一个至今为止唯一牵过手的男性是父亲的女人，对于一个到了二十多岁，连初吻都没有献出去过的女人。

现在，现在居然抱着一件远比自己年纪小的学弟的衣服疯狂的闻，而且，为了得到这件衣服，维多利亚甚至不惜算计柯林斯。

维多利亚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儿。

视线汇聚到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维多利亚感觉那是恶魔的外皮，染着硫磺与鲜血的恶臭，袅袅的黑气从衣服上不断的散发出来，那难以言喻的气息便是隔了这么远，都让维多利亚感到全身的不适。

自己，必须毁灭了这个东西。

轻轻的咬着指甲，维多利亚红着眼，看着仿佛在狞笑着的柯林斯内衣深深的吸气。

维多利亚回想到了过去，她父亲是个暴发户，似乎这位父亲也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并没有足够的历史积累的关系，对于后人的道德教育，礼仪教育，以及素质教育都十分上心。

维多利亚的童年几乎是在无数个不同的名师之间轮换中走过的，那严苛的道德规范，言谈礼节，以及各种禁忌与规范都深入骨髓的刻印在维多利亚的心中。

自己，应该是个淑女。

维多利亚在内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也是这么一提醒，维多利亚的眼神慢慢的凝重起来，原本不安以及厌恶的眼神化为了坚定。

她坚定的看着柯林斯的衣服，坚定的对着内衣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坚定的高高扬起首，像是审判者看着阶下囚无力的恳求。

然后，整个人跪了下来，直直的抓着柯林斯的内衣往自己的脸上埋。

羞耻，痛苦，以及几十年的教育累计下的外在人格疯狂的表达着对于维多利亚此刻行为的不屑。

但是，越是如此，维多利亚就越感到兴奋。

那羞耻感与折磨感，能令人更加的快乐，对于禁忌的探求，是每个人生而为人的本能。

毕竟。

堕落，是快乐的、

堕落之后，那一切的藩篱，一切的道德与矜持，都只是欲望的催化剂。

再次将脸颊从柯林斯的衣服中挪出。

维多利亚闭上了眼。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

一念波澜起，涟漪千百回。

维多利亚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紧紧的抱着内衣。

柯林斯气息带来的宁静感冲破了失眠的封锁，黑暗吞噬了维多利亚的意志，永沦的困倦席卷了全身。

维多利亚睡着了。

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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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又看到了那一袭苍蓝，无边无际的苍蓝之下，十二颗斗大的符文悬浮在苍蓝的最深处，迷迷糊糊的意志感觉到了符文异样的吸引力，维多利亚随便找了个自己最喜欢的伸出手。

那符文如此之大，看似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到。

维多利亚追着，看着，用着一切的方法靠近着那一道符文，当那符文触手可及的时刻，一只苍白的手掌就抓住了维多利亚伸出去的手腕。

悚然的存在感从维多利亚的背后窜起，仿佛一块寒冰沿着背后的皮肤慢慢的滑下。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背后的人这样说着，维多利亚听不清言语之间的情绪，也感觉不到内里的想法，她只能感觉到一阵阵能引起鸡皮疙瘩的恐惧从内心深处疯狂的蔓延开去。

ps：有人说维多利亚细滑柯林斯的衣服不喜欢柯林斯，那是维多利亚还没察觉到，等这一卷写完，维多利亚就明白自己喜欢柯林斯了，现在算是铺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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